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决定了,那便随你吧!”最后,她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拄着拐杖进了里间。
方氏也不在意,立即欢天喜地地准备了。
倒是魏敏芷知道后有些不怎么高兴地皱了皱眉:“赵家的人?那岂不是蕴福家的?我堂堂国公府的嫡姑娘,难道还要与府里曾经的下人做亲戚?”
“你这死丫头!什么下人,人家根本从来就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再说,不管人家以前是怎样的,只如今却是朝廷的忠义侯,贵妃娘娘嫡亲侄儿,太子殿下的表弟。若不是你与他年龄对不上,我还想将你许配给他呢!”方氏气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没好气地道。
魏敏芷被她掐得直呼痛,好不容易将胳膊解救下来,这才揉着被掐到的地方闷闷地道:“你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此事这便定下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准备绣嫁妆,只待日后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当你的赵家少夫人。”
“知道了!”魏敏芷便是再不满也只能应下来。
双方都有意,亲事自然很快便订了下来,婚期则定在了来年开春之时。
沈昕颜得知这门亲事时有片刻的愕然,这辈子魏敏芷所嫁之人居然与上辈子不一样了。
赵大人之子,瑞贵妃侄儿,确是相当好的一门亲事,也难怪方氏会这般高兴了。
这门亲事与当年方碧蓉的又不一样,只要贵妃不倒、太子不倒,这赵家的富贵便一直不会少。
赵府下聘礼那日,蕴福也跟着来看热闹了。
“夫人!”先去拜见了大长公主后,他便直接到了福宁院见沈昕颜。
“这些日子倒是难得见你来一回,怎样,在国子监念书可还习惯?”沈昕颜拉着他落了座,慈爱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笑着问。
蕴福乖巧地点头:“先生们都很好,我在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蕴福如今身为忠义侯,自然是不用再参加科举,只是学业却没有放松。尤其是瑞贵妃得知当初魏隽航本打算将他送到国子监后,仔细思量片刻,便也做了同样的决定。
故而如今蕴福已经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功课丝毫不比当日在国公府里要轻松。
“盈儿呢?”习惯性地环顾一周,不见魏盈芷的身影,他便问。
“去她三姐姐那里了,想必过会儿便回来了。”沈昕颜回了句,那厢春柳早就捧着蕴福爱吃的点心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侯爷来了?”
“春柳姐姐!”蕴福连忙起身,挠挠耳根,冲她憨憨地笑了笑。
春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子,都已经是尊贵的侯爷了,可这性子倒不曾变过。不过这样也好,也不枉夫人这么多年来了对他的照顾。
蕴福才刚咽下第二块点心,魏盈芷便回来,一见他也在便笑了:“哟,侯爷来了?”
“盈儿……”蕴福小小声地唤,声音带着几丝不满。
“怎的?旁人叫得你侯爷,我便叫不得了?”魏盈芷笑眯眯的。
蕴福摸摸鼻端:“不是叫不得,是我不喜欢你这般唤我。”
“好了,就你这丫头古怪,你若真的这般尊敬人家侯爷,先给我行个大礼再说。”沈昕颜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
魏盈芷撒娇地抱着她的胳膊直蹭:“人家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嘛!谁让自从他当了侯爷之后,便总有一些莫名奇妙之人往我身边凑,明里暗里的跟我打听他。”
“当我不知道呢!那些人哪个不是被你给气跑了?”沈昕颜更没好气了。
人家小姑娘不过是好奇来打探几句,可这丫头却总有一堆法子把人给气跑,这性子这般古怪,不定这会已经得罪了京城多少人家的小姐了。
魏盈芷略有些得意,轻哼一声:“想打蕴福的主意,也要瞧我乐不乐意!”
沈昕颜无奈摇头,对她这个性子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至少这么多年下来,这丫头除了嘴皮子利索些外,性子倒不再似小时候那般冲动了,对这一点,她还是相当欣慰的。
“嗯,盈儿说得对,日后尽管把那些人气走便行了。”蕴福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直点头,对魏盈芷这些做法可谓满意极了。
沈昕颜抚额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能再说什么呢?
“东西都给你三姐姐了?”魏敏芷订亲,按府中惯例,姐妹们都会送些礼物恭贺一番,故而沈昕颜才这般问。
“送了送了,可后悔死了,早知道她会那样阴阳怪气,我还不如不送呢!”一提起这个魏盈芷便一肚子火气。
什么叫‘有个掌事的娘可真好,家底厚,随手送出的东西也是价格不菲的’?说得好像娘亲中饱私囊一般,气得她当场便又和她吵了一架。
沈昕颜一见她气呼呼的模样,便知道这姐妹俩必是又吵架了,无奈地摇摇头。
“哎对了,蕴福,我可是听说当初贵妃娘娘有意将未来三姐夫的弟弟过继给你爹,以承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