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声音那么难听你不知道?本来就长得残了,耳朵残了可怎么办,也没有人会心疼的咯。”
“你瞧瞧我,多得是人心疼,多得是男人抢着当我孩子他爸。”
江可可背对着左铭看不见,但梁欣媛却看到了,那男人眼神跟冰刀似的,又冷又利,好像一个眼神就能弄死她一样。
梁欣媛不过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公主,吓得腿软,背部摩擦着墙壁滑下去。
江可可轻蔑地睥了她一眼,而后高傲地转身,进了楼梯里。
左铭跟在她后边,但她没注意。
进了楼梯,整个人像失去重心一样,坐在地上,靠着墙,抱着脑袋。
女人这种生物,往往是在别的女人面前装了强大装了幸福过后,最最脆弱无助。
瞧她说的那么铿锵有力,多少人心疼她,多少人抢着她,当她孩子爸。
其实呢——
一个都没有。
不过是故作坚强罢了。
那边有厉辰骁那座大山压在身上,这边,她刚刚到梁欣媛面前逞强,但那女人的家世都够对付她的了。
逼急了,不用下药,直接找人绑了她都行。
“你——”
直到身边响起轻轻的男声,她才意识到,这边还有个男人在看她笑话。
“我知道我冲动,改不掉了。”江可可的声音里,没了小心翼翼,全是不耐。
左铭站在她旁边,看着表面干净但其实很多人踩过的地面,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去,坐在她旁边。
“不算冲动,很帅。”
江可可抽了抽嘴角,忍不住从双腿里抬起脑袋,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确定这真的是左铭。
“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出门没吃药?”
“还有刚刚,你摸我了。是不是洁癖对我自动免疫了?”
“还是说,被我帅得合不拢腿,要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了?”
左铭下意识合拢了双腿,江可可看了就觉得好笑,糙话张嘴就来:“你下面又没有洞,那么紧张干嘛?”
一丝粉晕悄悄染上左铭的耳朵尖尖,当它还要向着脸蔓延的时候,江可可突然一巴掌甩到左铭脸上。
而后手腕被握住了,男人脸色微沉,但眼里的怒很快被压下去了。
江可可心说:老娘全世界都得罪了,破罐破摔正好!
嘴上却冠冕堂皇:“我说的是裤子上有破洞,你脑袋里想的洞绝对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洞,所以说你恶心了,我履行承诺打醒你,是不是这个理儿?”
和江可可设想的一样,这个男人没有对她做什么,很快松开了她的手腕,声音很轻,是肯定的语气:“和项梓宸分手了。”
江可可冷笑一声:“这不拜你所赐么?”
左铭:“你需要一个新的靠山。”
是呢。倒了两座。结了一堆的仇。
江可可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居高临下俯视左铭:“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项梓宸不是靠山,是爱人。”
孤傲冷清的左大佬也站起来,但他做不出在大庭广众之下拍屁.股的动作,目光冷静地凝着江可可:“你需要一个新的爱人。”
江可可被看得有些毛,总感觉这男人有点奇怪,准确说是很奇怪。
从她今早上醒来之后。
她需要个毛线的爱人,要么项梓宸再回来哄她,如果态度特别特别好,她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要么,自己一个人浪,反而清闲自在。
江可可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问:“你把左薇扔哪儿了?”
“她在车上,我来接你。”
“哦——”江可可的手机重新放进口袋,看上去漫不经心,却突然——
右手手掌又一次狠狠朝着左铭甩过去!
这一次,他非常迅速地截住了她的手腕,就和上次在马场拦下厉辰骁的那一下一样,轻松写意。
江可可这才意识到,这男人真的要挡的话,她根本打不到他。
“咳咳……”有点尴尬了……
“那啥,你脸上有蚊子……”
左铭引着她的手腕,拍到自己脸上,平静地问:“打死了吗?”
面对男人澄澈而清冷的目光,江可可一点不虚:“你得把我的手放开我才能看有没有打死啊。”
左铭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江可可发现自己还能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同时,又觉得那双好像能吞没一切的黑眸,已经将她看透了一样。
他放开了她的手腕,缓缓的。
江可可的手掌还贴在他脸上,缓缓移开——
突然,她猛地向前,仗着左铭不会强烈反抗,将他推到后背靠墙,她则是一只手撑着他脑袋旁边的墙壁,刚刚从他脸上移开的手拉扯着他的脸皮。
一个标准的壁咚。
——如果忽略身高和体型的话。
面对男人黑沉的脸,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