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不能身体也好感情也顺吗?”
岳峰没吭声,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了句:“就这样吧,已经挺好了,不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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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毛哥的客栈,已经过夜半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四角的地灯打着往上的光束,映的周围的花木影影憧憧的,毛哥在前台翻了半天,扔了把钥匙给岳峰:“喏,棠棠屋的,知道你要看她一眼,开门小点声,别吵着人家。”
岳峰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接过来,解释:“棠棠容易做噩梦,夜里会惊着,我就是去看看。”
毛哥眼一翻:“后悔告诉我了是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看赶紧看,这点出息!”
旅馆开的两层,但自家人都住的后院,毛哥先去取了牙杯到院子里刷牙,仰头灌一口水正咕噜咕噜漱口,眼角余光忽的瞥到亮了一片,转头去看,岳峰开了灯了。
毛哥开始刷牙,一边刷一边心说这不傻么开灯了可不得把人给吵醒了……
刷完了准备回屋,忽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岳峰一直在门口站着,灯亮的刺眼,屋里没声音,也没见着季棠棠被吵起来。
毛哥有点不安,他走到岳峰身后拍他肩膀:“峰子,你这……”
刚挨到岳峰肩膀,岳峰的身子就剧烈颤了一下,紧接着倚着门框慢慢坐下去,毛哥这才看到屋里,被子掀着,床上没人。
毛哥惊着了,问岳峰:“人呢?”
岳峰不说话,两手抱着头,额头死死抵在膝盖上,毛哥弯□子又去晃他:“人呢?”
毛哥也是急了,其实不该问岳峰的,两人一道回来,自己如果不知道,岳峰上哪知道去。
岳峰低声说了句:“我说了我能处理好的,不用担心,我都能想到的……”
说到后来渐渐没了声音,两手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毛哥是真慌了,赶紧跑进屋,床上掀掀,床底看看,旁边东西翻翻,然后又跑回来蹲下:“峰子你别急啊,别多想,没走。”
岳峰抬起头看他,毛哥比比划划的:“东西没带走,要真心想走怎么会不带行李,估计上厕所……”
忽然想到这是单间,屋里有洗手间,后半句就吞进去了。
岳峰问了句:“没走吗?”
他撑着地站起来,起身时眼前直发黑,扶着门框平了会气,走到床前细看。
刚开始真的懵了,灯一亮心就凉了,就觉得一直以来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耳朵里嗡嗡的,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绕:就知道是这样,就知道是玩儿我呢……
现在静下来,看看屋里的情形,就知道毛哥不是哄他,棠棠应该没走,只是临时起意出去了。
岳峰长长吁一口气,这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都汗湿了,毛哥在边上生气:“个熊孩子,大半夜的乱跑,回来我非敲她,骂不死她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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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先去了夏城。
酒吧不比旅馆,夜半正是嗨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灯火通明的,重金属的乐声,咚咚咚像是敲在心脏上。
夏城已经转手了。
叶连成死了之后,夏城等于是没了主心骨,闵子华一开始就想着转掉,庭如不同意,她说:夏城在我就觉着阿成还在,这是他的地儿,你不帮我我自个儿撑着。
年轻的不谙世事艰辛的女孩子,一根筋地觉得有爱撑着什么苦都能吃得下,接下夏城时刚刚大学毕业,手上没什么钱,朝父母借点室友凑点,就这么闷头上阵了,接下来才知道是个无底洞,酒吧运营样样都要钱:工钱要支,酒水要进,客人要应付,还有各种各样来查的,变着法儿占便宜的,帐上耍心计骗她的,耍无赖打秋风的……
闵子华是个闷葫芦,场面上的事帮不上,庭如咬着牙撑,很多晚上偷偷的哭,大学时候的室友打电话来劝说你有病吧,学什么贞洁烈女啊,你要真是叶连成未婚妻替他守着身后的产业咱也不说什么了,连个名分都没有,就是个没处几个月的女朋友,值当的吗?
父母也轮番打电话轰炸,小姑娘家家的,大学毕业了找个机关或者公务员的工作多稳定啊,跑到那种地方开酒吧,知道的是你义气,不知道的话说的多难听呢,你还能开一辈子酒吧啊?
庭如大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