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一对小妻夫正往家赶,许是附近没什么人,两人争吵的声音就大了。
“可恶啊,她居然敢使阴招,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这脸就要毁了。”难莫摸着自己的脸,心有余悸的说道,看了一眼身旁的明阎,积压的火气瞬间爆发,“都怪你,干嘛不让我使鞭子啊,要是我用了趁手的武器,哪有那臭女人揍我的机会?”
“你都把她抓得满脸都是血痕了,还不够吗?”明阎想起难莫刚才揍人的狠劲就是一阵无奈,那人好歹算是她的旧时,就是结了梁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今天这一出本就可大可小,不是为着女人的面子,不想在夫郎面前丢人,她和那人也不会打起来。但打就打了,以前在军中任职的时候,打架这事还少得了吗?
却不想难莫会这么蛮横,冲上去就是一顿挠,给她丢人得脸都能滴出血了,不是她及时阻止,估计他真能甩鞭子抽那人一顿。听得明阎的话,难莫不干了,怒道:“我还不是怕你吃亏?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她那个小夫郎的错,那里有那么多玉饰,他却偏偏要跟我抢,同时看上的也就罢了,明明我已经叫人装了起来,他还要来抢,这是什么道理?他蛮横不讲理,他妻主也是个糊涂蛋,活该被揍!”
“……”明阎翻了个白眼,加快了脚步,再跟难莫扯下去,只怕她会被气死。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说错了吗,哼!”难莫追上了明阎,撅起嘴巴道。
明阎看了他一眼,龇牙道:“你怕我吃亏?真正让我吃亏的人是你,不是你碍手碍脚的,我早就把她给揍趴下了,哪会耽误这么长时间,还敢跟我耍脾气?”
难莫一愣,不服气道:“我怎么就碍手碍脚了?不是挠得那人都施展不了拳脚了吗,你自己不会抓住机会,赖我干什么?再说了,你是我妻主,你不为我撑腰,谁为我撑腰,再敢吼我,我就找阿尧哥哥告状,看是谁晚上不得上床睡觉!”
“你敢!”明阎眼一瞪,捏着难莫的下巴,大有他再说一句就揍他的意思。
“我就敢!”难莫眼睛瞪得更大,一动不动的看着明阎,一点都不怕明阎。
陷入僵持的两人没注意到她们已经回到了家,而角落里的管家正默默的为他们捏汗,坐在轮椅上的尧戏挂着淡淡的笑,见他们吵完了,才让小厮推他出来。
“咳咳……”见状,管家干咳了一会,算是提醒了明阎和难莫,就溜走了。
“……”得到提醒的俩货僵硬的转过身子,对上尧戏似笑非笑的视线时,同时跳开一步,指着对方大喊“是他(她)”。尧戏笑容越发深了,云淡风轻的道:“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们亲手抄写的五篇佛经,迟了缺了,就给我吃素一个月!”
“不要啊!”俩货哀嚎了一声,却没得尧戏半点怜惜,叫人推他走了。
尧戏的背影消失后,明阎和难莫又互瞪了一眼,都在责怪对方行事不小心。
尧顺旁观到这一幕,摸摸鼻子走了,只觉得天好蓝,景色好美,心情特别好。
明阎和难莫被罚抄写佛经的时候,那个叫阿淼的小夫郎也被罚跪祠堂,今天这事是他先挑起的,仗着妻主宠他纵他,就无法无天了,连血卫的脸也敢踩,不好好罚他一顿,他怕是都能把天捅破了。跪在蒲团上,小夫郎却是脸红红的,因为他的妻主为了他连血卫的面子都不给,哪怕被揍趴了也还是那么坚定的维护他。
“阿淼,我来看你了。”正想着妻主,妻主就来了,这虎头虎脑的憨货顶着一脸血痕来给夫郎送糕点吃,免得饿坏了他。小妻夫在祠堂你侬我侬的时候,憨货的母亲却蹙着眉头,血卫凶名远播,轻易得罪不得,现在却要怎么收尾才好?
第二天一早,憨货的母亲就想带着她不争气的女儿去拜访明阎,却听管家说明阎府上送来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只说同僚一场,自该分甘同味。闻言,憨货的母亲松了口气,叫人把果子洗干净了分到各房,好叫全家都能尝到血卫的心意。
“阿尧哥哥,这事又不是我们挑起的,你做什么要给她们送礼物啊?”明阎府里,一边给自己揉手一边撅着嘴巴的难莫不解的问道。尧戏抬眼,伸手戳了戳难莫的脸,道:“虽不是我们挑起的,但你挠得人没脸见人,总该有所表示才是。妻主是七十二卫中的血卫,地位超然,身份特殊,一言一行却要更谨慎小心,免得叫人拿了话柄,攻击于她。何况闹大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就此揭过才为佳。”
“哦。”难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没那么酸疼后,就替尧戏磨起墨来,尧戏要打理府中事务,特别的忙,他倒是想分担一些,却奈何对此一窍不通,只得作罢。明阎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尧戏认真书写,难莫一心为他磨墨的画面,不由一笑,大步走到尧戏身边,弯腰搂住了他的肩膀,道:“阿尧,辛苦了。”
尧戏白了她一眼,道:“你少惹麻烦,我就不辛苦了,多大人了,还跟人打架,要是让王爷知道,你怕是又得躺在床上几天都下不来床了。该送到王爷那的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还要添些什么,若没问题,我就让管家去了。”
“你做主就好。”内宅之事交给尧戏,明阎很放心,反正这些她都不怎么懂。
这边气氛安好的时候,那边却有人跑死了无数匹马赶回皇城报信,北边不稳。
“岂有此理!”看完军情急报的鲜舒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