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向着骆高义脑袋飞去,眼看着就要将他射杀当场。这时却只见白光一闪,飞箭断成两截,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卓寒站在骆高义的面前,方才瞬息之间出手,对在场之人都是一种极大的震撼,徒手对抗弓弩,这是什么层次的力量!?
“什么!?”
被卓寒一招擒下,荣向明心中大惊,面无血色的看着卓寒:“你不是灵符师么!?”
卓寒表情漠然,淡淡地应了一声:“我从来没说我我不会武功,倒是你们,怕不是简单的商行护卫吧。”
荣向明身后,清一色年轻武者,原本只是连真劲级都不到的杂鱼,这时个个气机如火,杀机森严,行止间隐隐结阵对峙,配合默契,绝对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阿明,这是怎么回事?你身后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骆高义上前一步,对着荣向明厉声喝问起来,表情既惊又怒。
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这批新招募的年轻护卫,来历古怪。
“哈哈哈!老狗,到现在还想命令我?”
荣向明瞪着骆高义,表情狰狞,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今夜你们都得死,骆家商行以后就要改成荣氏商行了!”
骆玉珍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荣向明:“明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就凭我这十五年来,在骆家商行,辛辛苦苦干了十五年,到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况且,这商行,有一半,本就是我父亲所留,我取回我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应该么?”
啪!
骆高义走上前,打了荣向明一巴掌:“畜生!这十五年来,我视你为己出,你在商行里做的事情,我每一件事都知道,都只不过是念在你死去多年的父亲的份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哈哈!视如己出!?你拿出去骗三岁小孩儿吧!在你心底里,我只不过是你骆家的养的一条狗罢了!要不是,我用慢性毒药,毒死了你的儿子。恐怕,我今天还爬不到这个位置吧!”
“什么!”
骆高义心中一惊,表情扭曲成一团,一脸的痛苦。
“混账!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骆高义捏起拳头,劲风缠绕在大手上,发出刺耳的锐鸣。
“怎么想杀我么?”
荣向明看着骆高义,挑了挑眉毛,冷笑道:“知道真相后,想为儿子报仇吗!哈哈哈!笑话!你们不敢杀我的!我的背后,是魏家!”
“什么!那这次雷符的事情也是你干的?”
骆高义听后,气的直哆嗦。
“没错!苏家和魏家争斗,我自然要帮助魏家来削弱苏家!既然被你们知道了,大不了我独身去投靠魏家,区区一个骆家商行,对魏家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你!”
骆高义习练了多年的劈空掌就要落下,掌力足以碎金断玉!
这时,船外,狂风大作。
一个人影,如旋风似的掠进了船舱。一掌劈出,与骆高义掌力相撞。
“噗!”
骆高义吐着血,飞了出去。
卓寒见状,顾不得荣向明,飞身跃起,一把接住骆高义:“骆船主,你没事吧!”
重新落在甲板上站稳后,骆高义摇了摇头,才勉强答道:“我没事!”
而那出掌的神秘人,嘭的一脚踩在船上。
轰!
船身猛然摇晃,仿佛是大海中一艘正面临着暴风雨的小舟,随时都可能倾覆。
“你是谁!?”
卓寒望着那人,眼睛眯成一条线,体内玄功已经全开,再顾不得隐藏实力,6合真劲的威势猛然铺开。
对骆高义他们而言,就好比是一头狮子掀开本来披在身上的羊皮,在羊群中站了起来,露出自身凶暴狂野的力量。
而单脚站立在旗杆上的那人,身着一身深蓝的绸缎袍子,相貌清秀,带着三分邪气,让人心生怪异的感觉。
这人居高临下,扫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卓寒身上,表情傲然:“哦?没想到船上还有你这样巅峰真劲级的人物,确实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号。”
仿佛是在炫耀,来人终于自报家门:“我叫魏然,平江魏家,这下知道了吧?”
魏然站在船上,扫视下方,眼中充满了不屑。他自信,以他三脉凝元的实力,虐杀船上一干人是绰绰有余!
“魏家!”
卓寒捏起拳头,一挥长袖,从袖子里,飞出数十张雷符,“正好从你身上拿点利息!”
一出手就是六张中品灵宝级雷符,布下六绝惊雷阵,就是要一举诛灭眼前这位魏家派来的凝元级高手!
“什么!”
雷符围绕着魏然,形成一个闪烁着雷光的能量牢笼,饶是三脉凝元高手,在如此密集的灵宝级的雷符面前,魏然也束手无策。
雷光化作数十道雷鹰的虚影,凄厉的鸣叫如同死亡的哀歌在奏鸣!
“不!”
魏然不甘心的怒吼着,但雷光很快便合六为一,将他的身躯整个淹没。
轰!
剧烈的爆炸,以多道雷符布下的法阵,竟有如此威力,直接将半艘船给炸成了粉末。
魏然,自然是是被炸的尸骨无存,死的不能再死了。
连带着,魏然带过来的一些真劲级高手也被波及到了,大多数当场殒命,唯有卓寒身后的骆高义和骆玉珍避开了雷光冲击的正面,侥幸未死。
漆黑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