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分我一层卖皮草,我能给你们涨至少18的利润。”
“南方城市没用,这个数字至少要缩水30。”
“那也还剩5.4,你们上一年平均利润才多少,5.8,我可以给你们翻倍了。”
“你们的市场规模有多大?”庄翊问。
周霆抬起手,徐徐张开五指。
后面跟的计量单位可不是百万千万,而是亿。
邵寻一时没说话。
但江誉耐不住了,他头顶上一直有邵寻压着,这不让那不让,一直感到施展不开。他想独立地做桩大生意,博得老股东的好感,于是周霆提出的买卖正中他下怀。
他主动举起酒杯,“周霆,这杯我敬你,欢迎你加入我们。”然后喝了一大口白酒。
“但凡是垄断,就会有绝对利润,肯定很赚钱,”他说,“但是,风险也很大,如果垄断的手段不太正派,一旦被告可是要坐牢的。我的意思是说,银座不插手具体的生产环节,而只限于提供店面,然后收取租金,这样倒是可以。”
庄翊听完后有点刮目相看,不住地打量了一下江誉。他此刻倒是表现得足够精明,没有平常那股吊儿郎当的劲。也是,他一直想盖过邵寻的风头,甚至夺过总经理的职位,好让自己大显身手。
邵寻咂了一口烟,“庄翊,你怎么看?”
“我觉得应该答应,”庄翊说,“周霆已经加入我们,交情层面我就不说,只看利润,皮草虽说是夕阳产业,但煤炭石油也是,整体在萎靡但它不能消失,总会有需求,如果能把这个小盘面彻底操控、垄断,那也是非常赚钱。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合作,周霆也会找别人,也许我们的竞争对手就要插手。因此我觉得我们必须参加,不然就有被别人超过的风险。当然不是眼下就会发生,兴许五年后十年后,银座就被其他百货超过。”
邵寻有个不算优点的优点——不漏声色。别人就不好对他察言观色,不论满意与否,他永远都是那波澜不惊的样子。
得到庄翊的同意,江誉感觉很受鼓舞,直接朝邵寻说道,“那我们今晚就定下吧!”
庄翊在心底啧了声,刚刚才觉得这小子有点长进,怎么转眼又冒出这种蠢话,商场是博弈的,切忌表现出任何迫切和不耐,别人一旦觉得你十分想要,那么就会抬价。
果然,周霆立刻就说,“如果你们只是收租金不帮忙推广,那么利润分成不能按五五。”
邵寻微微一笑,说:“现在还为时过早,我还没具体考察你们的成品,也不知道存货规模和别的细节。而且我还要反复考量一下其他股东的意见,再跟管理层开个会,银座的风格向来如此保守。”
这番话把场面稳住,扭转了江誉刚刚说蠢话的后果。
周霆微微一愣,心里有点可惜,但面上没有任何破绽,只是笑了笑,“好啊,欢迎邵总去视察。”
“银座的核心理念是环保,皮草似乎有点违背,这对企业形象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们用的是人工养殖的狐狸,就跟奶场养牛一样。加工过程的污染率也在标准范围内,是完全合法经营的,这些你都不用操心。”
邵寻点点头,没有再问。饭局很快又重归热闹,男人们觥筹交错,陪坐的艺人就负责暖场。沈玥立刻就想跟邵寻说话来着,但邵寻第一时间倾身跟庄翊耳语了什么。
其实刚刚他可以连环质问,就像在办公室那样,把下属问到说不出话,但这里是饭局是酒席,不宜把气氛搞砸,所以他不甚严厉地终结了这个话题。
他跟庄翊一讨论就是五分钟,沈玥又没有讲话的份儿。
转过身来,邵寻冲周霆问道,“你名下是不是有个夜总会?”
语气看似随意,但这种小细节被抓住,还是令其他人生出几分不安。这虽然无关大局,但江誉很担心邵寻一旦知道这一点,就会先入为主地选择不合作。因为他在男女问题上,是出了名的刻板。任何有劣迹的,他都不会合作。
“我只是投了三千万而已,小股东。那家夜总会也是合法经营,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
“这我当然知道,也百分百相信你。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玩女人,色令智昏的概率可就大了。”
“女人有什么好玩的?我可不玩,”他笑着抖了抖烟,“但我偶尔会找人做,这应该可以吧?难道你连这个都要控制我们?”
最后一句说得揶揄,在场的人都笑了下,包括邵寻自己。
“不背德就行。品行不好的人,合作失败的概率会变大。”
江誉打趣,“周霆,你以后就知道我们邵总有多变/态,你跟你小情人只能私下里搞,明面上给她行个无伤大雅的方便都不行。”
“哦?”周霆这个萌新,本着大无畏的精神问了一个众人都不敢问的问题,“邵寻,你从来都不需要女人吗?想做的时候怎么办?难道用自己的右手?”
邵寻听完,低头抿了一口酒。
周霆黠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