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想要的是凌家的财产,而凌漠阳想要的不仅仅是凌家的财产,还有叶夏,yù_wàng都刻在眼睛里。
“你跟凌漠阳,我看最好也保持距离,凌家人是什么想法,你根本摸不透。你不能保证,他对你姆妈名下的股份不存在觊觎之心。”舒岩不好直接说凌漠阳喜欢叶夏,只得转弯抹角。
这一点,叶夏倒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凌漠阳对夏美蕙手里的股份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那毕竟是他父亲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落在别人手里,他当然不甘心。
“他对我姆妈的股份有没有觊觎之心,不关我的事,我姆妈也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她精明的很,凌漠阳未必是她的对手。就算我姆妈手里的股份全给了他,我也不觉得奇怪,那本来就是他们凌家的。”叶夏分析道。
她怎么就不明白,凌漠阳对她动了心,她再继续和他来往,他非对她下手不可。而且这样一来,从夏美蕙手里拿回凌氏的股份更加名正言顺。
舒岩决定挑明了,于是道:“小夏,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过从甚密,这会给我很大压力。你明白吗?”叶夏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奇道:“你确信你说的是我和凌漠阳?他是我哥哥呀。”
“他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对你有意思,也是很正常的。”舒岩直言道。“你别胡说八道好伐?乱讲一气,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了。他有女朋友了,是个翻译。你要吃醋,也不要扯不相干的人。”叶夏不高兴了,撅着嘴生气。
舒岩的脾气也上来了,撂下话:“他对你有没有想法,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懒得跟你狡辩,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是我老婆,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暧昧。”
他真霸道,而且毫无道理,叶夏气急败坏:“侬脑壳坏掉了吧,西格格,一定是酒还没醒。吾同啥拧暧昧了?侬不要含血喷人,拧家还要名誉的来。”她一着急,就说家乡话,像本地小女人一样。
“是你自己迟钝!西门庆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潘金莲呢。”舒岩冷笑一声,就扔下她往洗手间洗漱去了。叶夏在客厅里又生气又伤心,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满嘴胡言乱语,诬陷她名誉。
凌漠阳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在叶夏看来,还算是人品端正的正人君子,怎么好拿他和西门庆比。该死的,自己小心眼爱吃醋吧,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叶夏越想越气,眼珠一转,走到洗手间门口站在舒岩身后。他正在刷牙,没看到她,她故意使坏,飞起一脚狠狠的踹了他一下。
舒岩屁股上一痛,回头看看,叶夏示威的站在门口,向他得意的扬着下巴。他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亲了她一脸泡泡。叶夏气坏了,知道他是故意的,悻悻的抹了抹脸上的泡泡。
两人虽然没有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却也没有继续讨论。吃过早饭一起下楼,舒岩开车送叶夏上班。
“能开吗?”叶夏问,怕他的酒还没醒彻底。“能开。”舒岩坚定的说。叶夏刚要打开后座的车门,舒岩揽着她的肩把她推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关上门。
好好地,副驾驶的位置不坐,要坐后座,分明是有情绪嘛。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是她在向他表达不满,他不想给她闹别扭的机会,而她也就没有故意和他僵持。
一路沉默着,叶夏习惯在舒岩开车时不说话,以免分散他的注意力。路上人多车也多,要十二分的留神。
车内音响里放的是一首老歌:
如果你亲身体验爱情与幸福之间它并无关连
也许你会发现其实每个爱情都危险
每次开始都悱恻缠绵,也能相安无事几个春天
而它只是一点点 oh 一点点它一天一点改变
再怎麽深陷再怎麽痴恋
再怎麽为爱奉献再怎麽心甘情愿
爱虽是前世的缘更是今生的考验
爱力量有限,爱人们啊别忘了这点
永远不要那天,流着眼泪说着抱歉
大概是歌词让两人都有点莫名的伤感,他刚要关掉音响,她伸手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关,她想听。两人的手勾在一起,十指相扣,瞬间又放开,不能影响他开车。虽然没有对视,但可知彼此的表情。
在公司楼下,叶夏解开安全带,要开门下车,却怎么也扳不动,看样子舒岩把车门锁了。叶夏回头看了他一眼:“快开门!”舒岩似笑非笑,神情中有点笑谑之意。
叶夏嘟了下嘴,忽然想起来,他是在等着跟她吻别。以前他每次送她回家,或者送她上班,这个仪式都是必不可少的,今天她怎么忘了?真是不该。
记得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吻在发上是怜惜,吻在额头是疼爱,吻在脸颊是友好,吻在唇上才是爱。
她主动靠过去贴着他的脸,碰了碰唇,温暖的感觉顿时遍及全身,早上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双方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不愿为了一个外人伤感情。
叶夏眼珠一转,想要恶作剧一下,故意在他衬衣领子上亲了一下,留下淡淡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