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府,书房内,越雅正提笔写着什么,就听得门外响起通传声,却是宫里来人了。把这人迎进书房后,越雅很自然的收起了桌上的纸张,她不过是练练字而已,没什么机密要务。与这人密谈了一刻钟,越雅就把人送出了书房,并叫管家送这人出府。这人坐上马车回宫的时候,越雅的管家给了他一个锦囊,里面装了一张银票,数额绝对能够叫这人满意,不过是传个话而已,还能再要求什么吗?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越雅又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后,见没什么事要忙了,就去后院找杨林,结果却看到一群人呼啦啦的往杨林的小库房里搬东西,那架势就跟搬家似的,不由得蹙眉道。见是越雅来了,众人纷纷行礼,领头的小厮回了话,说是杨林要他们从库房里拿一些对孕夫身体有好处的补品,给郎陶御送过去。
“既是正夫的意思,你们就照办吧,仔细着些,这可是给忠王正君送的礼。”越雅点点头,吩咐了一句后,大步走进了院里,一路行到内室,刚好看到杨林在观察手中的玉佩,就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道:“你对郎陶御可真是好啊。”
杨林早就听到越雅的脚步声了,被她这么一抱,倒也不惊讶,而是放松了身体,靠在她的怀里,道:“阿离是我妹妹,小郎是阿离的夫郎,自然也是我的弟弟,做哥哥的给弟弟送些补身的补品,不算什么。你且帮我看看,这枚玉佩好是不好,若是好,我便叫人给小郎送去,以他的气质,戴着这枚玉佩定是最相宜的。”
越雅看了一眼玉佩,点点头,道:“自然是好的,你精心挑选的玉,能不好吗?只郎陶御现在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这样的好物,他是不缺的,能戴上吗?”
“无论他有还是没有,我送,却是我的心意。”杨林说着,把玉佩放好了,转身抱住越雅,越雅顺势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道:“我们也会有的,相信我!”
“那今夜就与我沉沦吧。”杨林勾住越雅的脖子,微微一笑,主动邀请道。
一夜无话,越雅神清气爽的走出杨林的院落的时候,杨林还在睡觉,可见是被折腾得狠了。已经振作了些的亚辛来给杨林请安的时候,听得杨林还在睡觉的消息,憋着笑走了,只当他想和人分享一下这个八卦的时候,却记起那人已经不在人世的残忍事实,低叹一声后,去了言洛的院落。虽已人去楼空,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和当初一样,是杨林特地叫人打扫整理的,假装言洛还在,一切未变。
“言洛,正夫又叫妻主弄得起不来床了,你说再这样下去,正夫怕是要怀上了吧?他那般贤良,心善,老天终是不会负他的,你说是吗,你也会保护他的吧。”
“忠王正君怀的胎满五个月了,那可怜的厨房也叫忠王烧了不下十次,据说车家族长揍都懒得揍忠王了,只在她又烧了厨房的时候,叫她拿银子赔,你说好不好笑?还有啊,这几个月来,正夫总是不停的往忠王正君那里送东西,库房都要空了,可真是疼他。只正夫再疼他,他也是及不上你的,若你还在,若你还在……”
亚辛说不下去了,因为言洛终究逝去了,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言洛亲手种下的桂花树,转过身走了。前天杨林就跟他说了,近期会安排他给越雅侍寝,他得早做准备才是,若能快些怀上孩子,也就能弥补他和言洛的遗憾了吧?
杨林这个月派人送来的东西到郎陶御手上的时候,车家祖宅也迎来了几个稀客,却是鲜睿和鲜子孟鲜子里三姐弟,随行人员有三十精兵,足可护卫周全了。
三姐弟说是到京城赏花游玩,但只是转了个道就往车家祖宅赶来了,因为探望车离弩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鲜子里又一直闹着要见郎陶御,想知道这个姐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鲜睿便草草结束了赏花之行,带着鲜子孟和鲜子里过来了。
故人来访,自是一番热闹,车离弩招待三姐弟坐下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鲜子里闹着要见郎陶御,说有东西要送给他,便叫人去请了郎陶御出来,如果郎陶御已经睡醒了的话,没睡醒,就等上一等,横竖三姐弟要待一段时间。鲜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道:“听闻夫郎怀孕后容易嗜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阿郎身子虚弱,怀孕后,一直叫大夫细心调理着,大夫也说了,多休息对他和孩子都有好处。”车离弩解释了一句,就招呼三姐弟吃点心了,这可是老厨娘费了一番工夫才做出来的,最是鲜香丝滑,只是得趁热吃,冷了就失了味道。
鲜子孟听着车离弩和鲜睿的对话,瞧着车离弩谈起郎陶御时眼睛放光的样子,心内一阵抽痛,却死死地忍住了,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看不出半点破绽。
“郎陶御,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狐媚样,竟叫阿离姐姐这般的迷恋你!”
“不知贵客降临,有失远迎,还望贵客包容一二。”一身浅绿色长袍腰间系着金丝白玉带,如墨长发仅用一根木簪挽起的郎陶御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瞬间就引走了三姐弟的注意,车离弩也起身迎了上去,把他扶到身边坐下。
“阿离姐姐真坏。”鲜子里起身绕着郎陶御转了三圈,视线停在了他的肚子上,却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叫车离弩很是无奈。鲜睿摇摇头,叫鲜子里坐下,别绕来绕去的绕晕了郎陶御,鲜子里听话的停下了,却没有坐回鲜睿身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