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叶莲的事。”
“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棠儿。”
“可是母亲你不觉得那样的棠儿很没用吗?”薛棠苦笑一声,“谁也保护不了,保护不了父亲,保护不了韩伯……小红……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去死。你知道那日扶中跟我说什么,他说我没用,一点用也没有……”
“棠儿,他说得不对……”
“不,他说的没错,我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他不再试图说服母亲,转身缓缓走出门去。
天空朗朗无云,只有一轮红日耀眼,仰头上望,有无数金光泻下,如道道金针刺痛了双目,他不觉眯起眼,长吁一口气,从此后,他薛棠不会再做什么谦谦君子,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他定要一样不少地抢回来。
传说 ...
丘山孔家在西肼宗族世家中可谓当首望族,门下徒附党羽不计其数,更掌控着西肼盐铁命脉,势力之大,便连皇帝都不敢小觑。
西肼立国时间不长,连着本朝皇帝也才四代,如何动摇得了早已盘根错节坚固无比的孔家,虽是忌惮,却也不敢妄动,只有一力安抚拉拢,是以这燕氏皇族中竟连出了三位孔姓皇后,除却本朝皇帝燕白山,前三位皇帝竟都立的是孔家女儿为后。
燕君舞的母亲便是如今孔家堡的主人孔颙的姑姑。
孔颙年纪比燕君舞只大两岁,相貌英俊,因是血亲,面容竟有几分相似,只是个头稍矮些,又留了胡须,看起来便老了许多。
“慕容大人方才传信回来,战船已造千艘,其他军备物资也都准备齐全,只待主上一声令下,便可挥军南下。”
燕君舞点头,唇边有笑意,似乎甚是满意,却并没有立刻便下命令,一双眼却望着窗外,许久都不转眼。
孔颙凑过去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便看到后花园廊架下坐着的那对母女。
几簇山茶花开得正艳,花光映在她二人脸上,晕红了那一大一小两张脸庞,小女娃娃顽皮的很,在那年轻的母亲膝上爬上爬下,时不时还会抱住母亲的脸“吧唧”亲一口,女子的头发被她无意弄乱,几绺鬓发垂落下来,软软贴在面颊上,她伸手拢拢,宽大的袖子便滑落下去,露出半截玉一般的手臂来,衬着暖暖的鹅黄,分外诱人。
孔颙忙转开眼,感慨道:“夫人同思卿很投缘啊!思卿这孩子也太顽皮了。”
燕君舞瞥他一眼,孔颙自知失言,忙改口道:“哦,是小郡主。”一边收回眼光,讪讪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解释两句,却又怕言多有失,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燕君舞凝神望着那边,叶莲在笑,神情那般温暖宁和,眼底尽是疼爱之色,整个人好似被淡淡的光华晕染,倒还真是个慈母呢!
他看着看着,也不知怎样,竟有些嫉妒她怀中的小思卿了。只有同小思卿在一起她才如此,对他总是冷冰冰,如隔着万丈冰川。他由不住叹气,拖过椅子懒懒坐下,转头对孔颙道:“扶中那边有消息来了么?”
孔颙迟疑了下,摇头道:“还没有。”
“这么久还没有消息……”燕君舞眉头皱紧,眸中有焦躁之色,“再派人去催一下。”
“主上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
燕君舞还是紧锁眉头,隔了半晌方轻轻叹了口气,道:“阿蓑那边既已准备妥当,我们这边也该动了,后日一早便叫扶灵队伍前往北地……余下的事便交给你同阿蓑二人了。”
“主上还是打算带夫人避开?”
“战事一起,却也难瞒得住她,是得带她往远处避避……”
其实也可算是一个障眼法,一来让南岸燕白山的人产生错觉,二来也可令叶莲放心,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有些事终是无法放弃,他准备了这许多年,眼见便要成功,如何能放?
燕君舞轻喟,娇声软语不时从窗外飘入耳中,他站起来,立在窗边久久凝望,她正在给思卿讲故事,慢声细语,娓娓动听,那是关于明波湖的传说。
传说里明波湖中曾有恶龙盘踞,常常兴风作浪,令明波湖畔的百姓们苦不堪言,后来有勇士前来,想要收服恶龙,一人一龙大战三天三夜,勇士终于杀死了恶龙,自己也筋疲力尽沉在了湖底。
勇士的妻子悲痛欲绝,也跳入湖中,从此后明波湖便风平浪静,人们又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故事到此似乎是完满了,却终究还是有人牺牲,小思卿对此很不满意,睁着一双漆黑的眼问:“为什么那些百姓们不帮他去杀龙呢?”
叶莲似乎给问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半晌才道:“也许……百姓们帮了忙,只是故事没有说而已。”
“哦……勇士的妻子为什么也要跳入湖里啊?恶龙已经死了,她不用再去帮勇士了啊。”
“这个……”叶莲微微蹙眉,随即却笑,“因为那是她的夫君啊?”
“什么叫夫君啊?”小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