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女孩有点怅然:“我觉得你挺好的啊,你这样的都跟他长久不了,唉……”
她往夏城走,走到后半程,步伐又轻快起来,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即使感觉挫败,也能很快鼓起勇气,和继续争取的信心。
那个框框里,她看到叶连成打开了那个纸包。
泪水毫无征兆的突然间夺眶而出,季棠棠拿手擦了擦眼泪,轻声说了一句:“阿成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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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车站时是凌晨三点钟,这里应该没有夜班车,整个车站黑魆魆的,像是趴蹲在黑暗里的庞然大物,看大门的老头打着呵欠不让她进:“最早去昆明的一班车五点半,至少五点车站才开门,你到时候再来吧。”
季棠棠很有耐心地求他:“大爷,你看都半夜了,我也没地方去,你就开个门让我进去呗,我在里头打个瞌睡也就天亮了,不会违反规定让你难做的。”
说到这时,自己都诧异于自己的刻意委曲求全和低姿态,似乎在路上走的久了,就更加习惯于陪着笑说软话,越来越不在乎别人的生硬和盛气凌人,硬碰硬有什么好处呢,适当地放低身段,弯弯膝盖,能得多少方便就得多少吧。
老头看了她一会,似乎对这种漂亮的城市女孩子对他这个乡下看门的小老头如此好声好气很是受用,想了想取了叮呤当啷一串钥匙:“那你到大厅睡会吧,五点钟就能往里放人了。”
大厅里黑洞洞的,老头帮她开了一盏小壁灯,电压不稳,黄色的幽暗灯光一闪一闪的,只能照亮就近的一排位置,季棠棠谢过老头,自己从包里把裹好的睡袋取出来,权当是枕头,挨着椅子就躺下了,老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关上大门时,季棠棠听到他低声嘀咕:“像民工一样睡觉……”
季棠棠差点笑出声来,她闭着眼睛想:民工也好,富豪也好,睡着了也就是身下垫着那一块地方,能睡得安稳,就都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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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比季棠棠先到车站,看门的老头对被他扰了清梦非常不满,玻璃窗推开一小口,很凶地吼他:“五点!五点才开门!”
岳峰只好悻悻地离开,路上越想越蹊跷:这丫头不去车站,哪去了呢?半夜在古城溜达?去找叶连成了?还是去后山那间小破屋了?
总之,他是没找到,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心里终于开始慌了:可能是走岔了吧,那还是去车站蹲守比较靠谱点。
再次赶到车站,五点过十几分,车站的门开着,早点的摊头陆续出摊,几个赶早班车的在摊头前指指点点:“拿个茶鸡蛋……两根油条……有包子不?肉馅的不?”
岳峰直接进的大厅,一眼就看到季棠棠躺着睡觉,大厅里还坐了稀稀落落十来个人,都在打着瞌睡。
找了大半夜,真找到了,反而迈不开步子了,岳峰突然就觉得跑来送行也是一件很傻的事,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过来,就在这当儿,季棠棠突然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毫不夸张,腾的一下,好像是相机上闪光装置的忽然弹起,岳峰没提防,吓的一颗心砰砰跳,他看到季棠棠茫然地坐了一会,紧接着就站起来,慌乱地理着头发,从身上往下拍什么东西,最后甚至坐到座位上,把鞋子脱下来,口朝下磕了又磕。
岳峰茫然:她这是……干嘛?
季棠棠原地站了一会,好像发现了什么,匆匆把睡袋塞进包里,拎起了就走到车站里的墙报布告栏边。
那里贴着一张云南省的地图和一张中国地图,岳峰走近了些,看到她伸出手,在地图的西北位置移动着丈量,最后停在了一个方位。
隔着太远看不真切,岳峰大致记住了位置。
就在这时,进站口的门开了,有个女的持着大喇叭出来喊:“昆明昆明,早班车昆明,凭票上车,没票的先上车后补票,保证有座,保证有座……”
大厅里候着的人多半是赶这班车的,闻言拎起行李就往进站口跑,外头还有豆浆稀粥喝了一半的,拎着包就往站里冲,相比较而言,季棠棠相当沉得住气,直到入站口都快没人了,她才背起包往进站口走,走两步还若有所思地回头望望地图,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回头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了岳峰。
季棠棠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伸手朝岳峰摆了摆,岳峰也朝她招了招手,正想上前去,那个持喇叭的女人急了:“哎,这姑娘,你走不走,再迟没座位了。”
这话一下子就把岳峰钉在原地了,季棠棠冲他笑了笑,说了句话。
看口型,似乎在说:“别送了。”
大厅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打着呵欠的保洁工拎着扫帚簸箕开始上工,岳峰沉默了一下,走到那副地图边,依着刚才记住的方位,伸手出去比了比。
大致是在甘肃北部,已经靠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