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说。”
能说什么,他没空追溯同学为什么不同我玩的更深层次原因。让我先从收买同桌开始,说什么蝴蝶效应,一点点的扩散出去,总会有人靠近你的。
实则,无非是一些好吃好喝的,与一些精贵小礼物的赠送。
叶钦说,真正懂你的人,会因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自然而然的会与你同行为友。
……但我,似乎没有什么人格魅力,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找到知心相待的朋友。
那些拿了我好处的人,并没有待我真正的好。甚是,将我一次次恶化。
再到后来,还不屑的群嘲。叶安安,若是有天离了叶家,你肯定会死的吧。
……死么?现在,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真的很感激叶家呢,是他们的割舍,促使我真正长大与坚强起来了。所以,半点也不恨叶家的男佛与女佛,只想好好还一还他们待我的那一场恩。……就怕他们,不愿再给我机会了。
还记得那年遇上娟姐时,她问,为什么没学过,还会选择这个职业。
因为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便对她交代了心底掩藏了多年的一个小秘密。
我想凭个人的努力去赚一笔钱,然后倾尽这财富,买一匹配得起叶家女佛身份与气质的布料,亲手刺绣的给她做一件旗袍,然后再给自己用剩余的布料也做一件。
叶家的女佛啊,在我五岁之前,是喊她叶妈妈的。但在八岁之后,是直接喊她妈妈的。
她出身好气质也好,出席商会或私下聚会时,多热衷于旗袍,常常带着叶萱穿着母女装的出去参加各种聚餐。引我暗地里艳羡不已的同时,起了深深的贪念。
幻想着,我与她也能在某一日,身穿同款旗袍,手挽手的出到外边去炫耀。
让那些人说,“呀,叶太太,你们母女长得还真是像呢,都是这么的气质逼人。”
娟姐是个聪明与感性并存的人,她说,跟着我你会很苦,确定吗?
我无声点了点头,为即将踏上还恩的第一步而愉悦不已。
再后来的第二年,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匹布料。
纯黑色的,密封在一个不大的透明玻璃盒子里,隐隐流荡着华贵的光。
“接着,这是你应得的。让你这么咬紧牙关学习的,不就是这个吗?但你得答应我,除非我同意,你绝对不许在这匹料子上动下一针一线。我怕你散了那一点念想,此后会再也拿不动针线。但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这份职业让你痛苦得呼吸困难的话。便动了这匹布料后,彻底退出吧。”
若不是我的收留与一点一滴的培养,你无法完成你心底的念想。
所以,你欠我的恩也必须要好好的还回来啊,她这样含笑对我说。
然后我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如今。
那时,因为穷困。她的工作室,是与几个同学一起出资创办的。
然而人生,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利益的分配不均,个性上的难以磨合,他们不断的争吵再争吵。明明在外面胜了一仗又一仗,却偏偏输给自己人一场又一场。
然后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弃了所有表面的和谐,用着最恶毒的言语,开始清算利益的得失。谈妥如何分割之后,会抱着那些布料,辗转一个又一个的地方重新开始。
其中最困顿的一次,我们只能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睡觉,还在为明天的饭钱发愁。
一次又一次的分离中,偶尔一些时候。她会在黑夜里醉酒,蜷缩的抱着自己流泪。
“安安,你说我这是为什么呢?还不如死心塌地的,找个男人嫁了生孩子去。”但哭到最后她总是会再振奋起来的笑说,男人哪里有钱来得稳妥。女人,为什么要臣服于这世道。
我猜,她或许有失去过一段爱情。不过说得很对,饿肚子的时候,爱情是无法果腹的。
她已经很强了,在她的领域里,总是散发着让人惊艳的光彩。
只是不曾想到,她的一双手,会在我之前疲惫的,再也拿不动画笔了。
安安,我不行了,脑子用尽了。拿着笔,呆愣半天都画不出一根线条来,厌倦得想吐了。看来是需要放下一切,好好的休息一场了。你再坚持坚持的等等我,看我还能不能捡得起来。
如果实在捡不起来的话,就舍了我另谋出路吧。
只是到最后,她永远都说那句。叶安,千万别动那匹布。
你的念想太小,一旦完成,便有可能是结束。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
偶尔一些寂寞的深夜里,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拿出那匹布的开始动手。可已经不知道叶家的那尊女佛,最近究竟是胖了还是瘦了,旗袍上该绣些什么,才符合她的品味。
于是犹豫了再犹豫,害怕了再害怕。终是让那匹布,继续在盒子里待了一年又一年。
难看肤浅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我可以在离开的这么些年里,慢慢抽离了对叶钦的贪恋,却无法放下对叶家那尊女佛的眷念。也不知他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