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挥之不去。我在一阵乱抓中惊醒,全身浴在冷汗里,不停的哆嗦。
我开始连续性的失眠,夜里清醒到天亮,白天和光亮一起睁眼,大脑一直处于轰隆隆声响的轰炸下。
屋外偶尔有汽车响动的声音,但在这房间的朝向,看不到大门的任何景观,看楼层高度,像是在三楼。房间外走廊也偶尔有人走动,但总是轻手轻脚,有几回像是张景华和袁萱回来,只隐隐约约听到略微熟悉的声音,之后便又消失在楼下。想来,这房间的隔音甚好。
日子一天天的流淌,一周过去了,却等不来张景华的任何消息。父亲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无计可施吗?
又暗暗鼓励自己,才一周,也许手续办得没那么快,张景华给到的期限是半个月,想来是算好了转移的时间,我静等便是。对于这一连串的遭遇,我已逐渐平静,早已无力伤悲,只盼着早日脱离苦海,重新开始。
在焦急等待的某一天,我吃过晚饭便头脑昏沉,虚软无力的爬到床上,很快嘤嘤嗡嗡的大脑渐渐安静下来,全身好累好累,软塌塌。这么多天以来我几乎忘了入眠原来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
感觉自己睡了好久,醒来时,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头脑仍昏昏沉沉。
我一直望进无边的黑暗,整颗心都纠结起来。想起,我一向是无论白天黑夜都开着灯,我害怕黑暗里自己孤独的存在,索性自己失眠,便一直亮灯壮胆,不看守的人也从不阻拦。此时的黑暗向我袭来,我摩挲着按开床头的开关。
“啪”地一声,重回光亮的我一时难以适应,忙闭起眼睛稍作调整,再度睁开双眼时惊呆了。
原来的白色系家具变成了深棕色的中式风格。
这不是原来的房间。
我想起刚才的昏睡,骤然明朗。他们弄晕我之后将我转移到了这里。也就是,原来的地方可能不安全。
父亲已经开始发现蛛丝马迹了吗?思及此,我内心有些松软。不管怎么样,父亲一定在做两手准备,一面准备转让,一面出动势力找寻我。
早饭的时候我问了看守我的男人这是哪里。他自是缄默不语,只机械的给我递送食物。
我本不期待能从他那里套出什么,不过是连日来的禁闭不语令我憋闷难受,何况我喉咙恢复了原来舒润的声调,开口润润嗓罢了。
我又问他找来纸和画笔。一开始他有些为难,后来我让他先请示张景华定夺,他犹豫了半晌才答应。虽然带着黑色头套,但眼睛背后的生涩与善良一览无遗,想来,这是生手。
想起他们绑我时竟没有给我蒙上双眼,不专业的手法在此时令我生笑。
张景华倒没亏待我,每餐都变换着菜式。今晚的红烧排骨倒有些酸涩,想起昨晚的红烧肉也有类似的杂味。不过倒没多想,吃什么都是吃,填饱肚子留着体力安全回家就行。
吃完不久肠胃一阵翻腾恶心,忙冲到洗手间吐了个翻江倒海,把刚下肚不久的食物吐了个一干二净,差点连胆汁都出来了。我难受的趴在洗漱台不住的喘气,再度感到全身虚软无力,我以为是连日来的少动多睡令自己体力下降,天气燥热可能中暑,简单冲洗便匆匆躺到床上,琢摸着先躺一会再叫食物。
没想一躺倒一股睡意再次攫住了我的意识。我又甜甜的进入了梦乡,竟如此安好。
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门钮旋动的声音。我难得睡着,但睡得很轻。听得门开得声音很真实,接着是轻微脚步踏在地毯上的声音,我一度以为是梦幻。再接着床往下一沉,熟悉的压床感让我一阵毛骨悚然。我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听到粗重的喘气声,确定这不是在梦里。惊得我倏地挣开眼睛,却被一把掀开被子,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我尖叫出声,双手极力的抵住张景华的胸膛,大喊着:“你喝多了,快走开!”全身一阵冰冷,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想着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他污浊的气息在我身上逡巡,“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我两脚扭动着要挣开他,“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你不可以用强!”
他一把将我箍进怀里,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探索,“等下你就会喜欢我了。”
我更是惊慌,下了狠劲咬住他肩膀,死死不放开,他嚎叫几声最后抽手掐住我脖子。
我被迫松口,喉咙快要窒息般干咳着,呼吸好不顺畅。
他大手一甩,“啪”的一记,我脸上顿时火辣辣,被大力甩到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