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咬牙切齿地交代:“你要再上厕所,拜托动作轻点,要是再吵醒我,你就死定了。”
齐临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噎得严嘉半天说不出话,只得愤愤回了自己房间。
床上的石璎璎仍旧睡得无知无觉,她不由得有点羡慕。
隔日一早醒来,严嘉敲开隔壁的门,看到齐临在收拾地上的睡袋,傅平则在整理自己的登山包,她随口问:“傅平,你是准备要回城里吗?”
“嗯。”傅平点头,抬头看向逆光中的她,眼神微微跳动,但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启程。”
石璎璎从后面凑上来,有些遗憾地哎呀了一声:“还以为傅平大哥会等我们一起回去呢!”
严嘉笑了笑:“傅平还有生意要打理,我们可不能耽误人家。”
她这样一说,屋内的齐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对了,傅平你的费用怎么算,快告诉我!我们不能赖账的。”
严嘉嗤笑,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明事理了。
傅平也笑:“等你们回去了,去我店里再算吧。”
“也好!”齐临道。
几人正聊着,村长从外面冒出来,让他们去吃早饭。
睡了一夜,几人两天在路上的疲惫和沮丧,差不多一扫而空,都带着些兴奋。
到了村长家的堂屋,才知道早饭竟然是米饭和菜。
傅平笑着替几个人解释:“乡下都是吃两顿饭,早饭会比较丰盛,这样才有力气出去干活。”
严嘉恍然大悟。
不过早上当真没什么胃口,两个女士都只吃了一小碗饭意思一下,傅平也是正常地吃一些但不多,只有齐临,一个人将桌子上的饭菜横扫。
严嘉虽然觉得有点丢人,但显然齐临的行为,取悦了热情好客的村长。
吃完饭,一脸餍足的齐临打了几个饱嗝,随口问道:“村长,寨子里有没有六十岁以上的老木匠?”
除了严嘉心知肚明,石璎璎和傅平都有点好奇地看向他。
只见齐临又道:“我想了解一下苗寨传统手工艺。”
好奇的二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村长边招呼几个小孙子来收拾桌子,边回他的话:“村子里倒是有两个老木匠,一个六十多,一个八十多,不过八十多的阿伯头脑不是太清楚了。我带你们去找六十多的阿代叔。”
他这话正和齐临和严嘉心意,都不用再拐弯抹角去问。
只是这个阿代叔,会不会是四十年前与尚太太有关恋情的小木匠,恐怕只有见了才知道。
决定好之后,严嘉随口问在座的傅平和石璎璎:“你们俩是跟我们一起去看老木匠的手工艺,还是想自己在村里转转?”
石璎璎举起胸前的单反相机:“一个人太没意思,我跟你们一起,也了解一下我们苗族传统的手工艺。”
说完,她看向傅平。
傅平摊摊手:“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养精蓄锐,明天我还得赶路。”
严嘉点头:“也是,傅平你常年在这一带活动,肯定对这些东西早就不稀奇。”
傅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村长带着三人出门时,他家的几个小鬼也跟着,一路叽叽喳喳,热闹不已。
石璎璎举着相机,给他们拍照,他们却又羞涩地躲在村长身后,只悄悄露出鬼脸,单纯无邪的苗族小孩,倒是非常惹人喜欢。
走出吊脚楼院落,便是村中小路,周围散落这好些人家。
昨晚那座小山映入眼帘,齐临好奇地看过去,白日里,山顶那座吊脚木楼,除了单独而建,倒和村里其他木楼没什么区别。
但齐临还是好奇,伸手指着那楼问:“村长,那户住的是什么人家?”
村长顺着他手势的方向看过去,哦了一声:“那是莫家的房子。”
本来齐临也只是好奇随口一问,但是村长的回答却让他意外:“莫家?夯朵寨不都是苗族禾果一系吗?这个莫家不是苗人?”
村长笑着给他解释:“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们寨本来有两姓,一个是我们苗家禾果,一个就是莫家。不过莫家是两百多年前从外面迁过来的,只是过了几代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