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唱着玩儿而已。”叶夏仍是不情愿。女司仪在台上故意道:“叶小姐,给大家个面子如何?舒岩,喝酒可以带,唱歌不可以带。”她这么说,分明是一定要让叶夏上台唱。
叶夏只得硬着头皮上台,结果人家连歌都选好了,是蔡琴的《三年》,音乐声响起,叶夏想不唱都不行。舒岩喜欢听蔡琴的歌,叶夏知道,而那位故意要捉弄的叶夏的人,很显然,非钱佳佳莫属。
蔡琴的声音是女中音,这样的声音非常难得,叶夏根本唱不来她的歌,声音压不下去,才唱了几句,声音就被音乐声给淹没了。叶夏忍着尴尬,坚持唱下去。
“左三年右三年
这一生见面有几天
横三年竖三年
还不如不见面
明明不能再留恋
偏又苦苦缠绵
为什么放不下这条心
情愿受熬煎”
钱佳佳选这首歌是什么意思?把歌词唱给舒岩听,而且故意要从叶夏的嘴里唱出来?这女人怎么这样没意思,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只能让舒岩对她更加反感。也许她只是要发泄,看叶夏出丑,她就痛快了。
叶夏边唱歌边留意的在人群中找寻钱佳佳的声音,果然看到她坐在某一桌的角度,正带着嘲笑的表情看自己。叶夏的倔强又浮上来,想着要是不给这些人露一手,他们就要这样嘲笑自己,于是又点了一首最拿手的歌。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激凌流泪”
“第二口蛋糕的滋味,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
王菲清亮的声线和叶夏很像,而叶夏遗传了母亲的好嗓子,因此这首歌唱起来,几乎可以乱真的媲美真声。叶夏的表情也很到位,众人逐渐被歌声吸引,纷纷侧目聆听。
凌漠阳从大厅里路过,听到叶夏的歌声,颇有些好奇,他喜欢王菲的歌,没想到会遇到唱得这么惟妙惟肖的人。推开大厅的门,他看到叶夏站在台上,随着音乐节拍唱和,那架势,真和歌星一样。他淡淡一笑,脑子里忽然有了个点子,叫来一个服务生。
这家酒店是凌氏集团的产业,凌漠阳是这里的执行董事兼总经理。“那位小姐唱完后,以我的名义送个大花篮给她。”凌漠阳吩咐了服务生几句。服务生点点头,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凌漠阳说完这话就走了,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情。
“啦……啦……啦……”等叶夏唱完最后的吟唱,众人都鼓起掌来,让她再唱一首。叶夏刚要开口,只见两个服务生抬着个巨大的花篮向她走过来。
服务生笑容可掬,向叶夏道:“我们酒店的凌总非常欣赏叶小姐的歌声,特意送上一个花篮给叶小姐,叶小姐若是有兴趣,可以到我们酒店的酒吧驻唱。”
那花篮比叶夏还高,服务生把花篮放到叶夏面前,叶夏那个囧啊,不知道是谁这么促狭,她又不是来卖唱的。
直到下了台,叶夏才想起来问那服务生:“你们凌总是谁?”服务生向她笑笑,解释道:“凌漠阳。”原来是他,他一定是看到她唱歌,故意这么捉弄她一回,怎么到哪儿都遇到他,真是烦人。
叶夏下了台,看到舒岩笑趴在桌子上,踢了他一脚。舒岩抬起头看她,叶夏没好气道:“你笑什么?一定是钱佳佳故意想看我出丑,才让我唱那首歌,害得我在台上乱没面子。你个罪魁祸首,你还有脸笑。”舒岩知道叶夏爱吃虾,讨好的夹了一筷子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她这才不生气。
回家的路上,两人并没有急着坐地铁,牵着手散步。“钱佳佳专程从北京飞来,就是来参加老同学的婚礼?”叶夏怀疑的瞅着舒岩。“不是吧,听说她是来工作,应聘在一家外资企业。”舒岩并没有隐瞒。
“你跟她一直有联系?”叶夏有点酸溜溜的问。舒岩看了她一眼,见她绷着脸,笑着摇头:“没有啊。她去北京后,就没再联系过。前些日子在网上遇到一个同学,是他告诉我的。”
叶夏哼了一声,撅着嘴道:“你不许跟她藕断丝连。你也听到今天她让我唱的那首歌,左三年右三年,那就是骂你薄情呢。”舒岩又是一笑,戳了下她的脑袋。
“你唱王菲的歌,唱的很好听。”“当然了,她的歌我最拿手。”“蔡琴的歌你唱不来。”“你叫王菲唱蔡琴的歌,也没有蔡琴唱得好。不信你唱段京剧,我听听你有没有梅兰芳大师唱的好。”
两人笑了一会儿,舒岩忽然道:“小夏,咱买辆车吧,接你上下班也方便点。”“行啊,你想买就买吧。对了,你的房贷还清了吗?别房债没还,车债又来,一辈子背着债过日子。”叶夏问舒岩。
舒岩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不用还房贷,我那套房子的首付和房贷都是我父母出的钱。”“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是啃老族。也罢,你父母比你有钱多了,就你这一个儿子,不贴你贴谁,钱多了不用会长霉。”叶夏笑着打趣他。
舒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