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停滞时,从后方用锁住了他的咽喉。彪哥面色涨红,方寸大乱地挣扎起来,很快,因为氧气不足手脚发软。杜九,呸了声,吐出一口血水,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部的伤口。胜负已定。
彪哥已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求饶却发不了声。
此时,观战的竹竿男和虬髯大汉靠过来,竹竿男说:“别省力,打死这龟孙子!”
“对,对,让他喜欢当爹,以后全天下的乌龟都是他爹!”虬髯大汉也摇旗呐喊。
杜九无语,环顾操场周遭,幸灾乐祸的人看起来不少,敢情自己被当枪使了。他以很刁钻的手法,重击了彪哥身上几处脆弱的部位,一脚踹向他胯下,然后把人甩到了竹竿男面前。
彪哥惨叫不断,只感觉两颗卵蛋仿佛被踢爆了,捂住下身满地打滚。
竹竿男眼睛发亮,扑上去就是一顿好打,虬髯大汉也不肯落后,大巴掌扇得彪哥呜哇鬼叫。两人打得那么卖力,算得上是不亦乐乎,其实除了泄恨还有其他原因。
杜九把人扔给他们打,那是啥意思?肯定是看得起他们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死里打,怎么对得起大哥的关照,再说,一起打过架就是自己人了,以后杜九肯定会罩着他们。
其实杜九只是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东西,就当还竹竿男一个人情而已。
彪哥被打得脸青鼻肿,实在熬不住了,见殴打自己的两人迟迟没停手的意思,只好向杜九求饶:“九仔……”
刚爬起来发出声音,就被大汉踢了个狗吃屎,竹竿男冲过来补了好几脚。
“我呸!你刚刚喊什么?妈的不会说人话!九仔是你叫的吗?”
彪哥被踢得嗷嗷乱叫,好不容易憋了一口气喊:“我错了!是我错……九哥!快叫他们别打了!”
竹竿男朝杜九看去,见他面无表情地翘手靠在铁网上,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于是打得更凶猛了:“操你的贱嘴!就你这龟孙子也配叫九哥?”
“龟孙子!再学不会说人话就把你舌头拔了!”虬髯大汉左右开弓。
“九爷!叫九爷行了吧!求求你们别打了……”彪哥被折腾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打人也有门道的,如果被杜九那样的高手打,至多一两分钟就被打晕过去,如果被这两个门外汉打,那就有得受了,拳脚永远也落不到点上。疼归疼,可偏偏让人半死不活的吊着。
九爷?听起来挺威风的,竹竿男瞥了一眼杜九,见他仍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对方满不满意。
于是他就打了个眼色,示意虬髯大汉去问问。
杜九就在这时走了过来,淡淡地说:“到时间开饭了。”
两人估计杜九是满意了,又多赏了几脚给彪哥,打得他连连承认自己是龟孙子,放了几句狠话,才匆忙跟在杜九屁股后面。说穿了……杜九会叫上他们一起去吃饭,意思再简单不过,至少能剥削到食物和橙子。
远处,有个男人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杜九,他用鞋底捻灭了烟蒂,笑了笑。
在旁的人脸上荡漾着猥琐的笑容:“涛哥,是看上那家伙了吧?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涛哥盯了半天了,人家连眼角都没有扫过来。”
确实,冯涛敢肯定杜九知道自己在看他,并且从一开始就知道。
“把消息放出去,我要举行英雄会。”冯涛说。
“什么?”听到人惊得合不拢嘴巴。
“同一句话不要让我说两遍。”冯涛抬脚,往食堂方向走去。
冯涛要开“英雄会”的事,当天就在监狱里传来了,闻者变色。所谓英雄会,是这所监狱流传下来不成文的规定,等同于决斗会,并且是生死决斗。只有发起方有权利撤销,被挑战方无权拒绝,一旦决斗开始,双方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决斗场地。
上次举行英雄会,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然,英雄会能不能开得成,还要看管理层的决定。
满身油脂的狱长陷在沙发里,金鱼似的眼泡直望着电视机:“冯涛,我要你拷问他,不是要你弄死他。”
“我知道,不过之前答应帮你问,也就是卖个面子,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到这里的日子也不短了,我一直看好你,没想到你这般没脑子。”
冯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冷笑了下:“你要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明不白的,我实在没兴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