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们不住。听说连衙役家中都未曾幸免于难,好在这些人不拿钱财,也不胡乱伤人,城里的百姓,也就随之去了。
州牧府中一处偏院。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何用,连个女人都找不到!”何庭坚气得太阳穴处青筋爆起,桌子拍得震天响。这三天,何庭坚夜不成眠,脸上青茬遍布,气色很不好,再不像那个养尊处优的州牧大人。
地上跪着三五个身穿黑衣的人,皆低头不言,任何庭坚怒骂。
何庭坚骂了一阵,火气消了一些,冷静下来,坐下沉思。如今这女人找不到,京城那边没有消息,就说明这状纸还没递到京城去。
这女子孤身一人能藏得这么深,一定是有人在帮她。这个人,到底是谁?何庭坚转着桌上的杯子,思索着。
正当这会,又来了一人,正是留在江宁寻人的。
何庭坚不等地上跪着的人开口,就急急问道:“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地上的人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是个年轻男子。
“回大人,没有找到。”
何庭坚闻言气涌上头,不由感到一阵眩晕。
“没找到人,你回来作甚?!”何庭坚没有气力再吼叫了,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低喝道。
“县衙来了一个年轻男人,说是梁县令夫人的兄长,要见梁县令夫妻。”
何庭坚转过头,“兄长?”
“是。”
“现人在何处?”
“他已经知道了梁县令被关起来的事了,现在一家客栈住下了。”
何庭坚拉过椅子坐下,思索半刻,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真是上天都在助他。
“马上将梁珩舅子到江宁的消息散布出去,盯紧他。”
“是。”
沈宴知道妹婿犯了事被关起来的消息时,真是当头一大棒。沈宴勉强稳了稳心,又提出要见妹妹。
接待沈宴的正是孙志。孙志将沈宴拉至一旁,“大舅爷,这事在这不好跟您说,我们找个地方细说。”
沈宴见这衙役不直接说妹妹的如今身在何处,又说要找个地方细说,沈宴顿觉不好,按捺住不安的心,跟着孙志到了一家茶楼。
孙志将梁珩到了江宁后的事一一说了,包括沈蓁蓁不见的事。
沈宴已经从小妹的信中知道了江宁百姓被上任县令剥削的事,他这次来,就是买好了粮种,给他们送来的,本来还想打算在江宁住几天,享受享受做官老爷舅子的清福。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妹婿被关,妹妹不知去向的消息。
沈宴一听妹妹不见了,一下就坐不住了,就算他一介商人,也知道这一县百姓都摁下手印的状纸的厉害。妹妹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孙志连忙将沈宴拉下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觉得县令夫人应该是自己藏起来了,大舅爷别慌。”
沈宴忙问道:“怎么说?”
孙志道:“夫人不见后,我们去后衙找过线索,我发现衣柜有些凌乱,可能是夫人收拾行李匆忙,随意找了几件衣裳带走,才弄乱了衣柜。这是我的猜想,我没有告诉别人。”
沈宴听了感觉有理,可还是不禁担心,这毕竟只是孙志的猜想。谁能想到,本来欢欢喜喜来赴任的两人,会弄成如今这个局面。
沈宴听了孙志的建议,找了家客栈住下了。这里不是凉州,沈宴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着急地等着妹妹的消息。
第90章
梁县令舅子来到江宁的事, 很快就传遍了江宁的大街小巷。
刘致靖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弟妹,你看你要去见你兄长吗?”
沈蓁蓁听到兄长来的消息,没有惊喜,只是很忧虑。如今江宁的情况不明,她和梁珩都很危险,如今她大哥的行踪暴露, 只怕也会招来祸事。
“刘公子,我大哥他现在何处?”
“在富源客栈住下了。”
沈蓁蓁有点为难。
她不说,刘致靖也明白。
“弟妹, 你看这样行吗, 我派人去给你兄长报个平安,让他先离开江宁。”
此举正合沈蓁蓁心意。
“真的麻烦刘公子了。”
“弟妹别再叫我公子了,叫我刘大哥吧。”
沈蓁蓁也不禁有些赧然, 刘致靖这么不余遗力地帮他们, 自己还跟他显得这么生疏。
“刘大哥。”
沈蓁蓁轻轻叫了一声。
刘致靖笑了笑,“那我这就派人去了。”
说着刘致靖便出了房门。
这是人设下了一个圈套。刘致靖略有怀疑,但就算知道, 这趟也必须派人去。
富源客栈。
沈宴听到一阵敲门声,过去开了门, 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小二模样的年轻人, 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客官,我给您送饭来了。”
沈宴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