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儿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隔着桌子,塞到梁江峰手里。“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这一顿算兄弟请你的,你拿去玩……不够了兄弟这儿还有。”
梁江峰抽噎着,一看到那一小包毒品,也顾不上哭了,双眼放光,赶紧伸手接了过去,连声道谢谢兄弟。
“这哪儿是事儿……要是再不够了,入兄弟的伙儿,以后再不会有东西不够的事儿。”
这一天晚上,乔纪明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门厅里乔易年的鞋。
“乔易年回来了?”他问李婶。
李婶不敢同乔纪明直接说乔易年今天没出门的事儿,便支支吾吾地应着。
“一个人回来的?”乔纪明接着问。“没带着小梁回来?”
“……没,就少爷一个人。”
乔纪明便自言自语道:“今天早上忘了跟他说,应该叫小梁一起回家来吃个饭的。”
李婶没敢搭话。
这个时候,乔易年手里拿着水杯,从楼上下来。
“怎么没喊小梁上家里来?”乔纪明问道。
“……我今天就没去。”乔易年脚步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地坦然道。
“……没去?”乔纪明皱眉。“小梁跟我说你去了啊?”
乔易年手头一颤,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
“……他骗你呢。”乔易年低声道。“他的话你也能信。”
“……?”乔纪明眉毛拧得更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乔易年没吭声,端着杯子就朝厨房走。
“乔易年,你给我站住。”乔纪明几步走过去,拦在乔易年身前。“你跟我说怎么回事?你让小梁一个人搬着东西回去?你不知道他伤没好全是不是?他因为谁受的伤你不知道吗……”
“那我干脆捅自己一刀还回去算了。”乔易年手里端着杯子,面上没什么情绪地看向乔纪明。
这架势,把乔纪明噎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乔易年抬步又要往前走。
“你们两个吵架了?”乔纪明问道。
“没有,”乔易年垂下眼睛说道。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以后应该不来往了,爸,我的课他以后也不来补了,您别问了。”
说完,他便去厨房里倒了水,端着水杯上了楼。
要是乔易年做了什么错事儿,乔纪明是会毫不犹豫地狠狠斥责他的。可儿子这次是跟人闹了矛盾,这俩人友情上的事儿,他这个当长辈的还实在不好置喙。
听到说梁景行不再来给乔易年补课了,乔纪明是非常着急的。可他这个爹,从小教育儿子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从来没跟乔易年促膝谈过心。
这可怎么办呢?
乔纪明思忖再三,拨通的梁景行的电话。
这会儿的梁景行正端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屋顶上暖融融的灯光洒下来,本该是一派温馨的气氛,可这屋子里确是难掩的冷清。
梁景行坐在那儿,被屋子里的冷寂气氛冻得难受,可却什么都不想干。
往日里令他习惯而舒适的安静,这个时候毫不留情地侵蚀着他。他不由得想起了乔易年第一次死皮赖脸跑来自己家的场景。那少年那次是专程来道歉的,像个犯了错等着挨训的学生,局促而不安,又满脸纸老虎一般可爱的蛮横。
……有些人呐,就像毒品一般。不沾也就罢了,可一旦沾染上了,便叫人离不开。
如果要强行分离,那就是钻心蚀骨的感觉。
梁景行不由得慢慢靠向沙发的靠背,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