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龄有些癫狂地嘶吼：“我只是想要做掉她的孩子，但是她却连夜出逃，我派人四处追踪她，但是几年下来都不见她的踪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回了京师，失足掉下了悬崖。”
“我不想让她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她死，她是敏珑最疼爱的侄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管怎样，我从来都没有想让她死，是徐家人逼死了她！而且就是因为追踪她，我的行迹才会暴露，我那几年好不容易在蜀地发展的势力，就因为她这么一逃，被朝廷一夜捣毁，害的我只能逃到突厥，”方之龄不敢再看南生的眼，神经质地摇着头，小声絮叨，“不是我害了她，不是我，不是我。”
“徐家人的确有罪，但是你却更该死！”南生手指钳住方之龄的下巴，一脸作呕神色，“方之龄，若不是你，她这一生必定富贵安然，若是没有你，她自然不会在床上一瘫十年，也不会为了躲避追捕而被迫自毁容颜，更加不会为了养活你的孽种，任由那起子山野村夫爬上她的床。”
“方之龄，你肯定知道她从前有多漂亮吧？但是你却肯定想象不出来，后来她的面目如何狰狞丑陋，你知道吗？摔下悬崖之后，她为了护住你的孽种，结果自己的双腿生生折断，但是那张脸却完好无损，你知道吗？为了逃过你派出的人，她竟用尖石在脸上整整化了十道，你知道当时她是怎么下手的吗？就这样，”南生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一边伸手在方之龄脸上缓缓地划着，指甲深深插进那蜡黄的皮肤，一道鲜血汩汩流出，“就这样，从额头到下巴，一道道划着，那么娇弱胆小的女子，对自己可狠着呢，你知道血肉模糊是个什么模样吗？整张脸都是血啊，血腥味儿都呛鼻子，你能想象出来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方之龄整张脸都血肉模糊起来，他痛苦地拼命摇头，一边抬手要堵住耳朵，南生的手更快，在方之龄的手到达耳朵之前，已经运功如风，将他双手折断，骨头断裂的刺耳声传来，方之龄浑身都是一震，疼得喘不过气来，“不……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这些话，我憋了十多年了，就等着能有机会一字一句都说给你听，你竟不想听，那我要跟谁说？所幸，你这就要死了，也听不不了多少了，”南生冷凝一笑，俊美的眼眸里面却满是渗人的阴毒，“方之龄，你没想到吧？你堂堂大兴三皇子的女人，就那样，顶着一张残脸、拖着残了的双腿，后来在多少粗鲁汉子身下吟叫？你知道吗？”
“她虽然面容已毁，身有残疾，但是却肤如凝脂，身材窈窕，还是引得许多汉子觊觎，而你的孽种就靠着她那副肮脏的身子养活长大，后来长得还挺好，不信你看看，我长得多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