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回沙发时,阿甜没有再坐,反而在他身前半跪下身子,双手搂住他腰,头轻轻搁在了他的膝盖上。
岳峰伸手摸了摸她头发:“这唱的哪出啊?”
阿甜□似的说了一句:“这样舒服。”
岳峰笑起来,他俯下身子,凑到阿甜耳边:“昨晚上古城出事,你知道吗?”
“樱子是吧?”阿甜懒懒的,“有人来有人走有人生有人死,每天如此,周而复始。”
“看不出来,你还挺哲的。”岳峰失笑,“听说是你昨天代她的班,你就没看出什么反常来?”
阿甜微微侧过了脸,对上岳峰的目光,答非所问:“岳峰,今天去我那吧。”
岳峰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倒还是笑的:“这样不好吧,我怕你那个仰慕者找我麻烦。”
阿甜扑哧一声笑了:“他算个球。”
顿了顿又问他一次:“去我那吗?”
岳峰摇头,身子向后一倚,不动声色地把阿甜环住自己腰的手拿开:“阿甜,你知道的,雁子姐不怎么喜欢我和你来往。”
阿甜哀求似的看他,声线愈发暧昧:“我不是跟你来往,我也不要你负责。我们就快乐一次,给彼此留个美好的回忆,好不好?”
岳峰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上次见面,你跟我聊了很多,你说你怎么都忘不掉那个叶公子——我从来不碰别人的女人你懂吗?你心里想着别人,跟我一张床,你不觉得难受?”
阿甜笑起来,两只手慢慢滑向他的大腿内侧:“岳峰,你太多规矩了,有些事情,做着就快乐,何必管那么多?或者跟我试一次,你的想法就改了。”
说着,泛着金粉珠光色泽的唇角微微一勾,手上用力握住。
岳峰只觉得身上的血轰一下就冲到了脑子里,下一刻,想也没想,攥住阿甜肩膀,直接把她推了出去,阿甜猝不及防,连人带桌子倒在地上。
轰的一声,整个酒吧都震住了,一时间分外安静,只剩下吧台老唱片的音乐轻响,放的是解放前被称作一代妖姬的女明星白光的歌,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在酒吧里低回盘旋: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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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一杯百利甜端在手上,刚喝下第一口,事情就发生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岳峰愤怒离开,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跟出去——他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个,就这样跟屁虫样追着他跑进跑出是不是很没面子?
季棠棠的答案是“yes”,所以她坐着不动,低头又喝了一口,第二口还没有咽下去,忽然就被人一把攥住胳膊拎起来:“走!”
岳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拽着她就往外走,季棠棠让他拽的一个踉跄,嗓子里被酒呛到,咳得脸都红了,手里的酒也洒了满身,边上的人都愣愣看着,只有服务员反应过来:“哎,哎,小姐小姐,杯子是我们的,不能拿走!”
在被拽出门之前,季棠棠及时把杯子扔到靠门边的软垫沙发上。
出了灯红酒绿,季棠棠有点火,加上胳膊被他攥的生疼:“哎,干嘛呢,别拽了行么?”
岳峰松手,季棠棠皱着眉头伸手去揉胳膊:“不是聊的好好的吗,你又怎么了?”
岳峰面无表情:“你是猪是吧?”
季棠棠不明白,岳峰冷笑:“酒吧里野男人请的酒能喝吗?你不怕人下药是吗?”
“少借地儿撒火行么?”季棠棠不吃他这套,“我还真不信了,就因为我喝了人家一杯酒,你就把阿甜给跩出去了?我问你怎么了,少把事往我身上扯行么?再说了,你当酒吧是药房啊,天天下药。”
正说着呢,那个络腮胡子跟出来了,他这时候反倒有点英雄气概了,隔着大老远喊季棠棠:“哎,那个姑娘,没事吧?这人你认识么?”
岳峰满肚子火没处撒,恶狠狠吼他:“滚,老子教训媳妇,关你屁事!”
季棠棠也怒了:“你滚,少跟我攀亲戚,谁是你媳妇?”
络腮胡子被岳峰那么一吼,原本都准备打退堂鼓了,季棠棠这话一出,他又有点胆气了:“哎,我跟你讲啊,不要随便骚扰人家小姑娘……”
岳峰气急反笑,把季棠棠往边上一推,拳头一攥大踏步向那个络腮胡子过去,季棠棠原本对络腮胡子印象挺不好的,关键时刻他居然敢出来打抱不平,立刻又对他有了三分好感,眼见岳峰那架势,知道他火冲上了脑没谱,赶紧过去拦他,一边拦一边跺脚:“阿甜怎么着你了啊!”
她居然还敢提这茬,岳峰咬牙:“老子想掐死你!”
季棠棠真心觉得岳峰逻辑混乱:“谁惹你的你掐谁去!”
岳峰发狠了,伸手就扼她脖子:“还就是你惹的!”
他虽然做做样子,手上也是带了力的,季棠棠一时呼吸困难,一屈肘就去撞他腋下,那络腮胡子察言观色,直觉是动上手了,赶紧就过来拉架:“你你,你怎么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