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宝钗看出她的局促来,大声说道:“大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被我师父拐走的。”
我是被抢走的。但是我想学这个,我不想一天到晚在家读书写字算账绣花,我也想自在快活。
哥哥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机会却不珍惜,我想要。
刘伯昌皱眉道:“当真?绣衣使的几位大人可说你是金陵薛家的姑娘,被掠至此。”
项包子捧着脸问:“我是那种坏人吗?”我是!
宝钗捧着脸问:“我像薛宝钗吗?”我像!
刘伯昌被哄走了,捡起刀垂头丧气的回城。
慕容牡丹扑过来抱住宝钗亲了两口:“好徒弟,爹没爱错你。”
宝钗俏脸红透,推她:“走开,打扮成男人就不要亲我!”
慕容牡丹又亲了一口才撒手,翻身上马:“走,去京城。绣衣使怕是盯上咱们了,去找伯父。”
项包子抖了一下,苦着脸:“能不去吗?我最怕见伯父。”
…………
文四姐心里有事,就不拖延了,匆匆忙忙的上路,往长安城行去。她本来要翻身上马,黛玉和英莲拽着她往马车那边走:这事儿大了,她骑在马背上咱们怎么说话!
黛玉温柔的笑着,揪着她道:“师父,徒儿有些事要请教。”
英莲也温柔的笑着,挽住文四的手腕:“四哥,咱们车上说话去。”
于是文四就被拽上车了,放下帘子,自然有车夫赶车,那个小伙子骑着马跟着。马车挺大挺稳,里面的装饰按黛玉的眼光来看,也还算可以,其实是挺华丽的。跑起来也不觉得颠簸。
黛玉凑近了一些,轻声问:“师父,下帖子那人,你认识吗?”
文四姐皱着眉头在想事儿,空了一会才道:“嗯,认识。”
黛玉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你的朋友吗?”
文四姐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纠结了一会:“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个好人。”
黛玉眉头微蹙,缓缓道:“那人刚刚说,高官遇刺,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林大人吗?”
是说我爹遇刺的事情吗?消息传的这么快?
我爹爹明明说过会封锁消息,不让别人知道。
文四姐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这件事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他查出来了要告诉我吧。”
啧,上次那事儿发生之后我总是躲在他,过年都没去拜年,他会不会生气?
黛玉又拿着帖子细看,沉吟不语,她自幼练武,林如海怕她练武之后有了能耐要肆意妄为,可没少给她看史书上那些兴衰存亡的故事。
这回自家出的这件事,虽然父亲语焉不详,师父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黛玉也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且还没有旧例可循。毕竟哪朝哪代的史书上,也没写过大臣被人到府里来暗杀呀!
她觉得,父亲忽然放手让自己出来玩,其实是为了避祸。
再仔细看看,字体带着几分阴柔,而用词简练客气,但是不落款就是不见外,对她能认出自己的字有十足的把握,可能真是师父的老朋友。
甄英莲凑在旁边看了一会,看出这笔体虽然是柳体,但不光是柳体的潇洒和笔画细劲,棱角峻厉,还有几分缠绵悱恻的柔情,这柔情看起来反而有些生涩和突兀。
甄英莲心头一动:“四哥,这人是你的朋友吗?”
“嗯,老朋友了。”文四姐闭上眼睛,有点头疼的沉默下来。
甄英莲心说:他喜欢你吧他是不是喜欢你?这字里带出来心态了,他很喜欢你,想到你的时候满心的温柔欢喜。#总有人想抢我女朋友#
甄英莲问:“玄玉,你看这笺子好看。”很硬的黄纸,有浓淡斑纹,近乎金色,有光泽。
黛玉忧心忡忡,瞥了一眼:“纸是金粟笺,墨是云烟墨。”
文四姐估摸着快到了,忽然睁开眼睛,殷勤叮嘱道:“他其貌不扬,也没什么名声,但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你们对他恭敬一些。”
甄英莲试探道:“我该怎么称呼他?”
“大镖局的卓东来卓先生。我管他叫哥哥,你……跟他没那么熟,尊称他为先生就行。”文四姐拍了拍黛玉的小嫩手:“你叫他伯父。黛玉,别太担心,平心而论你父亲的能耐比我大得多,他要是能解决得了,就不用你担心,如果有什么事他都解决不了,那你担心也没用。”
黛玉面带愁绪,勉强笑了笑:“师父,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可我怎么能不牵挂呢?”
我父亲柔弱,我母亲又病倒了,万一又有人去刺杀她们,我和师父都不在家。
算了,师父说得对,这么多年我父亲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刺了,他会没事。
文四姐又叮嘱道:“有能耐的人都有些怪癖,他就喜欢别人对他尊重但是不卑不亢。哦,卓哥不凶,但总是蜜汁吓人,多少壮汉都被吓尿过,你俩见了他别害怕,怕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