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愁眉苦脸:“那、那怎么叫才好。”
她面上那叫一个局促可怜,心道:姓卢的,真是给你脸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
江水眠十四岁的时候也来过天津一次,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是那时候卢嵇发现自己很喜欢她的。
后面会再写相关的回忆篇。
不过卢嵇也不是那种恋童倾向,他明显觉得江水眠更能理解他,就算是喜欢她,也从来希望眠眠成为独立且有知识的人~
也就因为这样,咱们卢老爷一直犹犹豫豫,把不准自己到底该当个家长继续等她长大,让江水眠自由选择,还是趁她没有喜欢的人时就表露自己。
☆、指甲
卢嵇放下筷子,笑容下有点欠揍的得意:“我到了我爹这边,算来年纪行五。叫五爷就是了。”
江水眠倒是以前听别人叫过他“五爷”,原来是这个由头。
江水眠想翻白眼,还是赶紧叫了一声:“五爷。”
卢嵇忍不住勾唇,有意道:“嗯,小六。”
江水眠茫然:“为什么我是小六?”
卢嵇看她,一副“你还不明白么”的神情。
江水眠小心翼翼:“因为我上头那五位姐姐?”
卢嵇不否认。心里却觉得,她来了真是太有意思了,连吃顿饭都比以前有趣多了。
江水眠:……再扯,再扯。我看你往下怎么给我圆。
她正想扯到那“五位姐姐”的话题上时,卢嵇似乎看出来了,开口:“得了得了,手笨又怪刷子了。你就学武利索,其他什么——我倒忘了,你吃东西也利索,扒虾壳剥鸡蛋,那种为了吃动手的事儿,天底下没人比你更厉害了。你说你这指甲天天在我面前舞来舞去,就是树杈子沾点红漆,也比你好看。”
江水眠忍:这家伙又开始叨逼叨婆婆嘴了。就算他不怕女人,也没哪个女的跟他过得下去吧。
卢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江水眠其实心里是很清楚的。
只是这些年,他留学归来之后又北上,天天在人精里混日子,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说话做事,便装的愈发荒唐不靠谱了。
看着他现在的名声,估计是蒙蔽了不少人。
江水眠心里不爽,开始戳碗里的米饭。
卢嵇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爱挑她毛病:“戳什么不好,戳饭做什么。一会儿还吃不吃了?”
江水眠憋气:“我、我吃饱了!”
卢嵇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忍住,又多话了。他自认为自己管住了这毛病,怎么一遇见她,就忍不住跟在她后头嘟嘟囔囔。
他自己也嫌弃自己,看江水眠根本没吃多少,又笑起来想缓和话题:“才吃了多少,怪不得你长不高。”
江水眠:……你大爷的,要不是看你长得好,就把你头摁缸里涮涮。
她咬住人设不能崩,想想自己还要抱他大腿靠他人脉,半天才道:“我觉得做的不好吃,没你做的好吃。”
事实证明,说话真是一门艺术。
卢嵇一怔,有点说不上来的高兴,还想做出点嫌麻烦的表情,纠结了半天,点了点盘子,嘴角咧起来:“先吃,做一顿多麻烦,天天伺候着你吃喝,我是不是什么也不用做了。”
江水眠老老实实坐下又吃饭。
卢嵇给她夹了块鱼肉:“吃完饭来书房,我跟你说话。”
江水眠有点惶恐。
卢嵇想笑:“说事儿而已,别那个表情。”
她咬着筷子点点头。
然而到鲁妈带人把碗筷撤了,卢嵇道:“坐下,喝点茶。省的胃里难受。”
江水眠:行啊,不到三十就开始信这些养生知识了。
她反正无所谓,坐在对面,忍住不乱看不乱晃腿,喝了点茶。鲁妈拿着单子正进来,她并不靠近卢嵇,笑道:“倒是多说了闲话,也吃得多了些,若不是江小姐在,我还以为是今天烧饭厨艺变好了些。江小姐进了门,要做新衣裳的事情,给老爷过眼。”
鲁妈也知道卢嵇平时不可能管这种事。但一是江小姐实在太特殊了,二是刚刚她也听见卢嵇说江水眠不会穿衣服,特地拿了单子过来。
卢嵇翻了一眼单子,摇头笑:“做什么旗袍?她才多大,没胸没屁股的,穿了也是笑话。”
江水眠:……你再说我真要掀桌子了。
卢嵇:“嗯,做些洋装吧。之前我看法租领事有些法国女孩穿低腰线的裙子,你去找外国的裁缝做吧。别弄那些颜色艳的,她还没长大呢,撑不起来。”
鲁妈:……一口一个没长大,你到底是养闺女还是养姨太太。
卢嵇:“把她那些旧衣服都给我扔了,她穿的还不如厨房里的帮工。套个围裙都可以去院子里刷碗摘菜了。她以后要什么衣服,你不用理她,别人旗袍里子她都觉得好看。只要是往她身上套的,我都要过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