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原本惊恐万分的眼眸,此刻更是带着骇人的光芒。
“既然你怀着孽种,为了不影响我们傅家的声誉,这个孩子,不需要留着。”
傅斯垣冷冰冰的裹着浓浓的冰刀子。
“不……不要……”乔南目露悲伤的看着傅斯垣,不停地摇头。
傅斯垣不记得了……他不可能记得一个月前的晚上,可是,她记得,哪怕那天晚上,对于乔南来说,那么的痛苦和屈辱,乔南都记得。
这个孩子,必须要留着。
乔南护着这个野种?可见她有多么爱那个男人?
傅斯垣垂在两侧的双手不由得用力握紧成拳,原本就恐怖阴暗的五官,此刻更是透着骇人的寒气。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
傅斯垣残冷决断的挥手,让人抓着乔南,走出卧室。
“斯垣,我求你了……留下这个孩子,斯垣。”
乔南挣扎着,叫着傅斯垣的名字,但是男人充耳不闻。
吴秀被傅斯垣和乔南的吵闹声弄醒了,她下楼,看到傅斯垣裹着寒气,让人带着乔南离开,她的脸上泛着一股古怪道“斯垣,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贱人,怀了别人的孽种,结婚三年,我从不碰她,竟然敢怀上别人的孩子,简直找死。”傅斯垣回头,看着吴秀,眉眼间透着一股暴戾道。
吴秀看向乔南的肚子,而乔南,则是对着傅斯垣大叫道:“斯垣,这个孩子其实是……”
“贱人,你竟然敢败坏我们傅家的门风,你简直该死,三年前你害了柳柳一双眼睛,现在竟然还敢偷人怀野种,看我不打死你。”吴秀的力气很大,一掌便让乔南的脸肿了一半。
乔南看着吴秀,哀求道:“妈,我求你了,留下这个孩子,妈。”
“给我闭嘴,你这个贱货,还有脸在这里求我们留下这个孩子,简直妄想。”
吴秀冷冰冰的看着乔南,满脸讥诮。
乔南看着吴秀,心口一阵胀痛,她看着傅斯垣眼底的决绝,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抓着自己保镖的手,撞开傅斯垣,疯狂的朝着楼下跑。
“该死的,乔南,你给我站住。”
楼上传来傅斯垣风度尽失的咆哮,乔南抱着肚子,不管不顾的朝着前面冲。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
十八岁的时候,乔南趴在傅斯垣的肩膀上,叫着傅斯垣斯垣哥哥,他们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
她记得自己初潮来的很晚,别的女孩子都是十三四岁就来了,她是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来的,来初潮那天,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将自己锁在卫生间。
最后,还是傅斯垣给乔南换上姨妈巾,给她揉肚子,少年英俊的脸上,泛着羞红的给乔南讲女孩子生理期应该要注意的东西。
二十岁的那年,她和傅斯垣结婚了,尽管吴秀不同意,毕竟乔南只是傅家的童养媳,但是,傅老爷子的命令,吴秀不敢不同意,好景不长,傅斯垣和乔南结婚一个月,傅老爷子就死了,吴秀便开始苛待乔南,甚至,阻止乔南和傅斯垣在一起。
二十一岁那年,傅斯垣被人绑架失去记忆,再也不记得曾经和乔南的美好,只记得乔南是一个不顾丈夫安危的恶毒女人。
吴秀将自己远房的一个侄女带到傅斯垣的身边,告诉傅斯垣,这个女孩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乔南,彻底被傅斯垣埋藏在记忆中。
苏柳不能够怀孕,吴秀便想要借用乔南的肚子,所以给傅斯垣下药,那一夜,乔南体会了那种被撕裂的痛苦,醒来却被傅斯垣当成了伤害苏柳的凶手。
从此,她和傅斯垣,只能是仇人!
乔南一直跑,她很怕傅斯垣会追上来,直到再也跑不动之后,乔南才停下来。
她无助的看着四周,看着地上的影子,孤单苍白的影子,令人心碎。
“乔南,你以为,你能够跑到哪里去?”阴森恐怖的嗓音,在乔南的身后响起,原本已经精疲力尽的乔南,再也没有力气了,她缓缓的回头,便看到了傅斯垣那张邪冷可怕的脸,冷酷甚至阴沉。
“斯垣,求你放过这个孩子。”乔南的呼吸一窒,她抱着自己的肚子,恳求的看着傅斯垣。
傅斯垣踩着光洁阴暗的皮鞋,一步步朝着乔南靠近,男人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乔南的心尖。
“你想要我放过这个野种?嗯?”傅斯垣的声音很淡,却裹挟着不容置喙的阴森。
乔南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了几分,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一步步往后退的乔南,傅斯垣扯着冰冷的唇角道:“在你将柳柳的眼睛弄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她?”
柳柳?
乔南面色惨淡的看着傅斯垣。
傅斯垣不记得了,不记得和乔南的曾经,却只记得一个苏柳。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