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天已经黑了,路上不好走颠簸厉害,女主睡的相当踏实,就差没鼾声四起了,迷糊要睡时她就在想,就当颠簸是在给自己按摩捶背了。
正睡得舒服之际,杨志用马鞭用力敲了几下车窗:“起来吧!睡得跟个死猪样!在不起来太阳升起来了!”
杨柏康内心哀嚎...不就是睡着了吗?至于又开口骂我!没事就爱欺负人!这么倒霉认识他!哼!不情愿爬起来穿鞋下车。
“找人搬粮食。这么晚了赶紧搬完,让他们好早些回去休息。”杨志催促她快些。
在马车还没到村门口,赵家权和曹田氏已经迎了出来,等杨柏康下了马车,赵家权已经招呼长工过来搬粮食,看...自己的管家就是这么利索能干,啥事不等吩咐已经办好了,竖起拇指给他点个赞!棒极了。
“曹婶子,可还有吃食?”想着王世峰第一次来这里,总要客气招待一下吧。
“有呢,给您准备着呢,东家,老曹人呢?”看了半天没见自家那口子。
“噢,曹叔有事去府城了,明天回来。”瞧这记性,肯定被杨志气的糊涂了,都忘记告诉曹田氏一声。
杨志走过来:“别忙乎了,我和王兄这就走,太晚怕守城衙差睡下,早些回去的好。”
“在我这睡一晚也无妨,王先生第一次来我这里,作为主人招待一下也是正常。”杨柏康客气挽留一下,不住最好。
“改天吧,那我走了,明天别忘记中午去我家吃饭。”杨志和王世峰上了马,调转马头疾驰而去。这么着急能理解,现在城门已经关了,再晚点回去怕是守门的衙差睡觉去了。叫门不那么容易开,不开还要返回来,麻烦得很。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去了埋银票的地方,挖出来看了下,完好无缺,看了下四周紧张的把银票全部放进口袋里往回走,罐子就这么仍在一边也没管。
刚巧走到暖棚边上,里面走出来一名男下人,看见杨柏康吓了一大跳。大清早的拿着铁锹过来干什么:“少爷早!您这是...?”
杨柏康瞪了他一眼,神经病。大惊小怪干什么,自己就怕人看见:“有人不听我的话,刚把他活埋了!”
下人惊得直往后退,像看野兽一样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暖棚门,砰地一声关紧门落了锁。忘记自己是出来方便的。
杨柏康气的眯着眼睛看着关上的门...胆子这么小还敢晚上单独守夜?看了一眼暖棚号十二号,回去找赵家权赶紧换人,万一真有人来偷菜,就这胆子不得赶紧把小偷放进来可劲摘随便拿?换人!肩上扛着铁锹往回走。(谁对?谁错?人太坏)
回去的路上忽然想到一件事。啊呦...这曹管家到了府城门怕是关门了,他在哪里歇脚?
又一想记起来了,上次和杨明聊天时坐的那个地方就是离城门口很近的一个亭子,说是亭子还比亭子暖喝一些,边上还有一间房子可以暂时歇脚,那也是不好睡吧?
自己太过分了,为什么总是让曹管家做一些难事情,总是想着下次不再麻烦他,总是有下次下下次,心里愧对他,回到家里拿出十两银子给曹田氏。
曹田氏正在上面库房里拿肉干,手里拿着肉干和一些蘑菇正要下去,见到东家过来塞她手里十两银子,愣住了...这是做什么?
“特别奖励。不要拒绝。”杨柏康也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总得找个借口:“你们夫妻对我很好。以后我会每三个月发一次奖金,悄悄的只针对你们夫妻。”这样说合适吧?十两银子不多,对于管家来说可不少了。
曹田氏惊呆了。以她对东家了解,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自己和老曹月例不少了,一年下来没有一百两也得九十两呢,不想收下这银子,可东家脾气也了解,说多了还要遭她埋怨:“谢东家!我们夫妻做的都是应该的。”
“快放起来”杨柏康怕被其他人看见私底下议论,自己这个东家又该头疼往出拿银子了。
曹田氏手里拿着吃食和银两低身附礼道谢,转身往家走,先回去放好银子在去厨房。
赶早不赶巧。赵家权刚好从房间走出来。站在房门口伸着懒腰。看见东家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一时弄不懂缘由:“东家。今个起得真早,可是要办什么事儿?您吩咐一声我去办了。”
多好的管家...杨柏康心里继续愧疚,是不是自己这么做不合适?应该也给他些奖励?少给些最起码心里不像现在这么不舒服...
抿紧唇,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没事。嗯...你是管家,办事情时穿着上要注意些。”随身拿出五两银子给他:“快过冬了,添两件棉衣去。”这个理由真不错。
赵家权在没来到英河村之前家里条件挺好的,吃穿不愁。虽是农家,自己在铁匠铺干了两年也存了一些银子,衣着方面在英河村后做了管家,真花银子买了两身行头。没给东家丢脸吧?...
接过银子心里很激动:“好的!过两天空了进城买两身。谢谢东家!”
“昨天那些桃树有没有放在暖棚里种上?”记得好像是和他讲过,又好像忘记了。
“还没呢。准备朝食过后栽种。东家,暖棚里怎么种树苗我不大懂。”赵家权第一次听说暖棚里种树苗的,摸了摸头一脸茫然,还是让东家示范一下。
看着赵家权笑了。他没有因为做管家忙碌劳累身体上多大变化,还是和刚来时一样,皮肤白净,脸圆眼睛一笑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