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系。
她接过在旁边婢女端着的药,敲了敲门没等回答就直接进去了,屋内两个男人对峙着,米思走到祁景身边,把药放在桌子上,柔声道:“公子,还喝药了。”
祁景瞥了她一眼,微微皱眉,“放着吧,我一会儿喝,你先出去。”
一旁的男子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穿着打扮也不像府中的下人,“你就是药王谷的纪神医?”他问道,语气笃定。
米思转过身,将祁护在身后,笑道:“神医不敢当。”
男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意思。”
他站起来,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瞥了米思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米思警惕地望着他,在他转身的瞬间,从指甲缝儿里扣出一点□□,不着声色地弹向那个男人。
谁知男人突然转身,用折扇接住了那几乎看不到的白色粉末,冰冷的目光宛如毒蛇一般缠绕在米思身上,“山里来得野猫胆量倒是不小,再有下次,你绝对走不出这个门。”
他将折扇扔在米思脚下,冷笑一声走了。
米思自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他竟然能发现,可见对方功力与她不相上下,想到他最后的那个眼神,米思觉得浑身难受,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身后传来祁景淡淡的声音,“多管闲事。”
56.前任黑化了3
米思回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神色冷淡, 似乎是不屑于她刚刚的做法,她只是想给那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没想到会被发现。
“抱歉,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没有。”他这句话不是安慰她,他跟所谓的四哥早已水火不容, 他心里肯定认为是他指使她给他下毒。
米思以为他是安慰她,心里愧疚又多了几分,她关怀道:“赶快趁热把药喝了吧,你身子尚未痊愈, 还是多休息为好。”
“嗯。”他不知有心还是无心应了一声, 端起那一碗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 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放下碗, 面前平摊着一双小巧白皙的手, 手心立着一颗纸包着的方糖。
他有一瞬间怔愣,突然想起从前与她在山下的生活, 那时也是如此,每次他喝完药, 她都会塞一块儿糖进他嘴里,她自己怕苦,总以为别人也怕苦,或许那一段生活太美好, 也或许是她的糖太甜, 他那时竟觉得药竟苦得无法忍受。
但梦醒了, 他不容许自己再这么矫情了。
“不用。”他推开她的手,刚站起来却觉得肋间一阵绞痛,米思连忙扶着他,他的手顺势抓着米思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米思的骨头捏碎,他脸上的伤痕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显得十分狰狞。
祁景身体残留的微量毒素在没我彻底排除之前会时不时发作,表现就是现在这幅痛苦的样子,还好米思准备了一手,她忍着剧痛喂了他一粒她最新研制的特效止疼药。
药见效很快,祁景很快恢复正常,他靠着米思虚弱地喘着气,离她这么近,他心里是有一丝抵触的,“扶我到床上。”
米思察觉到他身体僵硬,知他不想与她接触,于是乖乖地遵照他的话扶着他靠在床边。
“这些日子劳烦纪大夫了,多谢纪大夫救命之恩,当初的承诺我会兑现,耽误了纪大夫那么长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过两天我会派人护送纪大夫会药王谷。”
他诚恳地赶她走,米思呆呆地说,“我不想走。”
祁景皱眉。
米思伏在他腿上,轻轻握住他的手,抬起水盈盈的双眸凝视他的淡蓝色的眼睛,“我不想走,让我留下陪着你,好吗?”
祁景眯起眼睛看着她,右手轻扣床板,这是他思考时长做的一个动作,他忽地弯起嘴角,绽开一抹笑容,纵然他顶着一张伤痕交错的脸,米思却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耀眼,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你想好了?”
他只是这么问,米思准备好的一腔肺腑之言压根儿没机会上场。
她坚定地说:“想好了。”
他抽回被她握住的手,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就留下吧。”
一直到出门,米思都是愣愣的。
前任大人不按常理出牌,怎么破。
不管怎么说,她留下的目的达到了,能留在他身边还愁任务完不成吗。
既然决定留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为了避免药王谷被人洗劫一空,米思觉得还是跟那个不靠谱的纪老爹说一声的好。
自从原主接管了药王谷,纪扬就隔三差五地跑出去游山玩水,但米思知道他其实是去追媳妇,纪老的第二春在原主十五岁那年到来,奈何人至中年,年华流逝,容颜不复,追了四年还是没有追到手。
米思对窗口燃了一炷香,一缕缕烟雾蜿蜒延伸至窗外,消散在夜色里。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只雪白的肥鸽从窗外飞进来,落在米思手上,歪着头用红红的眼睛盯着米思。
米思把一张小纸条绑在它腿上,拍了拍它的头,笑眯眯道:“小白乖,把这封信送给老头子,如果再弄丢了,我就把你宰了炖汤喝,听到没?”
小白鸽惶恐地咕了一声,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某躺在树叉缝中月下独酌的失意的老年人正感叹着借酒浇愁愁更愁,一坨鸟屎突然横空落在他额头上。
纪老怒,站起来插着腰,破口大骂,“哪只不长眼的死鸟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不宰了你炖汤喝!”
小白鸽慢悠悠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