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大的事!你连我都要杀吗!”大声的厉喝回荡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也压制了他内力的爆发。
良久,他没说话,而我则是气呼呼地站在他的背后。直到他浴桶里的水再次变得平静,他后背的肌肉渐渐平复。
“他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微微向后侧过脸庞。
这家伙,说不提又提,可见他对渊卿死而复生这件事很在意。我双手环胸,生气地闷闷地说:“我把龙凤呈祥珠给他吃了。”
“什么!”他陡然从浴桶中站起,一个大力的转身带起了水珠和花瓣,再次将我的脸渐湿,湿漉漉的花瓣还贴满了我的脸!他几乎是气得无语地从上往下地瞪视我:“你居然不经我的同意就把龙凤珠给他吃了!那是我们的订婚信物!
他愤怒地高立在我的面前,他高大的体魄给我造成了一种压力,而他愤怒的指责更让我生气,我提气直接跃到桶沿上站稳,反过来俯视他,质问:“我救人有什么错?还有,你怎么知道龙凤珠能起死回生?为什么你以前都不告诉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气得呼呼地粗喘,他扬脸看着我,眼睛瞪得像两颗黑珍珠,忽然,他出手抱住我的腰,我失算了,我站在桶沿,他的手正好在我的腰的位置,紧接着,我就毫无反抗能力地像离开金银岛那晚一样被他扛起。
“御兰亭你要干什么?!”
“教训你!”沉闷威严的声音响起之时,我就被扔进浴桶,“啪!”一声,我的耳朵里瞬间灌入清凉的水,全身湿透。紧接着,他将我又从水中捞起,一手紧紧圈住我的腰夹在他的腰侧,一手开始打我屁股。
“啪!”“这一下是打你找人偷袭我,私自离开金银岛!”声音很响,但却不痛,那声音大半是水的作用。他以为那晚的偷袭是我安排的?
“啪!”“这一下是打你跟满口谎言的巫医族混在一起!”我想挣扎,可是御兰亭太有力了,手臂因为发力使肌肉绷紧,如同钢圈。
“啪!”“这一下是打你把我们的订婚信物给下贱的巫医吃!”打完这一下,他放开我,在我的屁股上还追加了一下,“啪!”
我当即转身,瞪他:“这一下又为了什么?!”
他昂首拉长脖子,双手环胸俯视我:“天下有哪个女人会给自己未婚夫下那种毒的?!”
原来为此…
我撇开脸,心里很郁闷。衣服全部湿透,他爹的,这是小娘最后一套衣服了!小娘总共带出来两套,一套昨晚被他扯破,穿不了了。
气郁地开始扯腰带。
“你干什么?!”同我相差无几的郁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生气地抬脸看他:“我只有两套衣服,一套被你撕了,一套被你湿了,你说我干什么?我总不能湿淋淋回去!”说完,我双手一拉,拉开了衣襟,扬手一甩,将湿透的衣衫甩向浴桶边上的屏风。
白色的麻衣,和里面丝绸的素色的裙衫飞过他的面前,挂落屏风,他的眸中,便是我只穿抹胸的身体。他双眉紧皱,但是并没看到昨晚的欲火。这才是一直和我同床共枕的御兰亭,不会因为我玉体外露,而产生半丝情欲。
我在他还在生气的注视中,挽起身后的长发,然后缓缓浸如清凉的水中,花瓣浮游在我的身边,已经有四年我们没有一起这样洗澡了。
他也缓缓坐下,我们分别靠在浴桶的两侧,陷入气闷的互不相让的对视。整个房间因为我们的沉默而显得有些沉闷,没有半丝空气敢进入这个房间,屋内的烛火也不敢摇曳一下。
因为是夏日,虽然御兰亭沐浴关闭了门窗,但天窗全部打开,扬脸便可透过天窗看到上方四方的星空。
彼此愤懑地对视许久,我开口了:“你打我,我都没反抗。”我想强调是我让着他。然而,他却扬唇冷笑:“哼,你能反抗吗?”
“…”眯眼,“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一直在让你,从小到大我哪里不让着你?”他大声反问,“你过家家喜欢做新郎,我由着你把我装扮成女孩;你喜欢骑马马,我趴在地上让你骑;你喜欢把蜡烛油滴在我身上,我哪次不是躺着乖乖让你滴?”他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我听得满脸黑吧交加,好吧,我确实经常“欺侮”他。但是,我声明,他让我滴蜡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玩…自从发现他的鬼畜一面后,我怀疑小时候他那么容忍我在他身上滴蜡,那根本就是他自己喜欢!
“这次如果不让着你,你还会跟那个下贱的巫医继续在一起?”他愤愤的话语中,带出一丝酸酸的味道。
恩?他也会吃醋?是啊,有时父亲看到女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会吃醋,这是一种特殊的醋。
我忍不住笑了,既然了解他的脾气,还跟他计较什么?他温顺的时候,向来都是任我凌虐,今天他打我屁屁,改日等他心情好了,本女王再抽回来好了。或者,反正他喜欢滴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