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锦宜道:“太子妃身上不大好,我过来看看她,你不是说跟子邈一块儿回来的?他呢?”
八纪笑道:“先前他回家里看望小平儿去了, 我那样说,是为了让姑姑尽快地跟我走呢。”
锦宜点了点他的额:“从小就是这样鬼灵精怪。”
八纪嘿嘿一笑:“对了姑姑, 太子殿下是不是疯了, 怎么把桓素舸带回东宫了?他已经有了秀姐姐当太子妃,还要再弄个太子妃不成?”
锦宜默默地叹了声。
八纪又问道:“姑姑, 方才在东宫里,你跟太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锦宜看着他满面疑惑,便解释说:“今天的事闹的这样大, 是皇上龙体欠佳才并未过问,若是皇上大好, 一定要召太子问话。但如今皇上因病不理朝政,只交给内阁跟太子,太子先入为主,别人的话一概不听, 甚至视为敌人……若再被有心人挑拨,那就糟了,所以我同太子分辩了几句, 只不知他听不听进去。”
八纪眼珠转了转:“三叔不在,内阁只怕也压不住太子,不过我听说睿王最明理, 又是太子的兄弟,他说的话太子总会听进去的,不如找睿王殿下主持?”
锦宜想了想:“这倒是个法子。”
八纪见她仍旧默默出神似的,不由道:“姑姑,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锦宜抬眸,八纪正色道:“我会好好保护姑姑的。”
锦宜不禁笑道:“好。”
***
这一夜,桓府虽派了人去东宫,太子却以三姑娘受惊过度不宜挪动为由拒绝了。
次日,丁满探到了消息,入内禀告锦宜,原来昨日行凶的那两个贼徒,是外地的人贩子,听说三姑娘貌美,便想偷偷地劫了去,到外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卖入青楼。
没想到正赶上太子前来,撞了个正着。
昨日太子一怒之下,命随从狠狠打死,是以那两人被带到京兆府后,都已说不出话了,只在次日才勉强招认了几句,其中一个因为伤重,吐血而死。
别说是这两个,昨儿因李长乐到达净月庵的时候,也看见寺庙外三三两两闲逛的那些地痞无赖,李长乐大怒之下,命随从尽数拿住狠狠地打,顿时又打伤了许多,均都送到了京兆府叫详细审讯,但凡有什么前科的,一概锁在牢中,不许纵放。
锦宜询问:“只是如此?”
丁满沉默片刻,才说道:“这些话本不好告诉夫人,但……夫人听归听,可千万别生气动怒,不然的话我也就万死莫辞了。”
“我叫你查,心里本就有数,你说就是了。”
丁满这才说道:“那活着的一个人,含糊透露说他本不敢行事,是有个长安的一个闲汉百般的挑唆他们,说保准无事,他们才敢的。幸而我认得的朋友多,按照那些人描述的模样竟真的找到了那闲汉,只一恐吓这厮就招认了,原来是安乐伯命人他去找两个人,选在某日某时动手。”
锦宜本只是猜测:“真的是安乐伯吗?”
丁满道:“千真万确。何况三小姐在净月庵出家,此事本来无人知晓,又怎会那么快传了出去,起初引去的那些浮浪之人,只怕也是他们故意而为。”
锦宜叹了声:“虎毒不食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毕竟已是做过一次的,倒也不稀奇,只可叹太子仍被蒙在鼓里。”
丁满道:“夫人想如何处置?”
锦宜道:“如今皇上不理事,朝政只交给了内阁跟太子,我今日在东宫的话,不免得罪了太子,倒不好再公开跟他作对,毕竟……三爷……”
丁满点头:“您说的是,昨夜桓府去请,三姑娘却仍留在东宫,如此逾矩胡为,可见太子已经被色所迷。”
锦宜问:“太子妃呢?”
“亦在东宫。”
“难为她。”锦宜蹙眉。
纤秀身怀有孕,这时候最好的法子便是即刻回到桓府,这样一来,坊间必有所议论,太子为了桓府三姑娘,反把正经的太子妃给冷落了,自也能站得住理。而且避开目前是非,对纤秀跟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但纤秀却并没如此,她所考量的自然也有桓玹在内。
若她再一走了之,只剩下桓素舸在东宫,却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对太子又有什么影响,越是这种情形,越不能赌气,必得有个人跟她扛着。
锦宜思忖片刻:“昨儿八纪提醒我,说是睿王向来明白正直,是不是可以同他接触一下?”
丁满道:“可以一试。睿王妃前几日还来府内拜访过,夫人或许可以回拜。”
***
东宫。
安乐伯桓泯扶着莫夫人进门,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桓素舸,头发散着,一张脸比先前清减了好些,下巴都透出几分尖来了。
只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如此消瘦,反更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尤其是素舸的脸上还带着伤,自然是昨日那两个贼人留下的。
莫夫人一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