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番谢。
见两个衙役对他如此客气,沈蓁蓁猜想这人应该是个权贵没错了。肯出手帮她,想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恶意,至于是不是因为看上她了,沈蓁蓁想了一下就否决了,先不说她是扮着男装的,就算这人认出她的身份来了,像这种贵公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她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如何会对她起意?
接下来的几天,齐湑都没有再来,沈蓁蓁不由松了口气,不管这人是好意还是恶意,这种权贵不是他们现在能惹得起的。
酒楼的事,沈蓁蓁并没有和梁珩说,这个关键时候,不想让他分心。
只是黄梵谈了生意回来,听说了那件事,担心若是再来泼皮,沈姐姐一个姑娘家,容易出什么意外,便跟沈蓁蓁商量,酒楼的事都交给他。
沈蓁蓁本来也是因为酒楼新开张,还未步上正轨,才在酒楼帮忙,如今酒楼渐渐有了起色,黄梵也快速成长起来了,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在酒楼,只怕梁珩也会担心起来了,便同意了下来。
梁珩见沈蓁蓁不再去酒楼,心里也是极高兴的,沈小姐一个女子,就怕在外边会遇到什么事情。
齐湑又去了酒楼几次,没有看到沈蓁蓁,颇感到有些无趣,其他的事也多了起来,就逐渐就忘了那名字奇怪的酒楼和那个奇怪的女人。
这天,沈蓁蓁正坐在梁珩房里看着书。书是梁珩的,梁珩的书大都是些六艺诸子略,还有一些诗赋略。
沈蓁蓁爱看些杂史,梁珩却是没有,是好退而求其次,捡了本诗赋翻看着。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沈蓁蓁看到这,不禁抬眼看了看梁珩,梁珩身着一身天青长衫,正笔直地坐着,执笔专注地写着文章。侧颜更显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正紧抿着,鬓发一丝不乱,束在头顶,用一方青布包着。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
房里只余沈蓁蓁轻轻的翻书声,正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将两人惊醒过来。沈蓁蓁起身出了房,走到院门前开了门。
沈蓁蓁看着门外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门外正站着一个男子,二十七八上下的模样,穿着一袭交领暗纹品竹色缎锦长袍,腰带上挂着一块羊脂俏色玉莲。虽年近而立,脸上却不见多少风霜,剑眉入鬓,目若朗星。只是这会子脸色却是紧绷着,气势严肃。
“小妹。”
“大哥...”沈蓁蓁看着她大哥沈宴眉心的皱褶,不禁一阵气短。
沈宴抬腿就往里面走,沈蓁蓁忙让到一边,沈宴一动,便露出了后面面带急色的如意,如意紧咬着下唇不敢看小姐。今天她上街去买东西,谁知正好撞见大公子。大公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虽然没见他生过气,但光看那张严肃的脸,就能让人心生怯意了。
大公子一问小姐在哪,如意不敢撒谎,就抖豆子似的说了。大公子又让她带路,她也不敢拒绝,只好带着大公子来了。
沈蓁蓁看着她大哥径直朝屋里走去,心里暗叫了一声糟。
果然沈宴走到门口,就看着里面背对着他的陌生男子愣了愣。
沈蓁蓁咬了咬唇,连忙跟了上去,轻咳一下,叫了一声梁珩。
梁珩放下笔转过身,就见门口正站着一个陌生男子,虽然不认识,还是站起身来见了礼。
“在下有礼了,不知兄台是?”
就听沈小姐在后面轻轻说道:“这是我大哥。”
梁珩看着门口的男子,仔细一看确实和沈小姐有几分相像。
梁珩压下心里惊涛骇浪般的惊讶,又赶忙行礼,“原来是...大哥。”这声大哥梁珩叫的也是气短,毕竟和沈小姐还没成亲。
沈宴看着行礼的梁珩,又听他称他大哥,不禁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背后的小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询问。
沈蓁蓁勉强笑了笑,她大哥来得太突然,谁都没预料到,这惊完全盖过了喜啊。
这会子,几人在梁珩房里坐下,气氛诡异地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沈蓁蓁撑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看口问道:“大哥,你是进京来谈生意的吗?”
“不是。来找你的。”沈宴生硬道。
沈蓁蓁心里不禁一阵愧疚,她离家这么久,想必家里人急坏了吧。
“母亲身体可好?”沈蓁蓁又问道。
沈宴摇摇头,“不好,年前病了一场,前些日子才好转,接到你的信,急得要亲自上京来寻你,被我们拦下了,母亲便让我来了。我进京多日,直至今日才找到你。”
沈蓁蓁眼泪倏地就落了下来。如此不孝的她,让母亲白挂念了一场。
沈宴本来心里有气,进来就绷着脸,这会子见小妹哭成泪人,终是不忍,但伸手给小妹擦泪的事,他这种硬汉也干不出来,不由看了旁边梁珩一眼。
梁珩见沈蓁蓁哭,早就心疼得不得了,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