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s,he弧过长的后果是,疼痛来得慢且长,林宜诺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背靠着门滑坐下来,蜷缩起身子。
眼泪氤s-hi了裤子,很快与那片黑色融为一体,由温变凉,看不出丝毫痕迹。
呜咽渐渐转为抽泣......
她本灌满蜜糖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按入浓稠的胆汁里,苦涩中包裹着甜腻,中和成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开心啊,师父喜欢女人。
好难过啊,师父喜欢的人不是她。
林宜诺拍了拍自己的脸,抱着哭到发抖的身体站起来,仰头大笑不止,一出三角恋大戏在脑海中上演。
她猜:
舒清喜欢女人,并且有对象,但是不得不屈服于家庭或者社会观念,总之,她跟男人结了婚,有了孩子......
她突然好心疼师父。
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哭着哭着,林宜诺意识到一件挺严重的事:刚才撞破那一幕,算是发现了师父的"秘密",她会不会被讨厌?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林宜诺整夜未眠。
第二天两段航程,一路都很顺利,林宜诺因为没睡好的缘故,坐在驾驶舱里直打瞌睡,却又睡不安稳。
只要她闭上眼睛,就会产生师父在看她的错觉。
全程一句交流也没有。
铁定是被讨厌了。林宜诺这么想,连偷看舒清背影的勇气也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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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城是中午十二点半,等待旅客下机的时间里,舒清给副驾驶做了简短的讲评,林宜诺在后面认真听着。
她想跟师父说话......
"除了五边下太晚呢?"舒清以反问的方式,让副驾小哥自己找出不足,对于他这类资历较深的副驾驶来说,效果立竿见影。
小哥挠了挠头,努力回忆,"嗯......好像落地太轻。"
舒清神情严肃地说:"我以为按你的资历,不会犯这种新手级错误。"
"主要是.....今儿天气不错,没什么风,而且经常有乘客抱怨落地太重颠屁股,我就想轻点......"小哥腼腆地笑笑,差点没把自己挠秃噜皮。
舒清摇头道:"事关安全问题,不需要考虑乘客的意见,毕竟ta们是外行。"
"就是嘛,有些人连气流颠簸不怪飞行员这种常识都不相信,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不要指望ta们能理解落地轻重与安全的关系......"找准机会c-h-a嘴的林宜诺,放连珠炮似的扒拉了一通。
师父可千万要理她啊......
谁知舒清转了回去,解开安全带,"收拾东西吧,下班了。"
林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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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煎熬中度过了又一个夜晚,周一早晨林宜诺再次见到舒清,同样的教室,同样的穿着打扮,她却感觉到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衬衫立领将舒清的脖颈遮得严严实实,系一条黑色领带,打着漂亮的温莎结,充满禁欲却撩人的诱惑气息。林宜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领口,神游去了九霄云外......
舒清当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来自恐同人士的"死亡凝视"。
于是课上到一半,舒清停下来,把模型设置到初始状态,低声喊出小徒弟的名字:"林宜诺。"
"啊??"
被点名的林宜诺回了魂,"呃......到!"
舒清垂眸凝视着模型仪表,微微侧头,却不看她。"你想不想......换一个教员?"
语气有几分沉重,听得林宜诺心脏一缩,跳的更快了。
"为什么?"
难道师父真的讨厌她?
舒清眉心轻蹙,漂亮的唇形抿成一条直线,片刻又松缓开,"因为......"
心提到了嗓子眼,林宜诺哭丧着脸,等不及听完后面的话,"师父,你别讨厌我......"
舒清终于转头与她对视,幽深的黑眸里流露出一丝疑惑。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接个电话。"舒清忽略了自己忘记将手机设置静音,只觉得此刻这个电话来得相当及时。
她拿着手机走出教室,让墙壁隔绝开背后那道深直的视线,一口气还未松出口,看见来电显示备注,又卡在了喉咙里。
是女儿的班主任。
"喂?刘老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