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教诲。”
阿绯蹲下来,替他擦掉眼角的泪包,她靠近他,附耳低语,“在宫里,要学会掩饰情绪。爱憎表现地太明显,会没命的...”
阿淳离开了,大殿内只剩下太子与阿绯。
多日不见,今日的太子似乎更有棱角更真实些。阿绯心笑,这才是一个上位者的本色。
眨眼功夫,太子已经行至近前。他的手指,撩起阿绯的一缕落发。她的心微动,禅机绾发的手艺不怎么好,发髻松垮,才走了不多久便有落发下来。
太子低声,“只是摘花去了?”
阿绯心惊,宫中耳目众多,莫不是被他瞧见了吗?
却忽然又听见太子呵呵一笑,下巴被他轻轻捏住,“还想骗孤,分明是寻阿淳去了。”
阿绯皱眉,差点被这个太子吓死。
“阿绯,这么护着他?他可不是你亲生的,估计他也不会念你的情。”
太子靠的这么近,阿绯有些不太舒服,她无所谓的笑笑,“太子总要给他改过的机会,妾不给台阶下,难道要让阿淳一直跪着吗?”
她想要转身,却猛然被太子拉进怀里。
阿绯脸色突变,“太子!”
她想要挣脱,太子却垂首下来,双眼微眯,“我们是夫妻,阿绯这么急着摆脱孤是什么意思?别人想要宠幸还来不及,阿绯这般....莫非是反其道行之?”
谁想要你的宠幸?她真是想要打人了。
“不是,只是妾今日身上不爽利。”
“哦?哪里不爽利?孤替爱妃瞧瞧。”说着便要揽着她进内殿。阿绯有些急了,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阿绯这么护着阿淳,看来是很喜欢孩子。”他低首,嘴唇落在阿绯的眼睛上,喃喃道,“我们自己生一个吧阿绯...”
谁想和你生一个?
“殿下!”
太子双眼微眯,“还有什么问题?”
“妾,月事不净。暂时还不能与太子同眠。”
太子却很好脾气地笑笑,“没关系,孤的口味有些特别。”
阿绯简直目瞪口呆,“你.....”
朱震霆才要抬手握住她的肩头,阿绯却突然出手。
可太子似乎是意料之中一样,她才抬手,他便已经轻巧地将她的掌摁下。
看着她有些惊诧的表情,太子却忽然哈哈大笑,“要是让外人知道,孤与自己的太子妃因为这种事大打出手,孤这太子还怎么见人?”
阿绯惊讶于太子的武艺。
太子却似乎很高兴,他伏在阿绯的耳边,“这么长时间,你果然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阿绯微微皱眉,“妾从前与太子不是很熟吧。”
太子笑而不答,身后至她耳后,轻点那颗朱砂痣。他唤她,“唐绯、唐翡...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孤。”
她扬眉,耳后的那颗朱砂痣就连她自己都很少注意,他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怎么....”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殿外忽然有宫人回话。
“殿下,殿下....”
太子的手并没有放开阿绯,凛声问,“何事?”
殿外的宫人低声回,“殿下,乾安殿连招两回御医。”
乾安殿是皇上的寝宫,这么晚了招御医,还连招两次....
果然,太子脸色微变,看了阿绯一眼,“希望过两日你的身子能爽利起来。”说完便松开阿绯,疾步出了大殿。
阿绯没有感觉松一口气,反倒感觉心头上蒙了一层薄雾。朱震霆这是什么意思?
夜色深沉的时候,天上的月亮竟然从云层后面露了出来。月色清寒,想必广寒宫的桂树也凋零了。
禅机入了贤王府。
九贤王朱翎怀里抱着狮子,见到他便呵呵一笑,“稀客呀,大公子。”
禅机微微拱手,“某深夜打扰,望九贤王见谅。”
九贤王请他入座,也不问缘由,东拉西扯,“听说大公子还俗了,如今任皇长孙授业恩师?真是可喜可贺,本王就说嘛,做和尚有什么意思,一天到晚枯燥乏味。”
禅机面色如常,“王爷,某这次前来是有事想请教王爷。”
“哦?请说。”
“某与阿绯,想必王爷也是心中有数。”
九贤王略微点头,“不多,略知一二。”
禅机点头,“那敢问王爷,您为何认为那位的故去与眼下的这位有关系。王爷可不用绕圈子,既然大家心里都有一柄明镜,那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九贤王摸着猫头,“大公子真是不怕惹事上身啊,唐绯有什么好,叫你们一个两个的...既然这样,本王也不遮掩。原先有线索,只不过本王的手下办事不利,线索断了。”
禅机长眉微锁,“怎么说?”
“你们不知道吧,先太子的宫人在太子死后相继病死。在几个月前,皇陵的守灵宫人发生过一次小的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