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我送你离开。”
“不用。”容思勰再一次断然拒绝,她身上带着诏书,她可不敢让赵恪护送。“我兄长即刻就到,不劳烦赵三郎了。”
赵恪却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还有这样大的戒心。容颢宗在皇城官衙里控制局面,宸王也忙得脱不开身,他们要如何来接你?你用这话诳我就罢了,若是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过关。”
容颢宗和宸王都在外面?容思勰心里有些急,但表面上还装作已经和容颢宗接上话的模样,道:“我和兄长自有联络密法,和兄长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先走一步。”
容思勰眼睛盯着这几人,缓缓后退。赵恪身后的人蠢蠢欲动,却都被赵恪拦下。
慢慢走出攻击范围后,容思勰立刻加快步伐,转身跑开。
“阿勰!”赵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不顾众人的阻拦,牵着自己的马追上容思勰。
赵恪不由分说地将马缰塞到容思勰手中,趁周围无人,低声和容思勰说道:“路上小心,尤其小心这几个地方。”
然后,赵恪将他从前世记忆和今世情报中整理出的信息快速告诉容思勰,哪条路人手多,哪条路有陷阱,哪条路看着安静但事实上都是暗哨,赵恪一一道出。
最后,他强行将马牵到容思勰面前,督促她上马:“趁现在还没围起来,快走!”
容思勰将信将疑地看着赵恪,然后翻身上马。她驭使着马超前跑了两步,忍不住再次回头。
赵恪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身形消瘦,面容苍白,正低着头咳嗽。察觉到容思勰的视线,他慢慢抬起头。
赵恪露出微笑,轻轻对她说道:“保重。”
容思勰没有再犹豫,她腿上使力,轻斥一声“驾”,骑着马快速从人流中穿过。
那是她和赵恪,最后一次见面。
容思勰有了马之后,行动速度快了许多,但同时也将自己暴露在大皇子眼中。她依仗赵恪提供的信息,一路避开了许多股追兵。
越过四条横街,容思勰身后的马蹄声已经不容忽视了。
她果断弃马,驱使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自己则藏在旁边的小巷中。
几个追兵追到此处,发现人影又没了。他们勒住马,开始辨认方向。
“刚刚还在,她又去哪了?”
“那个方向有马蹄声,她在那里!”
“追!”
纷杂的马蹄声远去,确定人都走远后,容思勰闪身出来,快速朝城门的方向跑。
可是没一会,那伙人发觉上当,又原路追回来了。
容思勰藏在拐角,听他们几个人低声讨论。正在争论时,另一道声音插进来:“不是让你们去追人吗,停在这里干什么?”
冯弈城!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了当年的老相识,容思勰心中愈发紧张,她屏住呼吸,手已经悄悄放到匕首上。
“禀报杨首领,我们刚刚追到了郡主的马,但是她的人不见了!”
“弃马了?那她跑不远,就在这附近。你们把这里围起来,连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我要亲自将她揪出来!”
“是!”好几个士兵领命,然后骑马离开。
巷外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冯弈城鹰一样的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慢慢朝容思勰的藏身之处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思勰已经将匕首拔出,用力握在手上。
容思勰正估算着冯弈城的距离,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紧紧捂住容思勰的嘴,将她从后拖去。
☆、最后之战
容思勰正估算着冯弈城的距离, 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 紧紧捂住容思勰的嘴,将她从后拖去。
容思勰心中大惊,为什么她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然而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容思勰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反手朝后捅去。
一只胳膊挡住容思勰的手,容思勰手上使力,竟然无法推进丝毫。
容思勰正打算再换一招,却听到身后之人无奈地在她耳边说道:“是我。”
容思勰的攻势顿了顿,立刻回头。
“怎么是你!”她压低声音问道。
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半环着她将匕首收回鞘中,说道:“我算了许多情况, 唯独没有算到你会跑出来。冯弈城还在外面, 来不及细说了,先和我走。”
容思勰也知现在情况危急, 于是也不多说,轻声跟着萧谨言离开。
萧谨言拉着容思勰在巷道中穿行,从警戒到偷袭再到善后, 全被他一人包揽。容思勰被萧谨言揽在怀中, 好几次想要搭把手, 都被无情拒绝。
这次,萧谨言又利索地从后撂倒一个追兵,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放到地面上,容思勰从萧谨言身后走出来, 道:“你这动作也太熟练了,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萧谨言一把拉过容思勰,环着她躲到一旁的巷子中,修长的食指轻轻堵到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