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很开心。”田茜茜说完最后一句告别的话语,关上了车门,临别前留给我一个笑容。
她走后,我在原地望了很久,心里空落落。
我时常做梦,想着能有一个互相陪伴快乐的伴侣,聊聊天逛逛街,做一些极其简单的事,只要能相互在身边就很开心。
田茜茜是这样一个女孩,她长得很漂亮,有不错的性格。
若是早几年,我一定会对她展开追求的。如今我早已经不是那个磨刀霍霍向前冲的热血青年,身上的伤痕让我清楚的看清自己,我只是一个没有枪的猎人。
我不再无所畏惧,若可能失败,我就会放手。即使那是我想得到的。
几年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们都变了样子,她们不再只探求男孩是否真心实意。真心实意的男孩太多了,有能力扛起这份关系所产生的责任的男孩寥寥无几,于是她们才变了。
只想寻一处可安稳栖身的树荫,温暖夏凉。
我是认清了自己就是那种肩负不起任何责任的男孩,连真心实意都不敢坐实。所以我不敢靠近任何我有好感的女孩,我怕她因我的处境拒绝我的请求,更怕她答应了。如此我便把她拖进了她本可以远离的泥潭,让她与我一起在这浑浊腥臭的沼泽里挣扎,我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么卑劣的男人。
我愿让我心动的女人远离我,做一只自由飞舞的蝴蝶。
我笑了起来,这时代让我们这些愣头青年如此窘迫,连期待爱情出现都不敢。
我们都怕爱情出现的时候,还没有将它留住的能力。
所以我从未对田茜茜流露出非分之想,任何超越友谊的试探都不曾有过,我想大概她与我一样,想这感觉就停留在这一阶段,有丝丝异性间的暧昧,不必为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忧虑。
我从路边往回走,街边穿流的车不断掠过,车灯在我身上亮了又灭亮了又灭。
广场上,一群大妈扭动着腰肢,中央摆放着的大音响里传出震耳的音乐,大妈们扭得开心极了,从她们身上已看不到忧虑。
不知她们年轻时又是何种处境在为难着她们,但也算还好,也许一生日子苦些,却不复杂。
哪像现在,女儿的老公恨不能要认爸爸当弟弟。
去你妈的吧,老子也要挣钱,以后也要找十八岁的嫩雏相亲相爱。
我看着坐在石凳上等待奶奶们的小女孩,暗暗发誓。“等你们长大了,老子也该挣着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