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月惊慌地挣脱女人的手,跑到游星守身边,挡在他和女人之间喊:“为什么?为什么他走到哪里都只有人要杀他?你不是他的师傅吗?为什么也要杀他?”
她流出了泪说:“如果是因为不死女,我就是不死女!我不准你杀他,我要用一切方法阻止你!”
中年女人看着她,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对游星守说:“你真蠢,你有这么好的女人,又何必去复活过去了的事?让死者平静地死去,不好吗?”
“不!她死得不平静!我现在想起来了!”游星守的泪猛地流了出来,他疯狂地喊着,“我永远忘不了,她充满了泪水的眼!她渴望和我活着的心!”
“那只是从前的她。”女人淡淡说,“也许现在,她在死的国度里快乐得不想回来了呢。”
“但那只是也许!我至少要再见到她,当面问清楚她!”他大声地反驳。
那女人又重重叹了口气,她说:“你真是愚忠啊。你不是想变强吗?你敢来攻击我吗?用我给你的阴阳星。”
“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游星守大喝着跃向空中,从怀里拔出阴阳星,施展出他目前威力最为巨大的“月沼”。无数流星雨般的剑气从天空上砸下,袭击向兰菱花和女人。
女人没有动,可是她周围的兰菱花却变成细沙般的粉末浮在了半空中,像一条条彩带,环绕着她转动。流星雨触到了彩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啊啊啊~~!”游星守从空中急坠,顺势持剑劈向女人的头顶。
就在剑即将砍到女人头的时候,那些花瓣做的彩带变成了一把剑。女人头一仰,头发被风吹得一落,那把花尘做的剑便刺了出去。直刺向游星守的咽喉。
游星守只好用阴阳星格挡,可是阴阳星被震飞了,花尘做的剑直直地刺入了他咽喉。可是一触碰他的咽喉便消失了。
游星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他摸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留下任何伤口,他说:“好强!教我!”
女人淡淡地说:“就算‘花臣’不是真的贯穿你,你也会被剑气震伤的。你很快就会昏睡过去了。但愿你醒来时能冷静一点……”
“教我!”游星守的手仍然伸向她,在空中乱挥舞着。但他终于困倦了般地闭上了眼睛。
女人将目光移向骸月,她说:“你就是不死女?”
“是……是,我叫骸月。”骸月怯怯地回答。
“你想他去死乡?”她问。
骸月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用你的手,你的语言,你的身体,好好劝劝他,让他留下!”她以柔和的声音命令她,她说,“否则,我下一次就真的杀了他……”
骸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女人这时才稍微宽慰地笑了笑说:“你很聪明,他也一定很喜欢你,不然他不会带你来这的。你一定做得到的。”
骸月这回稍微坚定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问:“为什么说我聪明?”
“因为你猜到了我的名字,我就叫千沙。”她和蔼地笑笑,然后将目光移回昏厥的游星守身上说,“可是这个笨蛋就想不到。”
她说完收回目光,然后转过身朝兰菱园的深处走去。
骸月大声问:“千沙阿姨,我们要怎么找你?”
千沙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说:“摘一朵兰菱,然后将它握在手掌心里,我就知道你要见我了。那时候我就会出现的。”
千沙走了,留下茫然的骸月。她看着游星守,实在不知道要怎样留住他。她已经苦苦哀求过他了,可是他曾答应过她吗?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急地咬破了嘴唇,鲜血不断地流出,因为她不断地咬破。她害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留不住他,他就会死。
她急得哭了起来,这时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怎么了?月?”
“是谁?”她紧张地掩住自己的耳朵,但她清楚那个声音是来自她自己的身体的。
“是我。”那个声音渐渐清晰。
“哦,是望春姐。”
“你哭什么?”
“因为我想不出办法让他不去死乡啊。”
“为什么不去?我要去,他也要去。”
“可是,他会死的!”骸月哭喊着。
“死也要去死乡,你忘记他说的了吗?”
“但我不能看着他死!不如我们离开他……我和你去吧,让他留下!”
“离开他?那不是很寂寞?”望春困惑地问。
“望春姐!如果他死了,那不是更寂寞?”
“是啊,那我帮你暂时留下他吧。”
“真的?你有办法?”骸月喜出望外地问。
“嗯,但你要听我的……”望春诡异地笑笑。
“好,我都听你的!”骸月说。
游星守醒来了,他发觉自己最近总是被人击昏了过去,想到这他有些惭愧。四周没有人在,他站起来,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人。他想:难道剑师带走了骸月?想拿她作为要挟?让他别去死乡?
可这说不通啊,因为剑师已经知道骸月是不死女了,又怎么可能如此要挟他呢?
就在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回过头,就看到了骸月。她手里有一个水囊。
“嗯。”游星守松了口气地点点头。
“我去找水去了,我想你醒来时或许想喝。”她轻轻为他递上水囊。
“嗯。”他笑笑接过水囊,打开盖子。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