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五爷好意心领了,只是为人师者,需得有所为,湖君既然提出要求,那我便只能去做了。”涂元说道。
“哈哈……好胆,那就喝吧。”碧波湖君说道。
旁边还有一个人这时突然提醒道:“湖君此瓶名叫碧波山海瓶,可装一湖之水,你若是真要喝,可得思量清楚。”
那人是一位女子,一身碧色的法袍,法袍上有朱色的梅花绣纹,看上去颇为艳丽。
涂元笑道:“多谢提醒。”
那边的碧波湖君却不耐听他们说话,一挥手,放在桌上的灰褐色的瓶子朝着涂元飞撞而来。
瓶上灵光翻涌,看在涂元的眼中,是一片滔天巨浪翻压而下。
这是那碧波湖君的试探。
只见涂元右手一伸,手上一片灵华涌生,接触到那碧波山海瓶的一瞬间,手便探入了那瓶上的灵浪内,灵浪快速的消失,这一揽一接,就像是接一个普通人扔过来的布偶一般,将那碧波山海瓶接在手中。
碧波山海瓶入手,瓶身粗糙,而沉重,上面有着一些怪异的花纹。
涂元仰头便喝,瓶中的水法滔滔的向着涂元的嘴中而去,那的嘴在张开的瞬间,嘴里隐隐泛着阴阳黑白色的光华。
那灵华将那瓶中的水一滴不陋的卷入嘴里。
涂元最开始修行的食灵法名叫朱蛤吞月法,其中蕴含的法意有那一个‘吞’字。朱蛤小小的身躯能吞月,这种意境涂元做不到,但是却并非是一点领悟都没有。
即使是现在,他修行之时,也每天都还要对月吞吐,只是现在不再是食练灵气,而是练那种吞月之法意。这是一种法。
当涂元很轻松的接住了那碧波山海瓶之时。五爷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他可是非常清楚碧波湖君的这山海瓶的份量的。
他曾与碧波湖君打过一个赌,赌的就是能否抬起他碧波山海瓶。
当还是两人初识时的玩闹,五爷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那碧波山海瓶重如万斤,他搬的时候,就像在搬一座大山。
后来他才知道,那山海瓶之中能装一湖之水。一湖之水有多重,他心很清楚,若是没有特别的御法手段,是绝对搬不起这山海瓶的。可是这个涂元竟是能够直接单手接住。
要知道。他看到碧波湖君很多次与人斗法,直接御瓶在天,当做法印镇压而下的,能挡之人并不多见。
尤其是当看到涂元仰头喝水的一瞬间,涂元的嘴里泛起那阴阳黑白色的光华,隐隐之间是结成了符的。
丹田之中一滴金丹散发着昏黄的光华,然而那灵光透着五脏,在嘴里泛生之时,却呈阴阳之色。
黑色漩涡以咽喉中心。瓶中之水涌入咽喉,滔滔而下。
而碧波湖君看到涂元轻松的接住了这个碧波山海瓶之后,只是微微一愣,但看到涂元毫不犹豫的喝那瓶中之水后。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
他的脸上满是红色的细小鳞甲,无论是乍看还是细看,都有着一种恐怖。当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之时,更显妖诡。
他那瓶中之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来自于碧波湖之中的金水。
水之精华,普通人一滴入腹都将涨死,难以消化。即使是修士也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够将那金水化去的,若是无法化去,金水将在腹中将结化为一块金石,五脏六腑都将被撑破,血脉之中也都将被渗入的金水所冰结。
只见水朝涂元嘴里翻落的过程之中,虚空之中的水浪不断的翻生淡金色。
范宣子没有看自己的师父,她看着那个碧波湖君和五爷,每当这种时候,她就总是希望自己能够也有他们一样的境界修为,然后就不用说这么多什么,直接上去一剑一个斩了他们的头,挂着亭上,让风吹成骷髅头。
曲源泉则是一边看着自己的师父,一边又看着自己的娘亲,又眼睛瞧一眼那碧波湖君,他心中七上八下,很怕。怕自己的师父打不赢他们,怕自己的母亲万一没有帮得了,还连累了师父、师姐。
亭中的三人,五爷、碧波湖君还有那一位艳丽妇人,都盯着涂元,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那些之前谈曲唱歌跳舞的人,都好奇的看着。
对于她们来说,无论谁输谁赢,今天发生的这一幕都足够她们回去之后讲一阵子。
在她们的嘴里,涂元是没有名字的,只会是一个长相颇为俊善的修士,来到王府之中为自己弟子出头,与五爷的朋友碧波湖君斗法。
如果赢了,则会说,据说五爷的朋友碧波湖君的那瓶子可装一湖的水,被那个修士喝光了,那个修士好厉害。
而那个修士若是输了,则是会可惜一番,然后慢慢的埋了记忆的尘土之中。
当那水喝入嘴里的一瞬间,涂元就知道那水不简单。
只是他并没有就此止住认输,因为他认为自己能够将这那水化去。一结了金丹的修士,在接触到了一件事,认为自己能够做到,那么大概就是真的能够做到。
在肉眼之中,一个金丹修士五脏六腑依然是存在,但是在一个修士自己的内视之下,五脏六腑已经变了。
那金水自咽喉冲下,便如瀑布一样冲刷而下,淌过五脏六腑,那金水不断的变少,然后冲进那散发着淡金光华的金丹上,水冲在那金丹光华之上,竟是瞬间化为雾灵之所了。
丹田之中原本自若有若无的丹火瞬间涌生,在丹田的最底下,丹火似大地深处的地脉之火,涌起,那些雾气快速的变淡,然后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