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正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站在城上一眼望去是一片狼山狼海。
这些狼群就是分批站在南城之前,保持适当距离,让弓弩无法发生功用。胆小的人站在城墙上看到这种壮观的景像脚都软了。
时近黄昏,一阵狼嚎,狼群动了。
两队狼群分别由内城南北直接冲向内城,另外在青水河畔站立无数大灰狼开始尝试渡河。
一队棕狼很轻易地越过矮墙、竹篱进入城内,直抵大街,如入无人之境。在马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两旁民宅大门深锁。
追寻猎物的棕狼继续向前进,由鼻子引导,向有人味的地方前进。一大队棕狼进入无人的街道,领队的棕狼已经到距青水不远的地方了,在狭小的路口终于发现第一批猎物。
数十名装备精良的士兵无畏无惧地站在路后方。最前面三列手持利斧,后方三列手持弓箭,最后方是攻城用的投石器。
这一群棕狼已经禁食整整一天,在饥饿的推动下更显凶恶,一见到前面士兵,马上露出利牙狂暴地向前冲。
群狼奔驰,地面都微微震动。现场指挥官校骑长青安满紧握拳头,背都湿了,指甲陷入肉中,这分疼痛好像让他能够更冷静。望着前方张牙舞爪逐渐逼进的狼群,在心中默默数着:“五十影、四十影、三十影、快了……”
最前面的棕狼已经冲到士兵面了,长青安满大喊:“稳住阵形,挡下它们!”
士兵挥动利斧,鲜血溅出,也有几名士兵被扑倒惊慌地大叫,然后是更多的棕狼出现在士兵面前。
看到狼群大队来到面前,长青安满再度大喊:“放!”
号令一出,原本立在两侧的路灯应声倒下,在狼群和士兵之间形成一道小小的障碍。少数几只棕狼闪避不及当场血肉横飞。不过是几颗木制的路灯,另一边的棕狼原速不变,轻易地攀越,更甚者就直接跳跃而过。
十余头棕狼越过障碍的同时,数支火箭射向地上的路灯,火舌马上飞窜,躺在地上的路灯形成一道火墙,成功地阻止狼群继续前进。火墙的另一头无数棕狼愤怒地叫嚣,火墙的这一头几十头棕狼成为利斧下的亡魂。
长青安满带着铁手套的拳头一击打碎狼头,地上留下三十余头棕狼,倒在地上,全身穿着精制铠甲的士兵在同伴协助下也一一爬起来了。
“第一区队快点把尸体丢出去!第三区队把路障架起来!”长青安满再度下令。
后三排的弓兵立即前来清理地上的尸体,把它们抛入火墙之中。最后方操控投石器的士兵也将拒马搬到火墙前面。
看着士兵劳动,和火墙后方的狼群,长青安满知道自己的命运,等到火焰消失后就要面对无数的棕狼。自己接到的命令是死守,绝对的命令只有死没有退。通过这个路口经过青水七号桥,就无险可守了,那边的居民也没有疏散,在这里失守就代表狼群可以在内城中到处逃窜,四处狩猎。
自己带领的这个小队又能守多久?会有援军吗?在这么广大的战线上能够拥有一个加强小队来守这个隘口,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长青安满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死守、争取时间。
部分棕狼在这个区域内四处奔走,寻找其它路径,一部分则静静地盯着火焰。涌入的棕狼越来越多,终于有部分棕狼在四处寻觅之后打算退出此地,再找其他入侵的途径。却不知何时,出城附近的路灯、招牌、树纷纷躺地路上,就在棕狼要离开时,火把从房屋的窗口抛出,引燃横躺在路上的各种东西。火焰熊熊然烧,挡住棕狼退路。
细心的人走在这个地区的道路上也许会发石板路面变湿了。许多房屋不停地排出带有臭味的液体,刺激狼群敏锐的鼻子,也让它们没有察觉,其实在不少房子内还有人躲在里面。
火把再度抛出,这一次直接落在街路上。倒满燃油的道路马上变成一片火海,火焰吞噬大量的棕狼,痛苦的嚎叫声没有间断,身上着火的棕狼痛苦地四处打滚。棕狼四处奔走,无情的火焰不停地追赶。
南城之南青水河畔,二个大队的士兵手执强弩,箭像雨水般落下。
青水不再流着清澈的河水。灰狼扬起河底的泥沙,血液染红河水,青水不再清澄,河面现在交杂黑褐,深红和灰色。
这一些灰狼像是不知道何谓疼痛,更丝毫不畏惧死亡。
这条青水虽然是在枯水期,灰狼渡河的地方河宽也有二十余影。因为是在枯水期,又接近出河口,水流十分平稳。既使如此,要游过这河也要花上几分钟的时间,而且在河中的灰狼对落下的箭也只能照单全收,根本就没有闪躲的余力。灰狼还是前仆后继地跳下水,游向对岸。
没有多久就有灰狼登上岸了,而且身上还插着好几把箭。
灰狼好像把弓箭带来的伤痛化为力量,一上岸就直接向距离最近的士兵扑去。守备这个地上的军队是南港水军,他们在这种短兵相接的实战经验实在匮乏。南港的治安一向良好,各国船只也不敢在南港附近乱来,就算是海盗也不会笨到在南港近嚣张,正面和法天联邦挑战,所以海军反变成处理南港附近海域的海上纠纷和各式海难救助。
就算有武力冲突也很少要动用到刀剑,海军军舰上配的远程武器就足以平息纠纷,让这些海上战士一直是备而不用。
看到身上插着箭、流着血的灰狼疯狂地向自己扑来,附近的士兵们心中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