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家祖宅,几位小主子居住的院落,年龄最大的车望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像是逗小狗一样的逗着越林,越林不知自己成了车望的玩具,以为她是在跟她玩,就笑呵呵的伸手去抓狗尾巴草,谁料总是差那么一点就抓上的时候,车望就把狗尾巴草弄到一边了。如此反复了几次,越林愣是不生气,还笑得“咯咯”响,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让车望难得的生出了罪恶感,终于让她抓到了一次狗尾巴草。
越林紧紧地抓着狗尾巴草,力气出奇的大,但在车望眼里也就跟小猫崽的力气差不多,若不是怕伤着越林,她这会都能把草揪回来了。许是见越林特别执着于这根草,车望就松了手,凑到她身边,看她把玩草,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哇……”越林忽的停手,冲车望叫了一声后,挥舞着小手,像是在讨抱抱,车望无奈,一脸“拿你没有办法”的样子,抱起了软软小小的越林,心里却美得冒了泡。但没等车望乐呵个一时半刻,就忽的沉下脸色,只因她被越林尿了一身。
“妹妹坏!”车望瞪着眼,捏了捏越林的脸蛋,却见越林轻笑一声,欢快的拍了拍巴掌,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一旁的郎陶御看着,好笑的摇摇头,抱过越林,牵着车望去洗澡了,乳爹照看剩下的小主子,比起车望和越林来,要稍微好带一些的越过和车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再一看到越过就喜欢得不得了,见天的黏着他,而已经能走路能说话的越过明明也喜欢她,却总是避着她,郎陶御问过之后,才知道越过是怕被车再尿一身,才不肯亲近她的,真叫人无奈。
这会越过蹲在角落里玩竹蜻蜓,车再则顽强不屈的爬向越过,可每当她快要摸到越过的时候,不是被乳爹抱走,就是被越过推开,反复了几次后,车再不干了,嘴一张,“哇”的大哭起来。她这一哭,差点没把房顶掀翻,吓得乳爹是“小祖宗小祖宗”的喊着哄着,越过也不敢无视她了,巴着乳爹的腿,举起竹蜻蜓要给她玩。车再哭了一会后,忽的抓住越过的手,要越过抱抱,但越过哪里抱得动?
乳爹也只能把她放到铺满了软席的地上,让她和越过躺在一起,慢慢的玩。
车再这才高兴了,一个翻身压在了越过身上,“嗯嘛”一口,直接夺走了越过的初吻,越过傻了,乳爹愣了,唯有车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像是知道这一吻就为她定下了一生的缘分。越过反应过来的时候,恨恨的瞪了一眼车再,报复性的吻了回去,然后俩小的就这么“卿卿我我”起来,乳爹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郎陶御带着车望和越林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却是嘴角一抽。
“我也要亲亲!”车望眼睛亮了,小跑着扑到车再和越过的身边,撒娇道。
越过眨眨眼,听话的亲了亲车望的脸,车再却生气了,“哇”的大哭起来。
车望和越过吓了一跳,赶紧哄车再,却怎么哄都哄不听,还是车望转了转眼珠,提议让越过亲亲车再,车再才不哭了。窝在郎陶御怀里的越林忽的一笑,拍着巴掌,似乎也要加入“亲亲”的队伍,郎陶御便把她放到了越过身边。越过一看到越林就笑了,亲亲她的脸,不停地喊着“妹妹妹妹”,半点不怕她会尿他一身,就算尿了,他也不会生气,跟对待车再的态度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是好姐姐!”车望看着越过和越林的有爱互动,也不知较真个什么,捧着车再的脸就是一口,叫车再嫌弃的直用手去推她,她却越发的来了劲。郎陶御看着,连日来的忧愁都消减了不少,难怪车离弩出征前要他寸步不离孩子们,原来不是怕孩子们会遭人暗算,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排遣烦忧。
“正君,族长有请!”郎陶御正沉浸在这难得的轻松氛围中的时候,族长身边的小厮红着眼睛过来了,叫郎陶御心头一紧,吩咐乳爹看好孩子们后,就跟着小厮走了。路上,小厮吸着鼻子把族长病倒的事说了一遍,还说早在车离弩出征前,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不过是强自撑着一口气,好叫车离弩放心。刚才族长用了一碗粥后就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了,也不让叫大夫,明明意识已经模糊了,却还坚持着,他实在没法子才来找郎陶御劝劝族长,好歹,好歹撑到车离弩回来。
郎陶御快步走进寝室,坐到床边,也不去看族长的脸色,就道:“我有喜了!”
族长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郎陶御的肚子,颤声道:“又怀了?”
“嗯,已经两个月了,若不是怕妻主分心,我也不会瞒到现在,现在妻主不在,我和孩子只能多仰仗族长,若族长也不要我们了,那我和孩子迟早会遭人暗算,想让车家绝后的人还少吗?”郎陶御一脸无助的看着族长,手轻放在肚子上,一副为孩子的未来担忧的样子,族长瞬间惊醒,是啊,车离弩不在,郎陶御和孩子们自然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她若不撑着这一口气,又有谁能保护他们呢?不行,她得赶快好起来,她得替车离弩护好夫郎孩子。
“来人啊,快叫大夫!”族长对外吼了一声,气息之虚弱连郎陶御这个不懂功夫的人都知道不好了,却只能强忍着泪水,希望大夫能为族长续命。大夫替族长把完脉,开了几服药后,正要带药童去煎药,就听得族长说郎陶御怀孕了,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