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只有一张大床。
还没在沙发上坐稳,外面就有工作人员推着车送来热乎的饭菜。她道了谢,心里头清楚都是他的安排,也不矫情,小口又快速的吃起来。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她身上什么也没装,再加上心情奇差,一口食物一口水都没碰。现在见到虞沉,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该有的反应接踵而至都来了。
虞沉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他不说话的时候,徐若茶有点不怎么敢开口。空气里只有勺子筷子不小心与碗碟相碰撞的声音。
“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她很快摇了摇头。
“你累吗?”
她一时也不知道他指哪个方面,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摇头。
他的目光直勾勾凝在她身后,过了一会儿,语气忽然就软了不少,像妥协:“是我逼你太紧,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慢慢走。”
徐若茶连嘴里的东西都顾不上下咽,忙冲他摆手。
虞沉理解她的意思:“慢点吃。”
她努力的咀嚼,两个腮帮子鼓起,像仓鼠:“虽然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但一定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反之她的性格不好,缺乏经验,总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高兴。
虞沉没有逆她的话,“答应我一件事,以后无论遇到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都要学着告诉我。”
徐若茶顺从的点头,吃过饭去盥洗室刷牙,才知道方才在楼下他话里的意思。
镜子中的人脸色发白,眼皮发肿,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鼻尖泛红,比刚才好了太多。眼角有不太明显的泪痕,连头发都是蓬松散乱的。
……也幸亏陈姨今天的意识还不太清醒,这副模样,怪不得虞沉要发火。
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睡意也上来了。虞沉答应了要去找钥匙,虽然不知道什么方法,但她现在也没力气去想了。爬到床上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了睡眠。
床下是舒软的席梦思,鼻尖有衣物芳香剂的味道。
她睡的不太安稳,梦里乱七八糟一片,一会儿是护工说陈姨肾衰竭没得治,一会儿是陈姨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一会儿又是虞沉冷清的声音,说她总在给自己添麻烦……
恍恍惚惚中,眼前又回到了自己睡着的酒店。
虞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头,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摸她的头,又有温热的指腹滑过眼角,停留了几秒又收回手。想睁眼,可心里觉得是梦,又偷偷藏着小心思想要放肆一下。
断断续续的声音,她梦的不真切:“以后不可以在我面前哭,我会想杀人……”
第14章
徐若茶是被外间的声音吵醒的,一男一女的交谈声,男声是虞沉,语气颇为冰冷,女声不认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被虞沉拿去充电了,她迷迷瞪瞪的爬起来靠在床头,脑袋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她敲了敲头,等待这阵难受的感觉缓解,掀开一点厚重的遮光帘。这个房间的位置应该非常好,从窗户望出去,正对着车水马龙的主干街道,视野极为开阔。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市中心的流量始终大,无法推测具体时候。她只觉得昏昏沉沉睡了好久。
圾着一次性拖鞋慢慢走出去,房间的门开了一半,虞沉靠在门框上,把外面的情形堵了个严实。
这次那个女人的声音清晰了许多,娇娇柔柔的,应该有二三十岁,还带着些微哭腔,她低低的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我亏欠这个家的有许多,只是孩子是无辜的呀!无论如何她也是你妹妹,和你有一半的血缘关系。我现在只求你恨我,别牵扯到她。”
虞沉的声音冷的掉冰渣子,讥讽十足:“恨?你以为你有资格被我恨?不过是一个依附男人生存的高级妓、女。”
她呆了一下,从没在虞沉的口中听过如此刻薄的话语,这个女人……
那女人像是毫不在意,被这样辱骂都不退缩,还在低声下去的继续哀求:“随你怎么说,馨儿出生这么久,只有一个我为她取的乳名。因为你祖父的态度,虞先生连孩子的大名都没有取……你没有为人父亲,我不奢求你理解我的心情,但孩子的爸爸就在身边,却不能认祖归宗……”她抽泣起来:“我真是恨死了我自己!”
他的不耐烦已经表现的淋漓精致,即便如此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了半天废话想说什么,让我帮那个野种说好话?别在我门前叫嚷,你对付男人的那套对我没用!我没时间和你谈,趁着现在滚远点!等我腾出空,你以为还有你的好日子过?”
说着就想把门阖上。
那女人还是不死心,一只白皙的手把住门:“只要你让同意馨儿进门,我保证她将来不会与你争夺财产。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能名正言顺的活在世上!”
徐若茶惊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不打算继续窥听豪门秘辛,转身就准备离开。谁知道虞沉像长了后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