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蹦蹦跳跳,蹦掉紧张,跳掉烦忧。
这兔子舞最早学于大学,之后再没跳过,没想到再跳时,却是在老年大学。而最需要蹦跳解忧的时候,却没有。到老了才后悔,应该在年轻的时候,蹦跳青春,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对着电脑。
不久之后,渊卿也被我们的吵闹声吸引出来,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地看我们蹦跳,当我第一次经过他时,我举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一拍,他发了愣,不知我在做什么。而阿草和后面的人也跟着我学,拍了一下渊卿的手。他呆呆看我们欢快的笑颜,有些迷茫,但也有些开心。
而当我第二次经过他时,他已经微笑着主动将手掌伸出,我拍上了他的手心:“啪。”于是,后面响起一声又一声击掌声:“啪啪啪啪啪啪……”
不久之后,又来了一艘客船,船上的乘客见我们跳地欢快,也学我们一起跳了起来。星月之下,两艘船缓缓并行,船上灯盏摇曳,如那夜空中的星光,莹莹闪烁。静静的海面上,是人们欢快的唱跳声。
当阳光降临之时,我们全都睡在甲板上,昨晚大家都累了,这样,不就能睡个好觉?这些孩子需要一个好觉。淡淡的晨光洒在他们横七竖八的身上,我抱膝静看他们,心底暗暗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返回巫医岛。
一目扫去,却见渊卿和阿草靠睡在一起,呀,他怎么没回房?他那样的身体怎经得住夜晚的阴凉。
急急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晨光铺盖在他的身上,为他苍白的脸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面纱。或许只有这病态的白,才能反射出阳光美丽的金色。
没想到这渊卿是真情君子,或许正因为他未婚妻的逝去,才让他更无后顾之忧,抱着必死之心来到皇都,与九千岁同归于尽。
看了他一会,这孩子让人心疼,他有天然的忧郁的气质,如那陷入疾病的兰花,垂泪自怜。
想把他扶起,他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那双温润的眼睛。他看到了我,我微皱双眉看他:“孩……渊卿,这里冷,我扶你回房吧。”
他对我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淡淡的晨光却给这个微笑染上了一缕伤感的色彩:“殷姑娘,渊卿能求你一件事吗?”
“请说。”
“若是渊卿失败,请姑娘将龙珠送回。”
我微微一怔,在他恳切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
他安心地闭起双眸,没有唇色的双唇开启时,带出了两声轻轻的,无力的咳嗽:“咳咳……”
我将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脖颈,扶住他的腰将他扶起,却惊讶于他身体的轻瘦。一直知道他瘦,今日揽住他的腰,才知他真的很瘦,而他整个人也轻地完全不像一个男人,至少相对于御兰亭而言,否则,我也不会扶地那么轻松。
他似是已经受了风寒,显得有些无力,整个人应该是迫不得已地靠在了我的身上,谦谦君子的他,平日与我始终保持距离,今日显然是真的无力行走。
他身上的药香再次而来,当他的头落在我肩上时,我的脸庞正好碰到了他的额头,那不寻常的温度让我忧心忡忡。
我不可能阻止他不去九千岁的王府,因为他有兰的坚毅。只望他过会能少许好转。抬眸间,视野之内都是各种各样的海船,远处海天连接之处,可见一条黑线。
皇都,到了。
(第一卷完)
第一章 老太监小妾多
皇都整座岛几乎看不到边际,听御兰亭说,皇都很大,大若陆地上的一个省市,这样算的话,皇都应该有日本那么大,说不定还要大些。
这次停船的是皇都的东都港。东都是皇城所在的地方,所以港口有海军驻守,延边海岸线都有炮台,每一艘船必须旗帜鲜明,以便于守港官兵辩人,否则一律视作敌船击沉。
因为巫医族少有出海,旗帜不容易认得。所以,临近时,他们挂上了九千岁兰陵暖玉家的旗,这也是兰陵暖玉离开巫医岛时留给他们的。
一路行进没有阻滞。
不久,就看到了从港口造出了许多栈桥,供船只停泊,再也不用在海中抛锚,然后改作小船靠岸。
此刻,不少商船在港口进进出出,还有许多停靠栈桥,货物装上卸下,百姓商贾来来往往,繁华而热闹。
穿上绣有海棠花的嫁衣,只因小妾不能穿凤,所以这嫁衣上是红色的海棠花,倒是做得挺得体大方。只是没想到阿草还有这手艺,一直准备渊卿代嫁,故而船上没有第二件女孩穿的嫁衣,于是,阿草将原来的改小了,还挺合身。
长发放落,只盘起上面的一部分,仅戴一朵大大的红花,简洁朴素,又不失喜气。在梳妆台的柜子里翻了翻,又找到一盒胭脂,和两枚红色的耳钉。耳钉戴上耳垂,用胭脂抹于掌心,搓开,轻拍于双颊,勉强上了色,再点上唇少许,一个鲜艳的新娘在镜中微笑。看着镜子中的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