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释非常的牵强,他的回答根本就是在有意的回避我的问题,那种感觉在我的身上不断的扩散,今天,我甚至不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我感觉到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陈惠离开后,杨子把葛森带到了陈方同的办公室,葛森这是第一次离开房间,他竟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点别扭,但是却十分舒服。
陈方同的办公室在icu病房的楼下,葛森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两层竟然只有他一个病人,他好奇的问杨子,“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是重症室,而且属于特别病区,不是随便能住在这里的。”
“哦!”葛森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实际上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能住在这里,但是他想,估计再问也不会得到什么有意义的回复了,也就不再追问,安静的跟在扬子后面进了一个房间。
“葛先生,听说你有事要问我?”陈方同见葛森跟着杨子走了进来,就直接问了起来。
“啊,”葛森没想到陈方同这么直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是,我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的。”
陈方同指着他前面的椅子说,“来,请坐。”
“谢谢,”葛森见杨子退了出去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陈主任,我这真的没事吗?”
“哦?怎么了?你感觉不舒服么?”
“倒不是什么不舒服,实际上……”葛森想应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是觉得挺舒服的,比以前感觉舒服多了。”
“哦,那你为什么还这么问?”陈方同被葛森的话搞糊涂了。
“我是觉得……我有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今天我甚至觉得不认识自己了,就是觉得……”葛森想找个合适的词来表达他现在的感觉,“……觉得脑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哈哈,这可能只是你自己的错觉吧,人注意力是很容易被其他事情打扰的,估计是应为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可打扰到你,非常适合集中注意力,所以你才会觉得这里,”陈方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非常好用。”
“是这样吗?”葛森虽然觉得陈方同说的有理,但是自己还是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但是,我还觉得我的一些感觉变了,比如说,我今天喝了一杯以前我绝不会去尝试的东西。”
“你是说咖啡?”
“嗯。”葛森点点头,他非常希望陈方同能够解释的了这件事情。
“这个嘛,就算是正常人,也有可能突然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陈方同想了一下,“你毕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有正常进食了,所以整个味觉系统正处在的恢复中,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一些异常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听陈方同这么说,葛森觉也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我还想问问关于我的住院费的问题,我曾经问过杨子小姐,她说是院里的研究经费,我还是不太懂,这毕竟不是一块便宜的费用。”葛森说完,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他其实是不敢想象如果要让他来负担这个费用的话,将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个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杨子小姐说的没错,你的所有费用都是我院承担的,具体情况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只是我们需要你在恢复过程中的一些数据作为这次费用的交换,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住在这个特殊病房里的原因。”
“啊,是这样吗?”葛森大概明白了陈方同的意识,自己应该是某种研究的对象,“我能知道我提供的是什么样的数据吗?”
陈方同脸色一沉,他完全没有想到葛森能够怎么快就能理解他所说话的含义,“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而且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
葛森觉得陈方同似乎有意识的在绕过这个话题,“毕竟我是当事人,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陈方同想了一想,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说出这句话,这分明有一种恐吓的味道,“好吧,如果你执意要知道的话。”说着他拿出一本医学用的脑部解剖手册,指着里面的一张图片,跟他解释起他这次脑部受伤的部位,本来是应该成为植物人的,但是因为他之前签过一个捐献计划,所以,他们对他的脑部实施了一种尚处在实验阶段的手术,这个手术如果成功,意味着他们的实验将取得伟大的成功,所以你术后的数据将成为这次实验的重要依据。
陈方同讲得简单易懂,葛森完全听明白了,“也就是你们对手术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没有任何的预知是么?”
“是的,所以我们需要一直的监控你的情况,就算是你将来出了院,也是需要定期回来复查的,直到我们确认所有事情都是正常的为止。”陈方同点点头。
“那我现在的情况正常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恢复一直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现在的数据显示,你的大脑机能基本已经恢复,”陈方同推了推他脸上的金丝边眼镜,“说句实话,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能恢复成这样。”
“那我的那些奇怪的感觉,”葛森停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对刘惠的感觉告诉他,“……有时候我会觉得我都不认识自己了。”最终葛森还是决定不说出来。
“这些情况应该是前面我跟你说的,创伤后刺激综合症,后面还需要进行心理方面的康复治疗,等出院后,我们会给你安排的。”
葛森点点头,“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