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不是因为你!要是没有你,哪里会出现这么多事!”
我急忙喝斥:“棣你住口!”
蓝洁被骂,哭了起来:“我?我怎么了?我今天又没打破东西,也没让母亲生气……”
我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心口的憋闷,安慰她说:“没你的事,是我们俩不好,惹娘生气。”
蓝洁哭着说:“你们惹母亲生气,道歉求她原谅就行了,为什么要怨到我头上,又不是我惹母亲……”
棣怒气冲冲地说:“你还说?快滚!现在我不想见到你,滚啊!”
我急了,用力推他,骂他:“你发什么疯?关洁儿什么事,明明是咱们对不起她,你还骂她!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棣不加提防,被我推得摔倒,顿时大怒:“你骂我?你还护着她?”
我四顾,旁边张伯忧心忡忡,另外四个仆人神色惊疑,蓝洁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忍下心头慌乱和郁火,我轻声求他:“棣你别这样,压压火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吵。洁儿本来什么错也没有,是咱们惹娘伤心,你还骂她,我当然要护着她,她是咱们的妹妹,不是吗?”
棣冷笑道:“妹妹?你还不如说她是你没过门的妻子……”
洁儿哭着说:“我本来就是槐哥哥没过门的妻子!”
我心里一窒,立刻扑到棣身上,死死抱住他,拼命制止住他的狂怒。
棣的力气真的很大,一下子就掀开我,冲到蓝洁面前,一把把她揪到半空里怒道:“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捏扁你!”
蓝洁吓得哇哇大哭,只是叫:“槐哥哥救我──”
我扑过去一指点了棣的穴道,把蓝洁解救出来,吩咐张伯和其它仆人把他抬回西院绑起来。
棣的眼中冒出火来,咬牙切齿,却是做声不得。
我的心分成三半,一半在伤心的娘那,一半在愤怒的棣那,剩下一半在哄着无缘无故被骂的蓝洁身上。
我的心很疼,我的头也很疼,嘴里说着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眼前只有棣被抬走前愤怒的眼神。
蓝洁揪着我的衣服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问我到底她哪里做错了,棣哥哥冲她发这么大的火?
我安慰她:“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等她哭声渐渐停下,我让她回到屋里照看娘,然后继续跪在院子里。
天很冷,铅色的云压得很低,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刮着,穿透我的衣服,直冷到骨髓里。
张伯李叔他们劝了我好几次,见我死活不起,只得找来棉衣让我穿,又熬了姜汤烫了酒让我喝了祛寒,我只是摇头不要。
张伯就叫人搬来柴火,在我前后左右堆了四堆。我开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后来明白他要点着让我暖和一些,不知为什么,居然笑了起来,说:“张伯,您这是做什么啊?您快让他们搬走,不然我换个地方跪。”
张伯说:“槐少爷,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夫人这么生气?”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
张伯刚给一堆柴点上火我立刻站起来,跪在院角,不管那里有一层冰,跪了下去,吓得张伯急忙过来拉我,拉到以前的地方,又叫着:“老李快熄了火,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拗,还是跪这吧,好歹这里捂热了点。哎呀这该死的天,咋这么冷~~”
火熄了,我继续跪在寒冷逼人的院里。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又从中午一直到下午,等到娘终于肯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动了。
娘又气又痛,一行泪一行数落。
张伯早就备下滚烫的热酒和姜汤,不分由说给我灌下去,呛得我眼泪流了一脸,嘴里嗓子里火辣辣的,胸口却热了起来。
我能够说出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娘,你答应我……”
娘斩钉截铁:“不行,你一定要娶洁儿!”
我闭了眼,挣扎着走到院子里,继续跪下。
娘站在门口流泪说:“你就冻死在外面吧!”关上门。
张伯又是扭手又是拍腿,叹气道:“槐少爷,你这是拗什么啊?这样你会死的!天啊,老爷也不在,你们娘儿俩这是闹什么呀?老李,快把棣少爷放了,哎呀呀,这事闹的~~”
棣很快过来了,一把抱起我,怒声说:“你想做什么!想活活冻死吗?你想让我心疼死吗?”
抱着我回到西院,让李叔他们烧热水准备浴桶,然后把我扔到热气腾腾的水中。
刚开始我根本感觉不到水的热度,只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冰寒入骨,过了好一会身上才有一丝感觉,热气慢慢地从毛孔里往里渗,慢慢赶走了浑身的冰寒。
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举动后来给我带来了怎样的痛苦,稍一变天,浑身的骨头就!!地冒着寒气,酸软痛楚,让我彻夜难眠。每到这时,棣就会痛惜地把我搂在怀里,一刻不停地为我揉搓全身,缓解我的痛苦。
棣趴在桶边忧郁地看着我,问我:“咱们怎么办?”
我软软地靠在桶沿,喃喃地说:“棣,娘想让我死,她真的不想再要我了。咱们这是逆天,是丧德,咱们让娘蒙受了耻辱,咱们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棣紧紧攥住我的手腕,说:“我不想死,你也别想死,咱们就算错了,也要错到底。反正咱们已经做了,就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了,好不好?”
我轻声说:“你知道吗?那次咱们被人围攻,你回家取药,康平府的官差抓住我,他们拖着我,我的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