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这丫头真是……他也只好自认倒霉,万幸刚刚她那无意识的一碰,并没有令他起个什么反应。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又很热,像被水蒸气蒸过,不知是否因为刚刚被教得茅塞顿开从而太兴奋导致。
方汝心现在一心一意,不受干扰,可闲下来的邵寻,倒自顾自分了神。
“昨晚我很凶吗?”他一面问一面略作回忆,“刚开始有点,后面没有这样,但让你至今都在生气。”
他喜欢在事后这样反思自己,是收服人心的好方法之一。
她淡定极了,头也不抬地回:“别自作多情,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自己,并不是因为你。”
他又一副尽在掌控的态势打量她,“那你今天不是在生闷气?”
她现在也学会了短促地嗤笑,“邵寻,你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只是在反思我自己。”
“可今天的种种表现,并不像你。”
她激昂敲字的动作堪堪停住,思绪登时也断了。
邵寻仔细打量她,似乎想从她神情里找出什么漏洞。
可她的侧脸变得出奇认真,“我想变得沉着一点,仅此而已,总归有个过程。”
邵寻没当回事,倦倦地说:“我还挺不习惯。”
她突然扭过头,冷冷地扫他一眼,“那就尽快习惯。”
他先是一怔,眸子里明显闪过一丝震惊,但仍然很快就消失,而后笑了起来。
“哦,那以后岂不是只能在床上,才能看到你发嗲?”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甘拜下风,还能让一个小丫头镇住不成?
她听完没有回话,蓦地觉得这个坐姿很不自在,紧紧挨着的地方,出了一层汗黏在一起,怪不舒服。
她二话没说站了起来,他紧随其后,不徐不疾地开始诱捕她,“方汝心,今天的学费呢?”
她大声说了句“谢谢”,以作回应。但这对邵寻来说可远远不够。
还没走到门那儿,就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
他很喜欢这样抱她,双手牢牢扣着,待会儿就能派上用场。
“邵寻你好意思提学费?我是你老婆。”
“所以我跟你不用金钱来衡量,用别的就好。”
双手横放的位置,令她不安。
他心情大好,倒不急着下手,温和问道:“昨晚弄疼你了吗?”
她用力纠着两道纤细的眉,毫不犹豫地说,“疼,疼死了。”
这话是想让他赶紧作罢,可她错误估计了他的用心和原本目的。
“那我现在轻一点。”
他语气柔柔的,腔调堪称宠溺,但她听到这话后却有点气恼。
“邵寻别开玩笑!”她一紧张音量拔高几分,“客厅有人呢……”
“放心,他们听不到。”
“不……”
她浑身都紧绷起来,但他还是泰然自若,说什么“放松点”。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
完全没用。
她短促地嘤咛一声,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他那样抱着她,她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在他怀里越缩越紧,并且为了躲避,细软的腰背又用力弓了起来。可这点挣扎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发出“呜呜”短促又无助的腻声,并且无意识地咬紧了下唇,但还是力不从心。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这上头她段位暂时没法跟他比。
软软糯糯的小甜心,就这么轻易露了馅。
他把她转过来,她眉头拧得死紧,并且还把嘴唇咬得发白。他吻上去,一面揽着她又一面把人往后推,直到……倒下。
“邵寻……外面有人。”她已经有些恼怒,语调凌厉并不甜软。
“我知道。”
他起先还柔和地安抚,“放心吧,进来时我已经把门反锁。”
可正是这句话令她感到不安和更加局促。进来时就反锁,这不说明他一早就抱着这个心思么?一时兴起也就罢,可他明知道今晚摆宴却还是生出这个念头,并且肆无忌惮地付诸行动。
呵,还真是他邵寻素来的风格。
她用手臂挡着他,“出尔反尔,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听到这句,他勉强停了下,疑惑问道:“什么?”
“礼义廉耻的场合,你只能想些正经的,别这样搞七搞八——这是你告诉我的!”说完后,她还用力推了他一把,“赶紧起开。”
他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阴沉,眼睑也微微垂下。
气氛急转直下,不那么美好的静默肆意蔓延。
她不知道邵寻接下来会干什么,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尽量不让自己露怯。先前那几次应该是把所有坏的可能都经历过,所以现在还怕什么呢?无非是被狠狠骂或者身体吃点苦。
可他这回并没资格这样做,因为她坚信自己没错。
就在俩人僵持时,他沉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