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宁想趁那人还没惊呼时先发制人,但是两人之间相隔至少十步,曼宁的所作所为无法是垂死的挣扎。但惊喜的是那人居然没有出声任凭曼宁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刻曼宁才发觉这独坐在空荡大屋的中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孩,女孩不惧怕抵在喉咙上的弯刀反而平静且好奇的看着黑暗中的来客。
“你是谁?”女孩问道。但曼宁没有回答,在黑暗中他的呼吸十分的急促身躯也难以平稳。
“你应该就是外来的商队里被抓来的人吧。”女孩继续说道。
“对不起。”曼宁用很轻的声音说着却怎么都下不了手了。
“你在犹豫什么?不过你也杀不了我。”女孩说道。
曼宁实在无法对一个无关的人痛下杀手,随后曼宁收起刀说:“只要你不暴漏我,我不会为难你。”
“你是要逃走吗?”女孩问。
“嗯。”
“逃去哪?”
“外面。”
“哦,我也尝试过逃走,离开了这里我去过许多的地方,可是我并找不到容身的地方所有人人也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去接近我,我也厌倦了这里。”女孩语气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曼宁不做声继续听着,“我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他们是好或是坏都无所谓,现在我厌倦了毫无意义的人生,结束这一切的办法或许只有死。”
“哪就离开这里,离开自己厌恶的地方,去找寻容纳自己的人和地方如果找不到就继续找!”曼宁说着粗浅的理所应当的话语,至少在曼宁的眼里这个魔窟并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该待的地方。
“很有趣的话啊。”女孩浅浅的笑了一下,“我们都不是那种智者或者说都是心智残缺的人,我是一名黑巫师我能大致看透人类的灵魂,而你的灵魂非常奇怪明明非常的悲伤并且杂乱不堪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灵魂不灵魂的人是个复杂的东西可不是能随随便便的就能看懂的。”
“哈哈,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女孩笑了起来,而曼宁根本不懂得女孩这句话的含义,慢慢的屋子外面的喧闹声愈来愈大在不离开就没机会了。
“带我走吧,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我没有想你说的那样找到归宿我会选择直接赴死。”
“等下!我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怎么还能拖家带口的?”曼宁说道。
当门外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曼宁却拉起了女孩的手冲向外面,而到了外面曼宁才看清这是一个非常美丽却双目被黑布遮住似乎失明了的女孩,绕过几个赶来的守卫曼宁离大门处越来越近了。
“你是谁?停下来!”在曼宁的身后传来了敌人的声音,该来的还是来了曼宁没有停留,强忍住全身传来的阵阵痛楚继续拉着女孩向大门处奔跑直到前去的道路被敌人堵上进退两难。
曼宁一手把女孩挡在身侧另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提起了在阁楼上勒死守卫所缴获的弯刀,殊死一战近在咫尺。
“把男的杀掉把那名女孩留下!”有人高呼道,此时的寨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远处还有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赶来。
“对不起。”曼宁低声说道,这句对不起既是对女孩说也是对自己说的。随后曼宁的刀刃与最先来袭的敌人相碰,而旁边是无数冲来的尖刀下一刻曼宁就将千疮百孔的倒下。
黑紫色的雾与影在女孩的身上爆发,黑烟遮蔽了附近的天空,随即敌人被这些好像有灵魂裹缠绕。每个人的脸都因为窒息而扭曲皮肤也逐渐出现斑点与血块,曼宁惊异的回头看向女孩而女孩也已经精疲力尽几乎要倒在地上。
曼宁咬着牙抱起女孩像外冲刺,动作很大导致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血渗透了绷带从曼宁的背上手上腿上流淌滴落在地上。而曼宁不管不顾脑海里只有奔跑这一个念头,远处的敌人受影响较少缓过神后继续追赶着曼宁两人。
求生的本能是曼宁身上唯一还完好的神经,就这样简单的念头牵引着曼宁迈动着如同灌铅的双腿,双手也抱的紧紧犹如铁焊。
生命力随着奔跑逐渐的消失,荒漠的深夜里月光照亮着道路,不知跑了多远多远远处的据点已经消失不见也看不清追击的敌人。风渐渐大了起来曼宁也终于倒在了地上,干燥的沙土吮吸着他身上的鲜血部分的伤口也已经发黑坏死。
还保留意识的曼宁看着愈演愈烈的风,用最后的力气脱下长袍包裹住女孩,并且把女孩的脸埋在自己的怀中防止风沙堵住了呼吸然后死死的抱紧她。
当沙尘暴彻底降临时曼宁已经彻底的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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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沙尘暴又来了!”丹伦在马背上怒吼着。
“不要停,你方向感好的话就冲着北面一直跑我会跟着你的!”杰克把头低着防止风沙吹进嘴里。
“我才不要停!我的胯下刚被墩的磨得没有知觉了要是一停恢复了就有要开始受罪了哈....啊呸。”说话中的丹伦嘴里被刮进了一大口沙尘。
二人已经在马背上奔跑了将近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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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死的曼宁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是孤身一人游荡在漫无边际的荒漠中后来遇上了骑着马的女孩安,一会是回到了黑斯汀帝国与卡弗老师一起吃着大餐,再后来是和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公主在她闺房里畅谈,然后是自己和丹伦和杰克躺在雪地上,最后又来到了黑暗里自己与这名失明的女孩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