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少日子了,这肚子怎么不见动静?是王爷不行?”
若澄连忙摆手道:“他,他没问题的。大概是因为我月事不太准,不好有孕。”
沈如锦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以前王爷在朝中无权无势的,也没有人觊觎。现在他手握重兵,多少人盯着他呢,难免想塞家里的女孩给他。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泼你冷水,他疼你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但以后会不会变心,谁又知道呢?因此有子傍身,坐稳这正妻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对了,我认识城外静月庵堂的玄清师太,听说她专治无子,很多贵妇人都找她看。改日,我陪你去。”
“姐姐,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若澄小声道。
沈如锦知他们俩人情正浓时,爱得如胶似漆,这些话恐怕听不进去,也不作这个坏人了。时日长了,她这个傻妹妹就会知道,男人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她的公公如此,她的丈夫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雪球摇着尾巴进来,窝在若澄的脚边。它每日都神出鬼没的,不是躲在哪个花架下晒太阳,就是跟院子里的虫和鸟玩,难得在人前露一次面。素云常说,都要忘记还有这个小祖宗的存在了。
鸿儿看到它肥嘟嘟的,尾巴一摇一摇,伸手想要跟它玩。雪球傲慢地看他一眼,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不想理人。
鸿儿生气,“哇”地一下哭出来。
沈如锦连忙抱着他哄,他哭得眼泪汪汪的,就是要抓雪球的尾巴玩。沈如锦无奈,看了若澄一样,若澄就俯身把雪球抱起来,让鸿儿抓尾巴。谁知鸿儿抓得太用力,雪球龇牙咧嘴地叫起来,“呲溜”一下从若澄怀里跑了。
鸿儿扁着嘴又要哭,平日里他要什么有什么,几时受过这种气。若澄连忙去拿了拨浪鼓哄他。雪球的脾气横得很,连朱翊深都不怕,更不会把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
鸿儿闹得沈如锦也没办法,叫了乳母进来,把他抱走了。说也奇怪,乳母哄了两下,那孩子真的不哭了。沈如锦让乳母将他抱出去玩,无奈地说道:“平时都是乳母在带他,说起来倒是比我这个生母更亲。对了,我才听说,在方府见到的你那个表姐已经定亲了?还是跟那个李垣在一起?”
“姐姐怎么知道的?”若澄有些意外。望云楼那件事,若澄至今记忆犹新。李垣那人可差点成了她的姐夫呢。
“前几日有个宴会,我碰到李垣的姐姐了。她不是嫁到方府做庶子夫人么?以前看见我,总是趾高气昂的,眼睛长到天上去。现在还不是恭恭敬敬的,学别人巴结逢迎。她还说弟弟跟你的表姐定了亲,以后我们就是亲上加亲。我当时就想给她一个白眼,谁要跟她亲?”沈如锦提起李家人就来气,她大哥至今未娶,都是拜这个李氏所赐。李垣虽然去年考中了进士,但仕途跟她二哥还有叶明修比起来,真是差远了。至今还在翰林院观政呢。
若澄忍不住笑,她知道堂姐最是护短,见不得自己家里人受欺负。李垣跟堂姐的事情不成以后,沈李两家的来往也就少多了。
“人家李公子也还好,何况我表姐只是商户女,他能看上,也是表姐的福气了。其实这里面,还有些波折。”若澄就把柳昭找事的事情跟沈如锦说了,也没避讳李青山。
沈如锦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握着若澄的手说道:“澄儿,我知道李青山和我公公最近有些针对王爷,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但你要答应我,男人之间的事,千万不要影响到我们姐妹的感情。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就算将来立场不同,咱们也是一家人,不要离心。”
“姐姐说得哪里话。出嫁前就说好的,我们互相扶持。无论外面怎么样,我们姐妹的感情不会变的。”若澄安慰道。
有她这句话,沈如锦就放心了。她知道公公最近因为太上皇的事情,对新皇十分不满,屡屡在朝堂上出言不逊,新皇只是暂时咽下这口气,总有爆发的一日。平国公府现在犹如行于暴风雨中的孤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巨浪过来,就会把船掀翻了。
好在徐邝怎么说也是新皇的舅父,就算到时候出事,总归还有太后帮衬,应该不至于太惨。她也让徐孟舟劝过徐邝,可是徐邝自恃身份,根本听不进去。她就希望将来平国公府真的有个万一,她至少还能有个指望。
若澄也听朱翊深说了不少朝堂上的事情,她知道堂姐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照目前的形式发展下去,徐邝早晚会惹祸上身,到时天子一怒,受苦的还是平国公府上下。
……
宫宴上喝了酒,百官都没有在朝会上那么拘谨,说说笑笑的。有官员提到德安家里最近请了个戏班子,戏唱的很不错,起哄着要去方家看戏。朱正熙喝了点酒,正在兴头上,也不想这么快就散席,便想跟着百官一起去。
方德安起先推辞,说他家那戏班子登不了大雅之堂。立刻有几个官员说他谦虚,那戏班子可是花了重金找来给方老夫人解闷的云云,还说唱的戏跟别家的都不太一样。
朱正熙越听越觉得兴趣,更想去一探究竟了。刘忠只能去安排,要去方家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