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贝芙脱下了美丽的外衣,漂亮的手指灵巧地去解梁苑杰衬衫上的衣扣。
梁苑杰用两个手指停止了贝芙的动作。
贝芙不解。
『我们无须这样,我的私人医生会为我们选择更好的方式。对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亲近别人,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
『那你为何还要娶我?就因为想回报我么?如果你连和我亲热都抗拒,这样的生活又怎么能算是回报呢?』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在懂事的一刻,发现自己没有母亲。』
贝芙忽然发现自己被拽进了一个奇怪的漩涡,明知道万劫不复却还想往里面爬。
『你可以拒绝的,我自始始终都没有打算强求你。』
『……』
42暗流涌动
庞大的『望海』号万吨巨轮,正缓缓地驶进港运码头。粗大的缆绳被系好之后,吊车开始起吊货物,码头搬运工则紧张有序地装卸和堆码着货物。
炎炎夏日,搬运工的身上淌着汗水,黝黑的皮肤被晒得闪闪发亮。一次次地穿梭在码头和货仓之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又有几辆大货车驶来,上面载着满满一车的煤炭。吊车将整车煤炭吊起,倒向货船的煤仓里。那些掉在地上的煤炭,就由装卸工拿着铁锨,一下一下地往袋子里装,装好了再朝货仓里抗。到了货仓里,还要把那些煤炭归类……
『阿生,你看你的脸,和张飞一样!』
个子矮小的阿牛嘲笑着对面的阿生,随后毫不费力地扛起一袋煤炭,步履稳健地朝货仓里走。回来的时候,阿牛浑身上下都糊上了一层煤灰,阿生赶紧抓住机会笑话了阿牛一番。
这批货物装卸完,搬运工抢着时间喝水,即使在这个时候,阿生也要八卦一下。
『听说梁先生喜得贵孙,不知道咱们这些人能不能分到喜糖。』
『肯定会有了,这个码头可是梁家的支柱,没有咱们这群人,这个支柱还不塌了啊?』
『你俩少在那臭美了,梁家的产业那么大,这个小小的码头算什么?再说了,梁氏旗下的公司那么多,员工那么多,哪就轮到我们了?』
『你干嘛那么扫兴?我们也是开开玩笑而已,有必要较真么?』
这时又走过来几个年轻人,趁着工头不注意赶紧拿出一支烟。
『你们说说看,大少爷结婚那么久,一个孩子没有。可二少爷婚还没结,竟然就抱上儿子了。以当前的形势来看,大少爷以后的地位恐怕要不保了。』
『真是羡慕啊!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又攀上高枝了。』
『你怎么知道是攀高枝?说不定人家姑娘的身家也不差呢!』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如果真是门当户对,干嘛不先结婚再要孩子?突然就蹦出来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是二少爷在外面打炮不小心,弄大了小sāo_huò的肚子。梁家的种多金贵,就是和□生的,也得拿回去供着!』
『哈哈哈哈……』四周响起一阵笑声。
一群人里面,有一个身影显得十分特殊,他常年戴着帽子,无论天气多热,从来都不摘下来。而且他的帽檐压得很低,从不用正脸对着别人,所以很少有人看清他的容貌。
『堆码混乱,堆码混乱,多少次了?徐鹰,你他妈还想不想在这干了?』
工头扯着嗓门咆哮着,这样的天气本来就容易让人暴躁,手底下的这些工人还总是不争气。工头见徐鹰一直低着头不吭声,心里的火顿时窜了上来,一把提起徐鹰的脖领。
『我和你说话呢,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徐鹰缓缓抬起眼皮。
苍白略显病态的面孔,狭长幽深的眸子,微微勾起的嘴角。眼神对焦时,冷厉鬼魅的气息,瞳孔里像是伸出两只恶毒的魔爪,瞬间将人的心脏绞成肉泥。
工头攥着徐鹰的手忽然开始发抖,连带着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搐,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吐沫,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强撑起一口气指着徐鹰说:『告诉你,你……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儿。』
说完这句话,工头几乎是逃走的。
工头离开后,陆羽走到徐鹰的面前,『鹰,刚才工头没把你怎么样吧?』
徐鹰摇摇头,声音略显低沉,『我没事。』
陆羽沉默了片刻,带着些许安慰的口气说:『鹰,刚才那些工人聊天的话题,你别往心里去。』
徐鹰笑了,笑容掩盖在帽檐之下,嗜血而残暴。
『我很高兴,因为我看到了梁家破败的曙光。』
陆羽凝眉,『我不明白。』
徐鹰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地面,那一层层灼热的煤渣像是要烧起来,将这些的一切和谐安宁消灭殆尽。
『你不需要明白,你现在只要记住,我们只是梁家码头的搬运工。』
『……』
第二天,工头和一名工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些辛苦劳作的搬运工,难得吃上了一顿饺子。他们笑着调侃这是梁先生宴请他们的,只有一个未动筷的人知道,梁家的人不会有那份善心。
烈日当空,一片不起眼的乌云被刺目的光线遮挡着,隐藏在光线背后的暴风雨,正隐隐向这里逼近。
43初为人父
豪华的产房,一阵咯咯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护士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上这个粉嘟嘟的小婴儿扔到地上。
『我的天啊!他……怎么……怎么能笑呢?』
经验十足的医生很快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