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心?”
南震霆一下子被定住了一般,脚步再也迈不开,嘴唇都在哆嗦着,吐字不清。
“爹地?”
林卿卿见他身影竟然摇晃了两下,急忙扶住他的手臂,“爹地,你怎么了?”
南震霆却大力拂开她,林卿卿一时不防,整个人都撞到了坚硬的门板上,后背被门板硌着,生硬的疼。
南箫见他视线一直锁着自己,林卿卿又喊他‘爹地’,一下子就猜了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怕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南箫脑海里一下子就闪过了那条吐着腥气信子的巨蟒,整个人下意识地就缩到了慕北辰身后。
那是对自己最基本的本能保护。
“南爷这是做什么?”
慕北辰冷声,护着南箫,冷目看着南震霆。
有护工进来,收拾了地毯上的狼藉,重新打了热水进来。
护工察觉到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手脚麻利地又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南震霆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视线仍旧紧紧盯着南箫,“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箫心?!”
“......”
南箫有点懵,不过也被他这摄人的阴冷气息给吓到了。
他问这个做什么?妈妈的名字确实是叫箫心,小时候妈妈说过,她的名字是爸爸取的,用了爸爸妈妈的姓氏。
南箫看着眼前这个对于她来说,陌生到极点的男人。
半响,还是挪了一下身子,从慕北辰身后探头出来,“您问这个做什么?您认识我的母亲吗?”
“南爷!”
门口忽然急急忙忙冲进来一个黑衣保镖,急声道“夫人忽然晕倒了,刚刚管家打电话来请您回去看看!”
“我妈妈晕倒了?!”
林卿卿尖声,顾不得南震霆和南箫,踩着高跟鞋就冲了出去。
南震霆皱眉,并没有往外走,只是对保镖道“晕倒了就打电话叫医生,我又不会医术,我回去做什么?”
保镖“......”
南爷和夫人二十余载,虽然没有表现的表面那般恩爱,但也算是相敬如宾的。
从前哪怕是夫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南爷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现在......
保镖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南震霆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镇定神色,只是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指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南箫有点怔然,刚刚那股害怕慢慢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好奇。
她看了看慕北辰,小声问“这位南先生难道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
毕竟刚刚在门外,他们说的话南箫也大概听见了一些。
“你......”
南震霆顿了顿,发现自己竟然胆怯了,一肚子的话,在听见南箫那句【这位南先生难道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之后,全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姑娘,几乎和箫心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死的话,若是平安长大,估计,也会是这个模样的。
他甚至连名字都给孩子取好了,叫南箫,寓意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可是后来箫心却告诉他,孩子死了,刚出生就夭折了。
如果他们的孩子夭折了,那么眼前这个,和箫心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又是谁?
慕北辰下逐客令,“南爷还是先回去吧,就算要算账,也不是现在,我未婚妻刚刚醒过来,她怕生。”
是了,南箫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南震霆拳头倏然握紧,视线再次看向南箫,“我只是想要南小姐一句准话,你的母亲,是不是叫箫心?”
“......”
南箫抬眼去看慕北辰,无声在询问他,这个南爷到底怎么回事?
哪有人见面就一直问她母亲的?
见慕北辰也深锁着眉,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位南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南箫深呼吸了一口,心底忽然冒上来一个念头,这个人这么执着地问妈妈-的名字,是不是...他也认识妈妈?
或许...他知道妈妈在哪里?
南箫因为这个想法,忽然激动了起来,咬了咬唇,视线直直的,不避不闪的看着南震霆,“我妈妈的闺名确实是叫箫心,南先生,您认识我妈妈?”
“认识......”
岂止是认识......
南震霆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的,都是箫心的影子,一幕幕,从他们初识,到后来两情相悦,结为夫妻。
如果不是后来她突然离开......
南箫...南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