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泛附和者,但同是也有不少持相反意见,认为我军应该一鼓作气,彻底踏平戎狄,以达到一劳永逸。
主和派与主战派各不相让,直争得面红耳赤,均恨不得请陛下采纳己方意见,至于二皇子一案,自然也就挪后了。
朝臣之争,沈昕颜这种内宅妇人自然知之有限,只是每日从魏承钊零零碎碎的话里得知一二。
比起这些,她更关心的只是魏隽航与魏承霖父子何时才能归来?
她记得上辈子慕容将军是领兵直捣戎狄皇廷,打得戎狄人再无还手之力,从此对朝廷俯首称臣,再不敢有二心。
而也是在那一战当中,魏承霖的军事才能得到彻底的展现,与慕容将军联手,再度重现了魏氏与慕容氏联手作战,攻无不克的辉煌。
从此,朝野上下再无人敢小看了这位年纪轻轻的英国公。
可是这辈子,魏承霖却是去了西延,平定了西延匪乱,故而沈昕颜真的无法确定,他还会不会再参与对戎狄的战事。
隔得数日,元佑帝降下旨意,着慕容将军率兵全力攻入戎狄,彻底为边疆百姓、为朝廷解决这个大患。
在主和派与主战派的斗争当中,主战派得到了最终的胜利。
对此,沈昕颜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上辈子朝廷也是这个选择。
只让她有几分意外的是,元佑帝既又下了旨意,着刚平定了西延匪乱的魏承霖与忠义侯率兵支援慕容将军,两军合一,大有不踏平戎狄皇廷不返之势。
沈昕颜长叹一口气。
果然,有些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唯一的改变,就是这一辈子,不只是她的儿子,连她的夫君,她的女婿也参与了。
大长公主自从得知儿子与长孙都无恙后,病情瞬间便得以好转,虽然有时候还会犯糊涂,拉着沈昕颜的手和她嗑唠着老国公和魏隽霆魏隽航兄弟之事,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相当清醒的。
朝廷要全力追击戎狄的意思传开后,大长公主难扰忧虑,也不顾沈昕颜的劝阻,坚决要到寺里替魏隽航父子翁婿祈福。
沈昕颜久劝不下,也唯有顺了她意,趁着这日天气晴好,亲自陪着她到了位于京郊的灵云寺。
原本得知她们要去祈福的魏盈芷也要跟来,被沈昕颜数落了一顿,又加上她身子渐重,不得已只能放弃了。
沈昕颜这才轻哼一声松吁口气。
婆婆她奈何不得,难道女儿她还奈何不得了?
马车一路往京郊而去,沈昕颜提前一日便与寺里打过了招呼,将一切都布置妥当,也是怕到时庙里人太多冲撞了大长公主。
毕竟如今大长公主的身子再不及从前,是半点也轻忽不得。
到了灵云寺,她陪着大长公主祈福,陪着她去听惠明大师讲经。
死过一回又重生,她对鬼神的敬畏之心又添了不少,如今也希望神明可以保护她的亲人平安归来。
从灵云寺离开时,晚霞照得满山一片红,也带来一片红的美丽景致。
沈昕颜扶着大长公主上了马车,吩咐下人小心驾车,马车平稳地驶在路上,朝着城中方向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有逆贼,快跑!”
突然,也不知从何处响起的一阵叫声,将车厢里的婆媳吓了好一跳。
“出什么事了?”沈昕颜忙问。
“夫人不好了,前面据说有逆贼闯来,大伙儿正在逃命呢!”车外响着侍从的声音。
“天子脚下,哪来什么逆贼,荒唐!”大长公主喝道。
“不管怎样,母亲,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正是非常时刻,不得不防。”沈昕颜劝道。
大长公主脸色稍缓:“听你的便是!”
沈昕颜遂吩咐车夫加快速度,迟早回府。
也不知为什么,那逆贼二字总是让她心中生出不安之感。
上辈子慕容滔不就假作了一回逆贼么?难道这辈子他还是故伎重施?
想来应该不会吧,这个时候的慕容滔应该跟着他的父辈在战场上才是。
而三皇子还被关在宗人府,身为三皇子妃的周莞宁也没有那个闲功夫外出才是。
这样一想,她的心便又安定了几分。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好歹也经过了几回这样的突发情况,沈昕颜非常机灵地稳住了,连带着大长公主也被她扶得稳稳的。
“救命,快救救我家夫人!”女子惊慌的哭求陡然在外面传了进来,也让驾车的仆从将即将出口的骂声给咽了回去。
沈昕颜一惊,只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像是有几分熟悉,一掀车帘,见马车旁一名狼不堪的女子正扯着驾车的车夫哭求不止。
女子看见她出现,立即便扑了过来。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
沈昕颜瞬间僵了身子。
此人不是哪个,正是周莞宁的侍女流霜!
“可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