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宝丫满脸通红,恳求地对南宫俊斐说:“俊斐哥,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去帮我开会……”
南宫俊斐说:“我帮你没有问题,但董事会是你们董事才能参加的,我进去不妥当。”
阳宝丫着急地说:“俊斐哥不去,那我也不去。”
林老解围说:“陆俊斐先生,你父亲陆震南先生原本就是公司创始人,陆、阳两家又是世交,你又娶了阳小姐为妻,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帮阳小姐。”
南宫俊斐说:“宝丫是我妻子,我帮她是应该的,但我去开你们的董事会,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阳宝丫急切地打断他:“你是我老公,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吗?为什么你不可以代表我参加?”
林老说:“我明白陆先生的意思,阳小姐,陆先生虽然是你的丈夫,但从法律上来说,在你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他不能代表你参加这个会……”
“授什么权?那我授权啊,我授权给他不就行了?”阳宝丫简直迫不及待了。
“授权还要有律师……”
“律师在哪里呢?”
于老说:“这样吧,阳小姐,你授权陆俊斐先生一事暂不着急,现在董事们都在等你,陆俊斐先生可以陪同你进去,虽然他不能直接发言,但可以私下给你一些参考意见。”
“这样行,俊斐哥,”阳宝丫抱住他的胳膊摇:“你陪我进去嘛,好不好?”
南宫俊斐没有说话,林老接过了话头:“陆先生,你就陪阳小姐去吧,她没有经验,胆小,有你陪着她比较好一点。”
“好吧,”南宫俊斐说:“那我陪宝丫进去,不过我只听,意见得宝丫自己拿。”
“嗯嗯,”阳宝丫忙不迭地点头:“俊斐哥先陪我进去。”
阳宝丫和南宫俊斐进入公司的会议室,只见几十个人一起盯着他们看,阳宝丫头皮发麻,紧张地伸手拉南宫俊斐。
还没有拉上,林老把她推过去,说:“来,我给大家介绍,这是阳北声阳总的女儿阳宝丫,她刚刚从国回来。”
股东们楞了楞,交头接耳起来,阳宝丫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林老说:“现在请再兴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宣读阳总当年留下的遗嘱。”
秘书小姐将候在外面的王律师请了进来。
王律师说:“阳北声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我以前宣读过,现在阳先生的女儿长大成人,当着她的面我再宣读一次。”
那年阳北声出车祸后,阳北声和他妻子家的亲戚试图来分财产,林老只得请来律师,律师当众宣读了阳北声的遗嘱后,那些亲戚才悻悻离去。
王律师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抑扬顿挫地念了一大通,阳宝丫听得不明不白,只知道,父亲阳北声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了她。
遗嘱最后特别注明:“若我不幸发生意外,小女阳宝丫必须结婚后,或者未婚但年满二十五岁以后,她才能接管公司,并支配这些财产。
“如果阳宝丫发生意外,所以财产捐赠给慈善机构做善事。”
南宫俊斐默默地听着,那年王律师念遗嘱的时候,他和母亲也在场。
当时阳北声的亲戚和他妻子的娘家人原本想分财产,或者争阳宝丫的抚养权,听完这份遗嘱后,立刻没了兴趣。
是啊,那时候年幼的阳宝丫无权支配这些财产,谁如果把她领回去,就得自己花钱供养。
等养到她成人后,万一关系处得不好,她翻脸不认人,有了财产支配权也不给你一分,岂不是白白养了十几年?
所以那些亲戚们一边咒骂阳北声一边悻悻然离开了。
于是这个可怜的孤女虽然拥有上千万资产,却无人愿意领养。
凯特琳那时候站了起来,说:“我愿意领养北声的女儿。”
面对众人不解的眼神,她说:“震南和北声原本就是好朋友,我一直把北声当弟弟看待,他家里发生了不幸,我应该帮帮他。
“孩子那么小就没有了父母,很可怜,如果都为了钱才领养她,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情冷暖?
“如果震南还在,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我的现任丈夫,是国天都公司总裁南宫燕。”
众人大为惊讶,窃窃私语起来,商界的人都对天都公司和南宫燕的名字极为熟悉,但对他的家眷很陌生。
他们更想不到南宫燕的现任妻子竟然是陆震南的遗孀!
凯特琳说:“要说钱,我当然不缺,所以我领养一个孩子也不存在什么负担。
“我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环境,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教育,送她进最好的学校。
“等她长大成人我再把她送回来,如果她结婚了,我会请大家来喝喜酒。”
凯特琳的这番话感动了不少人,于是大家一致同意她带走孩子。
林副总亲自载他们到阳北声的家里,凯特琳买了一盒牛奶递给阳宝丫,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喝起来。
就是她喝牛奶的邋遢相让南宫俊斐反感至极。
那年回到国后,背过阳宝丫,凯特琳把阳北声好一通大骂:
“姓阳的真是恶毒,谁要想得到这个公司,就必须娶他的女儿!
“俊斐,这件事只有你来完成了,你必须娶阳宝丫为妻,把公司拿回来。”
十六岁的南宫俊斐自然反对:“妈咪,我怎么能娶那么小的女娃为妻?”
“我没让你现在娶,你等她长大,只要她满了十八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