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只能夹在卫生纸跟隔板的缝隙上,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卫生纸上的图针,先藏在底部。”
“……”不只资深警员无语,两边站着听的女警也傻眼。
“可你为什么先藏起来了,你知道晚上会出事?”其中一个女警不解。
“昨天中午在侦讯室,两个警员提到了有事不合规矩,我就已经留心,后来在拘留所,又有人对我前几天发生冲突的事好奇,还说了晚点会知道,两件事加在一起,我可以合理推论很快有人会找我麻烦。”她说。“我在出侦讯室的时候去了趟厕所就藏了图针,回到拘留所只是确认我的猜测罢了。”
资深警员抽出手帕擦了汗,眼前的女人回答问题时很平淡,可那股气势却越发慑人,甚至有种刺骨的胁迫感。
“还记得他们是几点找你的?”
“时间你们可去看监视器。”她说。“我有带他们到佛像前面停了几秒,本来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至少先留个影像。”
“……”佛像内藏监视器的事她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刘局长以前可没少跟我说局里的事。”她轻描淡写。
“你一个人就打倒那些人?”
她嘴角淡淡上扬,目光淡然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资深警员下意识觉得可能性极高,可他又打量相音沛的手腕纤细,皱眉:“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
这时走进来一个穿着中山唐装的老人,资深警员见状迅速站起身,恭敬行礼:“仇厅长。”
她刚好低着头,听到脚步声。
这个姓氏不常见,会让这群警员严阵以待的也只有这个以铁腕严肃著称的公安厅厅长仇辉,她因为经营声色事业也听过这号人物,但从未见过这个人,前几年扫黄大行动,她在国外听说仇辉直接带人抄凡尔赛,可最后却是重重提起,轻轻放下,实际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抬头一看,愣了几秒,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但握拳的手明显颤抖。
“辛苦了,让我跟她聊聊。”
“是。”
所有人都走出去,老人拉开椅子坐到相音沛的对面。
“你说,我是要喊你一禅寺的大师?还是公安厅厅长?”她目光难掩震惊,可态度却很平静。
“沈汉喊我来帮忙,我只好出山了。”仇辉面貌慈祥和蔼,说起话来依然是她认识的那个大师。“我前年退休了,只是这局里有几个老旧识,今天顺便过来泡泡茶聊天。”
“你很早就认识我,对吗?”她直截了当的问。
“沈汉是我同袍,他这几年帮你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仇辉说。“他交代我多照顾你,我真的第一次见你,还算是靳笙带来的那次。”
相音沛瞇起眼,淡淡地问:“靳笙知道你的身份?”
“他不知道。”仇辉笑着摇头。“说到这傻小子,他这周大概是我从认识他以来,情绪最波动的一次。”
她定眸:“他怎么了?”
“恐怕连在一禅寺他都没法控制,你这艘船大概快翻了。”
相音沛沉默几秒,语气沉冷:“相彧跟刘局长设计过让我只能坐牢,否则我还能选择罚款或是缓刑。”
“该走的规定还是要走,该罚的还是要罚。”仇辉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防止串供两三天也够了,一周就太过了,我待会儿去关心一下案子进度。”
“太过了?这可不相是仇厅长会说的话。”她淡然调侃。
“我只是退休的糟老头,哈哈。”仇辉朗声大笑。“物极必反,相彧就是最好的例子,希望你不要变成他那样。”
听到相彧这两个字,相音沛目光黯了下来,没说话。
“行了,我去打个招呼一下,你准备准备。”
“这里是刘局长管的,你要知道他把我关在这里费了不少劲。”
仇辉只是笑了笑,起身伸手拍了拍相音沛的肩膀。
“施主,老衲给个建议,您参详看看。”
她抬眸,不语。
“适当的示软,其实不是委屈。”老人慈祥地说。“相彧这事儿你没错,不过未来对靳笙,你得要温柔点。”
“还没想到大师能当情感顾问。”她揶揄。
仇辉呵呵笑了两声,摆摆手就走了。
……
相音沛是走后门出去,避开正门的媒体,司宇跟陆馨已经在等了,两人见到相音沛时快步上前,陆馨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哽咽。
“呜呜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了……”
相音沛扬手摸摸陆馨的头,陆馨擦了眼泪赶紧开门让她上车。
车上,她便问:“靳笙呢?”
一说到这两个字,陆馨跟司宇交换了一下眼神,陆馨有点难色,最后是司宇说:“二少爷回家了。”
她抿唇不语,好半晌才说:“知道了。”
车子到了靳家,司叔已经在门口等,见到相音沛时恭敬点头。br