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早上拿了一路的粉红色纸袋。
掩耳盗铃。
周五一天很快过去,徐若茶打包了一些换季的衣服,准备明天拿去疗养院。整理衣服的时候顺便把一些不穿岛茫住在隔壁的小文姐去年考了本地的大学,寒假加入了一个志愿者协会,放假回来便拉着街坊邻居一起做公益。
一会儿出门买东西正好可以给她送去。
最近n市的天气很糟糕,从周三晚上开始,连绵小雨下个不断,地面一直湿漉漉。真正已经进入秋季,这才七点半,外头的天已黑了大半。
虞沉弯腰,手中的长杆对准了眼前的花球,发力——一杆进洞。周围几个人顿时起哄:“请客,阿沉赢定了!”
被叫做路少的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这么冷的天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听了话笑着和身边的人推搡打闹。虞沉事不关己,手中握着黑色的杆子打巧克。
几个人说着说着,其中一个人忽然点了他的名:“阿沉今天奇了怪,心情好的不得了。”
立马有人出来应和:“就是啊,上午见他穿着校服,我他妈以为见了鬼!”
离他最近的人闻声,伸手就去抓虞沉的校服,打趣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校服竟然有这等荣幸,被虞少爷宠幸!”
顿时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哄笑。
虞沉眉头轻轻蹙起,躲开了他的手,沉着声音,“别碰。”
那人似是有些尴尬,手收回去一半,神色讪讪。那天一起去学校的黄头发男生一直不说话,此时手腕一撑从斯诺克桌子上跳下来,一拳轻轻砸在他肩膀上:“你今天抽的什么风。”话虽是责怪的意思,语气却还是轻松。
虞沉不发话,收了杆子一转身进了内室。
徐若茶觉得最近见到虞沉的次数实在有些多,先是他频繁的来学校,现在连她出门找邻居都能偶遇。但她并没有上前寒暄的心思,转头把东西交给了小文姐,简单聊了两句就打算离去。
走过几阶楼梯,玻璃大门紧闭,身前是透过罅隙嗖嗖的冷风,后方是余温尚存的暖气,她望了眼外面,雨势比她之前出门还要大,没有打雷也没有闪电,外头雾蒙蒙的一片,看样子短期不会停。
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她跨出去两步又很快返回来往前台走,小文还在低着头算账目,听到声响瞥一眼:“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穿校服的男生,刚才还站在这里的那个,他来的时候有拿着伞吗?”
小文诧异的抬头一瞄:“关心这个干啥,你看上人家啦?”
她摆手:“是我同学。”
小文似乎想了想:“好像是半个小时前来的,手里都没拿着东西,结账的时候都用的手机。”
徐若茶略有犹豫:“小文姐,店里还有多余的伞吗?”
“有是有,就是上次被狗咬了两个洞”说罢她朝后方的角落努努嘴:“喏,就在那儿了。”
她捡起伞来撑开一看,小文没夸张,正中间的地方恰好有两个洞,像人眼在做表情,滑稽的不得了。
徐若茶有点哭笑不得,想了想,把自己的伞挂在了旁边,“小文姐,麻烦你件事,”她伸手一指里面的斯诺克桌:“等他出来的时候提醒一句,不用刻意提到我。”
对方手中的键盘正敲的噼里啪啦响,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瞧,敷衍的应了声,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雨下的大,出了门一撑伞,雨滴连成线的从洞里漏下来。徐若茶脚下的步伐快了些,心想,礼尚往来。
*
店里头有休息室,几个人玩了一会儿桌游,坐在一起聊天。
方煜,也就是那个黄发少年,嘴边咬着一支烟,半天没点燃:“阿沉,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一直在学校住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哥几个借了身份证给你开房你也不去,你说你这是闹什么别扭呢?”
虞沉冷笑:“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滚,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爸都说了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孩子,她就算真的进了你家,又能影响到你什么?”
虞沉有些烦躁,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头却越来越乱。没几秒干脆站了起来,拍了拍裤腿:“我先走了。”
说完就推门出去,后面人的喊也不应。
谁知路过前台的时候被喊住:“帅哥,等一下!”
天气原因,今天的顾客实在不多,此刻大厅就两个人,一个前台方才出声的圆脸姑娘,剩下的那个显然就是他。
他脚步微顿,神色漠然。
小文一把抓起旁边徐若茶的伞,笑嘻嘻的递到虞沉跟前:“外面雨下的挺大的,拿把伞吧。”
虞沉没接,淡淡的回答:“不用了,谢谢。”
对方明显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怔愣一下,即刻补充道:“你和若茶是同学吧,这是她给你留下的,放心用,不用还。”
虞沉蹙眉:“徐若茶?”
“对对,就是她。”小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