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张狂,身高一丈,一张凄惨的脸上挂着两道血痕,样子很凶恶,林飞提着打神鞭前去迎战。
“玄火无极,焚尽诸天,中!”
林飞脱手打出一张玄火符,向着虚空中的阮箐箐飞了过去。
“嗡”
阮箐箐大臂一挥,悬在其头顶的一尊死人牌位压落了下来,灵牌挡下了玄火符,虚空溅起一道火光,炸裂了。
“臭小子,留下混沌尺,不然老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阮箐箐目光阴寒,厉声喝道。
林飞打神鞭横于身前,道:“混沌尺可以给你留下,但你这般苦苦纠缠李老板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阮箐箐冷哼一声,凶狠的脸上露出一抹讪笑,道:“你居然说我过分?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过分!”
阮箐箐右手探出,插进了自己的眼眶,硬生生将两颗眼珠子挖了出来,她默念了咒语,手掐法诀,将两颗血红的眼珠子抛向了虚空。
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珠子在虚空放大,形成了两道光幕,光幕之中回放着民国时期的一段往事。
那是一处田园小镇,农耕时代,地主掌控着大部分的农田。
时逢旱季,农民承包地主的稻田颗粒无收,一时间各大省份闹起了饥荒,饿死的穷人不在少数。
遍地民怨,哀声哉道。
清水镇,向坝村,一个普通农家小院里,一个锦帽貂裘的少爷正带着数名家丁到租户家里收租。
“那不是李老板吗?”陆安琪好奇的道。
林飞点了点头,也认出了光幕中的地主少爷。
光幕中的租户是一位农民汉,他老实忠厚,皮肤黝黑,五、六十岁的样子,身体还算硬朗。
“软老头,去年欠的两旦粮食还没有还清,今年难道又想抵赖吗?”光幕中长得像李老板的少爷握着一根皮鞭道。
“今年大旱,您是知道的,旱地里颗粒无收,不是我不想交租,是真的交不起啊!”软老汉站在李少爷身后,毕恭毕敬的道:“李少爷一码事归一码事,去年的租金我已经连本带利还了,今年的还请你您向软老爷求个请,再宽限一段日子。”
“宽限个屁!”李少爷皮鞭一挥打在地上,声音十分的响亮,“向坝村四、五十户人家都租了我家的地,要是给你开了先例,其他租户还不得都跟着你学,赶紧的!交租,不然就拿你家这间破房子抵押。”
“李少爷不能啊!房子是我一家安身立命的地方,你要是收了,就等于要了老汉全家的性命啊!”阮老汉说着已经跪在了地上,一张皱纹横生的老脸十分的憔悴。
“你全家死光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快,交租,不然就烧房子!”
阮老汉爬到李少爷的跟前,扯着他裤脚哀求道:“李少爷,你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筹到粮食的,求求你了!”
李少爷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阮老汉,指挥身边的家丁,道:“来人啦,快,快把他拉开,这么脏,也不看看本少爷穿的是什么料子的!”
三名家丁将阮老汉拉到一边。
阮老汉年过半百,地地道道的农民汉,因为家里田地少,每年都要向镇上的大地主租田。
租田纳粮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谁料年缝大旱,旱地里颗粒无收,仅有的一点粮食连一家人一年的基本生活都不够,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交租。
“爹……你们不要为难我爹。”屋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她长得眉目清秀,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一身花色的衣服干净朴素。
“乌金棺材里的女尸!”林飞望着女子从土坯房里出来,脸色微微有些震惊,暗想道:“生生世世的怨咒!这下要活着出去恐怕难了!”
“箐箐快回去,现在不是你们女儿家抛头露面的时候!”阮老汉道。
阮箐箐从屋里出来,李少爷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少女的三寸金莲上,他目露淫光,嘴角有口水流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猥琐至极。
“爹,你们放开我爹。”阮箐箐道。
李少爷盯着少女目不转睛,他走到阮老汉的身边,嗅着女子身上的味道,抬脚揣在了手下家丁的屁股上,叱道:“长没长脑子?赶紧松手。”
李少爷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fēng_liú浪子,仗着祖上是地主老财横行霸道,坏事做绝,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民国时期,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被祸害的姑娘有的上吊,有的跳河……
穷人家的姑娘被祸害也有报官府的,但因为当官的不清廉,所有李少爷每次出事都没有伏法,几家受害的农户倒是受到了李老爷亲眷的打压,处处碰壁。
李老爷家业大,人脉广,祖辈又出过秀才,为官的也要敬他三分。
久而久之,李少爷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名头传遍了十里八乡,穷人敢怒不敢言,后来也没有人在报官了。
家里养女儿的农户一般都藏着,生怕他见了起歹心,坏了名声。
“箐箐快进屋去!”阮老汉四十岁才有了一个女儿,也算是老来得子,十分的疼爱,没有让她受过一点苦。
“爹!家里的粮食都给他们吧!我不让他们带你走!”阮箐箐细眉微皱,道:“大壮哥哥说了,他会救济咱家的。”
大壮是向坝村的一位青年,年过二十,尚未娶妻,一直和阮箐箐走的近,两人私下里已经私定终身。
“阮老头居然养着这么俊的的小美人,真是难得!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