,否则也不至于在当年留了信之后,这次回来还要特意去找到他。
某种程度来说,柯阮相信有始有终这个词。
系统已经告诉过她,这是她的最后一个世界,而通关之后柯阮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安度晚年’。
既然当年没来得及说清楚给事情一个终结的话,那么这次她就一定会说。
无论卡卢比得到答案之后会怎么想,怎么做,是放弃还是坚持,那都是卡卢比的事情,但她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并且没有任何态度表示,这就是她的问题了。
但对于柯阮来说,面对那样小心谨慎却又深沉温顺的情感,她这一路也没找到什么机会提起这件事情,这时候虽然不算是个好时机,令狐伤的事情也不算一个好因由,但如果一定要说,却也并不是不可以。
她向来不喜欢黏糊纠缠,因此既然决定了,那就把话说出口。
可对于卡卢比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柯阮仿佛误会了他语气中的迟疑与纠结,他立刻道:“阿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
他并非因为帮柯阮这件事情迟疑,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毫无疑问,如果令狐伤一定要对柯阮出手,他都会帮助柯阮的。
所以他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我刚才在想,如果你真的是男人的话,我……我也会努力尝试的。”
毕竟对他来说,最初的情感是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孕育的,那与容貌性别都没有关系,仅仅是在某一个时机遇到了某一个人,而那个人做了什么事情而已。
那个时候他们语言不通,他甚至连柯阮对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记得的是那无边的折磨与痛苦中伸向他的一双手,是那双手带给他的如同沙漠中的清泉一般的感受。
所以……与其他任何都无关联,仅仅因为,如果那个人是柯阮的话,他会去尝试接受。
“结果我才刚下定决心,阿阮你又说那是骗令狐伤的。”
柯阮:“……”
这算人生处处是意外吗?
柯阮道:“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吧?”
卡卢比道:“我知道,但这不代表如果不行我会强硬要求自己这样做。”
行吧,你能说这话我就放心了。
这么想着,柯阮便打算把话挑明了拒绝。
可在她这句话说出口之前,卡卢比却问道:“那么阿阮对我呢?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是否怀抱着我对你一样的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这个问题他并不需要等待柯阮给出答案:“我等这个答案等了很久,终于在九年之后得到了答复。”
他看着柯阮的目光依旧是如同温顺的大型动物一般,但眼中却带着一种快乐的光亮:“阿阮对我也是不同的。”
柯阮下意识道:“我只是……”
“至少我与令狐伤是不同的。”
卡卢比的语气很笃定:“无论当年发生过什么,我所知道的是,你回来之后没有去找他,也不打算去找他,甚至之前一直想要避开西域,避开他,但你为我去了西域,你本不需要去。”
柯阮当年已经给他留了书信,从这一点来说算是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是卡卢比自己的事情,柯阮大可以不在乎。
可她依旧去了西域。
柯阮叹了口气:“你在明教的这些年陆危楼到底都教了你什么呀!”
卡卢比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么?”
他的语气与神态都是温顺的,但从未有这样一刻让柯阮如此清醒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夜帝,是明教的法王。
无论在与她说话的时候多么温顺,但言语间已经透露出一种对细节和全局的把握,以及步步紧逼的气势。
他并不是窝在掌心奶声奶气撒娇的小奶猫,他有獠牙,有利爪,有一击致命的矫健,他本就是凶兽。
他从未对柯阮展露这方面并不代表这方面不存在。
柯阮想了想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我这些年的故事?”
然后她和卡卢比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柯阮大致说了她当年和令狐伤的事情,当然,一定需要强调的是……
“我仅仅是扒了他的衣服和首饰,然后撒了点酒而已,虽然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怎么都像是另一种情况就是了。”
这一部分算是卡卢比大概能猜到的。
事实上柯阮所讲述的事实比卡卢比根据令狐伤的说法所猜测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而之后就是出海的九年。
以及关于苏梦枕。
这算是柯阮第一次对旁人说起关于苏梦枕的事情,虽然算是改换和隐藏了不少那个世界的背景以及朝廷,很多事情都模糊处理了。
但她之前在这件事情上连系统都不想搭理。
卡卢比道:“阿阮喜欢的是他么?”
柯阮想了想又摇头:“我对他算是一切结束在未开始之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